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安忽然觉得有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仿佛严冬中被人迎头泼了一桶凉水。

他站在桌旁,呆了半晌,转过身,掀开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香炉。果然……

“啊!你是谁?”门外有人问道。

是先生的声音!刘子安大喜,忙转身向门外迎去。

然而宝禾先生却看上去与往常不大一样。长长的头发并未束起,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脑后,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的,趿着鞋子,一脸惊恐地望着刘子安。

“先生,我是刘子安啊。”刘子安脸颊有些发烫,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

“二哈?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了,竟然跑到我的身体里去了。”“宝禾先生”一面说,一面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刘子安。

“你的身体里?”刘子安低下头,赫然发现自己竟穿着阿宁的衣服,而且胸前鼓鼓囊囊的。

“你在瞎摸些什么?”“宝禾先生”打掉了刘子安的咸猪手,怒道。

“所以……你是阿宁?那先生在哪儿?”刘子安惴惴不安地问道,担心先生发生什么不测。

“你在这儿,我在这儿,先生还能在哪儿?肯定在你家啊!”阿宁没好气地答道,顺便白了刘子安一眼。

刘子安从没在宝禾先生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觉得十分新奇,也不恼火,呵呵地在那儿傻乐。

“呆子……别用我的脸做出这种恶心的表情!”阿宁简直要就这么一拳揍过去,但想到打过去伤的是自己的脸,也就忍住了。

然而她越这么说,刘子安越来了兴致,嬉皮笑脸地用阿宁的脸做着各种搞怪的鬼脸。

“你…….”阿宁简直要气炸了。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不由得怒火中烧,张牙舞爪地朝刘子安扑了过去。

阿宁身材娇小,与刘子安原本的身体相比要轻盈不少,加之刘子安本身也有不少跟阿宁缠斗的经验,一来二去,阿宁竟一时无法抓住他。

当然,宝禾先生的身体素质也是相当地不错,虽然表面看上去有些文弱,但由于常年旅行,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几轮下来,阿宁还是成功地将刘子安“扑杀”了。

“你个死哈士奇,敢跑……还跑不跑了?”阿宁骑坐在刘子安身上,双手紧紧钳住刘子安的手腕,用肢体语言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显然她忘了,当她以宝禾先生的身份醒来时,曾经“整理”过自己身上的衣服。而经过方才的缠斗,此刻“宝禾先生”看上去更是衣襟大开,“阿宁”也是一副娇喘微微的样子……

当“刘子安”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抱歉……”“刘子安”淡定地关上了门,不过他的内心却远没有他表面上那么波澜不惊。

一觉醒来变成自己徒弟了怎么破?

回到家发现“自己”跟徒弟的女人滚在一起怎么破?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再开一次试试?

想到这儿,“刘子安”再一次打开了房门,然而映入眼帘的还是同方才相同的画面。

“你们……进行到哪步了?”“刘子安”问道。

刘子安此刻简直都要哭了,这种被“自己”捉奸在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等等,现在的“刘子安”好像是先生……天啊!居然被先生看到自己和“宝禾先生”在一起不清不楚的样子了。

“先生,你听我解释!”刘子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宝禾先生,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先生,是二哈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阿宁迅速从刘子安身上爬起来,恶人先告状道,完全不顾自己已然走光。

“呃……这个是阿宁吧。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别的。”宝禾先生道。虽然他自己平时也有一些不拘小节,但“宝禾先生”现在这幅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样子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

“啊!”阿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副什么模样,慌忙想要尽快整理好衣服,结果忙中出错,反而将自己整得更狼狈了。

宝禾先生叹了口气,上前去帮阿宁整理衣服。

不过这幅场景在刘子安看来,就是“自己”在温柔地帮“先生”脱衣服,然后又温柔地将衣服穿好。等等,自己刚刚好像看到“先生”上半身的**了……

想到这儿,刘子安只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先生,我流鼻血了……不对,是二哈流鼻血了。”阿宁道。

“可能是秋天太燥了,有点上火。待会儿去刘府,让厨房给你们熬点梨汤喝。”宝禾先生一边说,一边给“阿宁”擦着鼻血。

“先生……”阿宁红了眼眶。自重逢以来,宝禾先生虽然对自己还算客气,但远没有先前那般亲近,自己几次三番地想要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却始终找不回当年的感觉。眼下这个擦鼻血的情景,总算是看到了一点曾经的影子,但就是不知道当自己回到那个身体之后,宝禾先生是不是还会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

“怎么?”宝禾先生听到阿宁在唤自己,抬眼却发现她满脸泪痕,身体不住地颤抖,不禁有些诧异,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宁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笑意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不开心的回忆就不要去想了。”宝禾先生安慰道,“过来,我给你梳梳头发。”

说实话,宝禾先生并不认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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