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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家里出来,站在高楼之下。他茫然四望,却无处可去。
左邻右舍,家家窗口的灯还亮着,橙黄的灯光明媚,只他一人形只影单,让他顿时生出一股落寞感。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宋语洁的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按响了楼下的对讲机。可半天都没人应声,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启安只好原路走了回去,进到车里,把暖风空调打开,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转悠。明明是无比熟悉的城市,如今却处处透着陌生。短短几年的时间,这座城市却好似被橡皮擦擦过一样,一切都是那么崭新。
那些记忆里的小店门帘都消失不见了,闪着霓虹灯写着硕大英文字体的时装精品店林立在两旁,夜晚的时候,灯光映出橱窗里穿着精美长裙的时装模特,像一具具戴着面具的无生命的灵魂,在道路两旁冷冷的注视着你。
启安满脑子里都是离开时的情境。那个男人抱着苏若,把他压在墙上,露出那种仿佛与他无比熟捻的笑容。
启安把车停在路边,他觉得胸口的位置有些抽痛,也许是妒忌。
他自嘲的笑起来,想着:我有什么资格嫉妒呢。
他与苏若,本就什么都不是。苏若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原本也不该与他的生活纠缠在一起。
只是每当苏若和别的男人亲近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嫉妒。那种嫉妒是如此丑陋,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只会在心里猥琐意淫的卑鄙小人。
然而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法自控的觉得痛苦。那种痛苦让他觉得如此困扰。
他发泄般的狠狠捶打了一下方向盘,大概是蹭到了喇叭,汽车嘀的发出响亮的鸣笛声,那声音大概是吓到了驶过的车辆,引得偶然驶过的车主摇下窗户大骂。
明明不想去想,脑子里却还是忍不住浮现出画面。苏若赤裸的身体,纯净的眼神,诱惑的微笑。他只要挑逗的勾勾手,就有无数男人前赴后继的扑上去。耳朵里像是幻听一样浮现出苏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配合着那张高潮时泛着微微绯红的性感脸庞,简直像是毒药。
启安按着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有些痛了。那些为的恶心感才刚被压下去不就,熟悉的疼痛感却又涌了上来。那痛感从每一个神经末端蔓延出来,渐渐席卷了全身。连胃部也随之抽搐起来,引得眼前阵阵发黑。
他趴在方向盘上急促的呼吸,随手按下收音机的开关,想把那些声音和画面都挥散。
收音机里正放着午夜频道。女主持人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诉说,“人们总是觉得爱情太过痛苦,那是因为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爱情这种东西太过晦涩,参不透看不破的人,苦苦纠缠,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东西。于是有人歇斯底里,有人为爱发狂。”
“不论怎样的爱情,痛苦的还是幸福的,一旦发生,便不可抗力。自古以来,爱永远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多少文人墨客着墨于此。所谓的爱情,若是能够被掌控,或许便不会被称之为爱情了。下面为大家带来的,是一首曲,王清烟新专辑中的一首蓝调布鲁斯,《错的人》,为大家讲述了一个求而不得的故事。”女主持人沙哑的声音在缓缓响起的前奏中慢慢淡去,木吉他声混合着黑管与萨克斯的优雅曲调缓慢响起。
启安还记得王清烟。那个有着一头长长黑色卷发,齐头帘烟熏妆的女生。她像是安妮宝贝书里的女主角,喜欢穿着棉质t恤,洗白的牛仔裤,拿着话筒闭着眼睛安静的唱歌。是他一首捧起来的女歌手。她的声音从很有特色,婉转沙哑,如今多了几分启安不熟悉的沧桑感。
——是不是,是不是你看见。你看见我的彷徨,我的迷惘。
——是不是,是不是你听见。你听见我在哭泣,我在悲伤。
——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你就站在远方。冷冷的听,冷冷的看。嘲望着我。看似我歇斯底里,爱你发狂。
——好笑吧,好笑吧。你的笑声冰凉。
——很痛啊,很痛啊。我的心痛的发烫。
——你站在远方,远方。我触不到的远方。留我在黑夜里,黑夜里,这沉沉黑黑的夜里。
——溃烂,死亡。
……
启安走后,苏若烦躁的转了两圈。他拿起茶几的遥控器狠狠摔了出去,砸在门上,嘭的一声巨响。
明泽直东抓了抓脑袋,“你怎么了?刚才那人是谁,你新经济人?”
苏若没理他,把他压在床上就开始扯他的衣服,“做爱。”
明泽直东忙按了苏若的手,“别扯,扯坏了。你说你饿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你什么时候来的苏州,这是谁家啊?”
苏若停了手里的动作,男人的衣服也被脱得差不多了。两人窝在沙发上,苏若扯了启安刚搬过来的被子盖在身上。
“我新经济人的家。”
“那你还把人家赶出去,你真好意思。”
苏若侧了个身,不再说话,两人抱在一起磨蹭了一会,苏若被挑起了yù_wàng,非常想做,但那种心理上的焦灼却掺杂了些别的东西,被用手弄着高潮了一次依然不的缓解。反而有些愈发的苦闷。
“你今天真不在状态,这么快就射了,怎么啦?唉,不过就算你想做我也不会陪你的,都说了只是陪你喝个酒。”
苏若换了个姿势,两人并排在沙发上躺着,“算了,我也不想做。怎么了你那根玩多了不行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