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臭小子,这刚接受完火神的赐福,炎祈连床都还没起呢,你就忘恩负义发这种城令,过河拆桥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一边用着暧昧调侃的语气,一边抖抖那张可怜的城令,意气风发的卫坤的恶劣嗜好又蠢蠢欲动起来。
“神明来去自如,我管不着,大家供的神像我也没砸。擦亮你的桃花眼看清了,我禁的是妖邪鬼怪!”卫云绝不承认:自己其实是防范于未然,不想炎祈再受到那个不知名的该死道长的仙器克制,那样的炎祈,想想都觉得心疼。
“有人拜神就有人相信鬼怪之说,好,好好,你是将军你说了算。不过你这样对神明,当心火神收回对你们的赐福,我可不是威胁你,正所谓心诚则灵嘛!”说完眨了眨桃花眼,向卫云抛去一个媚眼。
“春心荡漾就去找你家书游,少来我这恶心?赐福那事就凑个热闹,我和炎祈的事,用不着那些什么神明来管!”明明自己的福木上是炎祈的名字,可炎祈的福木上却是个银字。与其相信这些个没用的,还不如花点心思把城里“清理清理”,省得几天后炎祈的修练被人打扰了。
昨晚看他们俩那感情好的,抱得那么煽情,是卫坤的话,恨不得当场就做了。原以为福木上成火字的肯定是他们俩的名字了,可现在卫云的态度让卫坤嗅出了一点异样的苗头。难不成福木上没有成他们俩的火字?
不过,卫坤虽然喜欢逗卫云,但真正让他难过的事却是不会做的。这个疑问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转过来鼓励他:“真有志气!当年我追书游的时候,明里暗里被拒绝了多少次,旁边的狐朋狗友都在看我的笑话,说这个古板的书呆子绝对不会答应我的。我才不管呢,还特地进了礼部去缠他。结果呢,我成了书游唯一肯表现真性情的人,获得了今生的至爱。臭小子,你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啊!”说着说着,卫坤又把自己夸上了,还摆出一副我卫坤的真传后继有人的姿态。
听完卫坤的话,感动到半途的卫云眼角抽搐了一下,抢过卫坤手里的城令决定自己亲自送到李谨那去,不能继续留在这增长某人的嚣张气焰。
放下邪笑,卫坤担忧地看向卫云直挺的背影。将军府一脉向来是痴情种子,一生只娶一个的坚持就像与生俱来似的,多少人巴望着嫁进去。这个表弟从小就坚强得让人心疼,吃再多苦,受再多伤,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不吭声。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老天可不要给他又斜出什么拦路虎来。
云院里,差点被打回原形的炎祈,经过将近半天的休养,外貌已经恢复成正常人类的黑发黑眼。卫云见他好得差不多了,便说要出去发布城令,赶走那个什么破道长,他也没有阻拦,只要卫云可以安心就好。只是自己的妖力仍有被隐隐地压抑着,若不是刚才的事,恐怕也发现不了。
召唤出破魔剑,轻轻地擦拭银白剑身,耳边又响起了银战送剑时对自己说的话:炎祈,这可是我特地为你打造的仙剑哦,它会认你为主,我有事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就会替我保护你的!
银战啊,你总是为我设想周全,什么苦难都想要先为我挡去,可我只要陪伴在你身边就已心满意足。你为我被贬下凡间历七世天劫,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绝不食言。
卫云把城令给李谨送去,简单解释了几句,李谨就笑着让人去发布了。本来李谨要请他去酒楼喝酒,但想着炎祈还等着自己,只能抱歉地约着下次自己来请。李谨料他昨晚和炎祈肯定玩累了。大大方方地说下次一定要喝个够本,还不忘调笑说,记得带上爱害羞的炎公子。
赶回云院,轻推开房门,卫云就看到一幅令他沉醉又揪心的画面:身段纤瘦高挑的炎祈,此时只着了薄薄的白色内衫站在窗前,午后的阳光带了丝昏黄,打在白色衣料上,泛着暖意,风贴近柔软的身躯,勾勒出削瘦的线条,发丝微微荡起,露出尖小的侧脸和欣长的脖颈,唇角含笑,溢满温柔,视线落在手中泛着银白光辉的破魔剑上,就像对待最心爱的情人。
明明看到好好的炎祈,卫云是很开心的,可为什么会该死地连他“故人”送的破魔剑也会嫉妒,定定地站在门口,半天也没出声。
最终还是炎祈先回过神来,感觉到卫云的气息,捧着破魔剑,转过身来,绽开笑颜,就像妻子迎接归来的丈夫,轻启桃花唇瓣:“卫云,你回来啦!”
好吧好吧,就原谅一下这只笨狐狸。卫云迈进房里,拿过床上的火红衣袍,不舍地披在炎祈的削肩上,又在含笑的唇瓣上轻啄一口,教训道:“身体刚好,就起来吹风,你这只笨狐狸,真是不让人省心!”
炎祈收起破魔剑,把衣袍穿戴整整齐齐地,才看着卫云的眼睛说:“好,我都听你的!”
这下卫云的心情更好了,抚了抚炎祈及臀的发丝,想了想说:“狐狸,我送你一支发簪如何,以后你就可以把头发束起来,天天戴着它,好不好!”就像嫁了人的女子要盘发髻,你就用我送的发簪束发,一直到白头。
在人送的发簪束发,是表示接受对方的爱意,与对方相携白头。炎祈也看到过卫坤和墨书游两人戴着相同颜色样式的银簪。
就着卫云抚头的动作,炎祈把头靠在卫云肩头上,双手环住卫云的劲腰,满怀期待地回复他:“好,我等着你送我发簪,为我束发!”
就像听到了炎祈说等着卫云来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