丁副局这会儿还一头雾水呢,而司徒巽却丝毫没有想要说明的样子,于是傅亓开口道,“蚊音,也叫高频音。……我们人类的耳朵能够分辨的声音处在20赫兹到20000赫兹的范围之内。正常人用于交流的各种声音,都在这个范围内。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听力会逐渐衰退。当音频达到17000赫兹的高频时,年轻人可能还能听到,但基本25岁以上的人都不会听得到。”

傅亓说罢皱紧了眉头。方惟的反应让他十分在意,照理说方惟已经不可能比那两个警官听的还清楚,但是看他的样子,他似乎听的十分真切,否则只是一点让人觉得“挠心”的声音,他怎么有那么大的反应。

“参加宴请的那四位,应该都听不到。”司徒巽缓缓的说道,“那这张唱盘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了迷雾之中。

耳鸣一直没有停止,头疼也席卷而来,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可是身体的颤抖还是不能平复。方惟用冷水让自己冷静,可是镜子里的自己却还是那么恐惧不安,双手一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闭上双眼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声音来的太突然,那些声音就像带着血腥味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向方惟涌过来,要把他淹没。

一个小时后,严术带着转制过的cd回到了会议室。原本就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他,现在显得更焦虑。

“我们降低了频率,做了还原处理。你们要再听一下吗?”严术的神情显的有些为难和抗拒。“事先说明一下,分析结果显示,黑胶唱盘里的音频是完全没有被处理过的,真实的录音。”

cd放进了播放器内,严术咬着牙按下了y键。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所有人的神经都在一瞬间被扭紧了,终于明白所谓的“挠心”是因为什么了。

凄厉的惨叫声时断时续,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些甚至像孩子的,这些惨叫和哭喊声、电击声、金属摩擦声、撞击声,骨折断的闷响等等参杂在一起,让人觉得仿佛置身某种罪案现场,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虐杀现场的记录。”司徒巽的神情异常严肃。

此刻会议室里所有的人,神情都是十分凝重的,他们都明白了严术之前所说的,这些音频是完全没有被处理过的意义是什么。就如司徒巽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张无数罪案现场的真实记录。光是人耳能分辨得出的受害者的声音,就在数十人之多,如果做声纹分析,可能会得到数倍以上的人数。

傅亓问,“为什么要做成高频音?如果录这张唱盘的人,想要让别人听到这个声音,难道不应该用普通频率才更方便吗?”

程越和丁副局,以及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有着和他一样的疑问。

司徒巽关掉了播放器。“高频音的传播确实有局限性。可是听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对于人的感知神经来说,高频音具有一定的暗示效果,就像恐怖片里最吓的人往往是那些环境音。而且高频音对骨膜有伤害,长期听这种听不见的声音,人的感知神经和骨膜都会记得这种伤害,最终让人铭记这种恐惧。当这声音再次出现时,就算听不见,但感知神经和骨膜都会告诉你,你最恐惧的声音,响起来了。”

傅亓的脸上显出了震惊,照司徒巽的说法,那就意味着,方惟曾经听过这个音频,而且已经达到足以让他的感知神经和骨膜都记住这种恐惧的地步。

程越和丁副局不约而同的望了望彼此,他们都知道方惟sd的成因,可是却不曾了解他详细的遭遇,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方惟自己和对他造成伤害的人,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

案子算是结束了,但只能说算是。

浮面上的主犯死了,从犯逃离。

最终留下的黑胶唱盘成了意义不明的存在。

司徒巽本来是抱着打发时间的想法,参与这个案子的,可是一层层的渐入之后,案子背后的谜团引发了他的好奇。

四年前,司徒巽离开fbi,为了寻求另一个事件背后的真相,他度过了一段自我封闭的日子。最终他发现原来他从来没有进入到事件的核心,他一直只是在边缘乱转,他走进了死巷,燥郁导致他差点掐死来保洁的钟点工。

警局的心理评估室和市精神病医院,对他做了精神鉴定,最终把他送入了-a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好地方,那里除了疯子,就是自以为了解疯子的医生,司徒巽的情况稳定后,也许是为了不再涉入那个令他疯狂的事件中,他又开始了观察人类的游戏,他觉得m-a里面的人类,比其他地方的更有趣。

那晚,傅亓把司徒巽和方惟送回家。方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无法形容的疲惫写满他的双眼。回到家里,他们各自回了房间,傅亓只能叹着气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亓五点半就出门,买了各式早点送到了司徒巽家。

三个人里,两个人都沉默,屋子里气压很低,傅亓想说点什么,可又怕说出来的话没人搭理,会更尴尬。突然,门铃响了。傅亓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起身去开门。

门外,冷颉面带微笑,手里提着早点,冲着门内挥了挥手,“请问方惟在吗?”

方惟没想到冷颉会来,很惊讶,也很高兴,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傅亓和司徒巽异口同声的问道:“女朋友?”

冷颉笑着点了点头,俏皮的答道:“唉,是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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