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某种被人调侃后的不好意思。

“别人约会都是去看电影,你倒好,约个人来听戏。”看他这样子,陈儒昇没忍住补了一刀:“放心,我一定会睡着的。”

“别啊,这里的戏唱的很好的,保准你不会睡着。”韩家文急忙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儒昇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算了,不说这个。话说回来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戏台,我还以为都拆了。”

“这里不会被拆的,因为这里是私人地产。”韩家文这么说着解释道:“其实原本我也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种地方,这里是幸然哥带我来的。这个戏台包括这一片地的原主人是尚海娱乐现任总裁的父亲沈怀玉。这个人在上个年代是一位有名的演员,而他最开始就是以唱戏成名的。听这里的老人说,沈先生在当初的名气可是一戏难求,不少权贵都来听他唱戏。成为演员后更是带着自己的戏班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而这个工作室就是现在尚海娱乐的前身。之后为了纪念自己父亲,尚海的总裁专门定期请一些艺术家来这里唱戏。”

陈儒昇倒是没听过一个娱乐公司成立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传奇,不禁追问道:“那沈怀玉现在人呢?还唱戏吗?”

说到这里韩家文脸色有些沉重起来:“去世了,据说十几年前就病逝了。”

闻言,陈儒昇不禁也有些遗憾。虽然他不喜欢听戏,但名气大的东西也总是想凑个热闹长个见识。

“没事啦。”看他的样子,韩家文下意识安慰道:“虽然我唱的不比沈先生,但也不会让你失望。”

“你唱?!”陈儒昇惊讶的看过去。

“对啊,因为这个戏是我师弟们的毕业作品,他们特地请我来增援。”

“你别告诉我那一个星期你都在这里。”

“这个……”韩家文露出一个羞愧的表情:“没办法,需要紧急排练。下一次我一定提前给你说!”

“那好啊,来,把手机拿出来。”

韩家文看着陈儒昇啪啪啪的往里面输号码,有些不解的道:“合同上不是说不能要电话号码的吗?”

“哎呀,我不是因为身份特殊怕人骚扰嘛。现在不一样了啊。”陈儒昇笑盈盈的抬头看他:“我们是朋友了嘛。”

“你说对不对,家文儿?”

那笑容看着灿烂,尾末的儿化音也绕到了人心里去。韩家文突然感觉整个心都变得满当当的。

“那我叫你什么?”他问道,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笑意:“总不能一直叫陈先生吧?”

“嗯……阿昇吧。”陈儒昇突然就想起以前母亲就是这么叫他的。除了她也再没有人叫过这个称呼。

“那好,阿昇,以后请多多指教。”

无论事后多少次想起,陈儒昇都觉得韩家文那时的表情认真的令人心悸。就好像这句话改变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重要到必须要用最正式的语气去讲出来。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朋友关系,却重视到每一个音色都像是谱出了一个承诺。

如果抛却留学时的那些狐朋狗友,陈儒昇的朋友确实不多。那些想和他结交的人多得是,而能让他这么主动的迈过那条线的除了那个人外韩家文算是第一个。比起那一次脸红心跳的刻意为之,这一次自然而然的就像他们本该如此。如果仔细的把他们两个相处的每一帧都推算过来,这样的情况却也不是第一次。同样的道理也能够放在上一次的钢琴事件上。陈儒昇的秘密并不多,这近十年来一个房间也不过只放了一件。他把韩家文推进去,把他放进了自己的禁区,是不是就说明,下意识中他已经把对这个人的那点莫名的感觉划入了秘密中的一部分?或者说,他的身体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是绝对安全的?

“学长,开始准备了!”

远远的有人朝这边喊话。韩家文向那边应了一声冲陈儒昇道:“那我先过去了。”

“嗯,去吧。”

当这幕戏终于开始时,一看见韩家文登场后的样子陈儒昇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虽然他对戏剧类的东西并不了解,但是拜托某首歌的福,白脸的不应该是曹操吗?还有那个大胡子,真的见了还是很想笑诶,要不是那个声音陈儒昇还真认不出来。不过旁边那个身披鱼鳞甲的花旦倒是妆容精致的很,真还有那么点惊艳的意思。可是看这个身形,应该是男的吧?

花旦纤细婉转的唱腔传来:“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韩家文起范儿迈步上前对道:“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听着这醇厚又铿锵有力的声音,音调停顿掌握的张弛有度分毫不差,陈儒昇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人的台词功力为什么那么强悍,合着都是唱戏练出来的。

台上还在演着,台下就已经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了。

“哎呀,这个虞姬演的不够传神啊。”陈儒昇旁边的大爷率先开口。很快便有人附和道:“是啊,想当年沈先生的虞姬,才是真正的美人在世。”

虞姬?陈儒昇没忍住开口问道:“这唱的是什么啊?”

那大爷应该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陈儒昇这样的年轻人,有些惊讶却也有些理所当然的道:“小伙子,你一看就不是个爱听戏的。这唱的可是当年这戏园子最有名的《霸王别姬》啊。”

霸王别姬?陈儒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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