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女子手里的画卷,灵机一动,道,“若是不介意,就用你手里的画卷来交换如何?”

女子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画卷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夫君的一些闲暇之作,恐怕……”

“那正好,我最喜欢收集这些字画了。”慕长歌不顾女子的犹豫,一把从她手里抢过画卷,而后又将墨砚塞到女子手中,道,“就这么说定了。”

女子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感激地行了三个礼,这才转身离去。

鬼畜千斗看着身侧的慕长歌怀疑地问道,“你当真喜欢字画?”

“嗯——”慕长歌笑笑,到,“说喜欢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喜欢呢!”这样说着,慕长歌就打开了手里的画卷,只一眼,慕长歌便就忍不住赞道,“哦——,虽然我并非行家,但是,这画还真是不错。可能是一位好夫君呢!”

鬼畜千斗一愣,似乎对慕长歌这一句话显得十分在意,问道,“你喜欢会写诗作画的男人?”

“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着这幅画就觉得这位作画人的人品气格都不错。当然,大概是因为我自身喜欢漫画的缘故,所以对于会画画的人多少也有些在意。”说着,慕长歌小心地将手里的画卷卷起收好。

“滚!”就在慕长歌、鬼畜千斗两人抬脚正要继续逛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吸人两人目光的事情。

慕长歌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靛蓝色短衫的男子踉踉跄跄地被人从店里头赶了出来。紧接着,店里的活计将一幅幅字画扔在那男子的脚边,厉声道,“滚,没贝就别来这里捣乱,谁要你这狗屁不如的字画?”

男子一听,表情愠恼起来,“你侮辱我可以,请不要侮辱这些字画。”

“不过一个穷酸书生还敢来这里教训人?”

慕长歌俯身捡起滚落在自己脚边的画卷,惊讶到,“这个是?”

鬼畜千斗手里的画卷,随后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那名男子,说道,“他似乎就是你所说的‘好夫君’。”

“请问,这个是出自你手吗?”正俯身捡着字画的刘书闻声抬起头来,只见两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位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的画卷。

见男子没有回答,慕长歌再一次问道,“请问,这些全都是出自你之手吗?”

刘书见男子虽然身份高贵但眼神却很诚恳并无嘲讽之意,随即一拱手,应道,“正是在下的拙作。”

慕长歌将字画交到男子的手中,说道,“虽然我并不是个懂字画之人,但却很喜欢你的作品。请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话,也许此刻你口中的这些‘拙作’将来会变成不得了的‘佳作’呢!”

刘书一愣,原以为这样的赞美不过是些客套的场面话,但却在那双眼眸中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虚假。

原先将刘书赶出来的那些人一见鬼畜千斗和慕长歌的装扮,脸色立刻就变了,笑嘻嘻地过来招呼道,“两位公子可是要来买东西?我们店里古董珍玩应有尽有,两位公子进去看看?”

慕长歌转眼看向一脸谄媚的几人,笑了起来,笑容既明媚又灿烂,只看那笑容几乎就让人以为他一定会跟着那几人去店里头看看,但是……

慕长歌上前走了两步,突然站定,不屑道,“应有尽有?想必都是些假冒伪劣品吧?若不然,怎么会连这样的好字画都认不出来?”

那几个活计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但瞧见慕长歌、鬼畜千斗两人衣着非凡,却又不敢得罪,只好默默地回了店里。

这时慕长歌才回过身来询问刚刚的情况,“公子为何要拿字画来这里?这店家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懂这些的人。”

刘书犹豫了片刻,面露难色地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正是拙荆的生辰,在下原是想买件首饰送给她,可不曾想贝两不够,正巧身上带着今日未卖完的字画所以才出此下策,想以物易物,谁知……”

“谁知遇上了些只识贝臭不闻墨香的势利商人?”慕长歌笑着接过了话。

刘书原本稍显尴尬的神色因为慕长歌那逗趣的话一下子就舒缓了,笑着点点头。

“说到首饰……”慕长歌嘟喃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道,“我这里恰好有一对耳坠子,正想着我们两个大男人没地方可用呢!也不是什么上好的东西,但做工倒还算精致,若是你不嫌弃,将这个拿去送给你家夫人如何?”

“这怎么行?”刘书推辞到。

慕长歌一把将耳坠子塞到刘书手中,又从刘书怀里抽了一幅字画,道,“我也并非是平白无故送你,我这是以物易物。”

“这……”刘书原还有些推拒,但见慕长歌眼神诚恳,也就释然,“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多谢了。”

慕长歌笑笑,说到,“这还指不定谁谢谁呢!我这耳坠子算不上好物,可你这些字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一飞冲天身价非凡呢!”

“公子说笑了。”

“我才没有说笑。方才见公子的题诗中志向高远,又听见那人称你书生,不知公子是否参加了今年的科举会考?”慕长歌问道。

刘书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坚定,“实不相瞒,在下原不是圣城人氏,携同家眷来此正是为了参加会考。可惜,途中拙荆生了一场大病因而延误了些时日,错过了今年报考时间,所以才在圣城住了下来。”

“若是错过了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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