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你有事叫我。”

第8章 质疑

短暂的交心像是一现的昙花,日常又恢复了老样子。娄隽依然温润有礼,似近实远。

没有实质进展,胥甘无奈却不急,还是每天贴上来,腾出每个周二约娄隽出去。

娄隽从不拒绝,有时上午有时下午,坐胥甘车和胥甘一起,在省图书馆找一个偏僻的位置看书。娄隽看文学,胥甘看医学。

视线相交的时候,都是胥甘在说话。

“渴吗?”

“饿吗?”

“累吗?”

“困吗?”

“要回去了吗?”

胥甘声不大,说话频率也不高,娄隽总回以微笑的摇头或者点头。

娄隽也有主动看向胥甘的时候,等胥甘在第一时间内看向他,轻轻说:“我去洗手间。”

胥甘也总作陪去解决问题,在卫生间里视线十分规矩。

一起去了两三次以后,胥甘了解了娄隽的习惯,再不主动说话,暗暗注意娄隽,在娄隽有需要的第一时间予以回应。

至于每个周末,娄父娄母都会来住一晚,来看看娄隽,看看胥爷爷。胥甘无法制造和娄隽独处的机会,便像往常那样守时的进出,在娄父娄母的监视下给娄隽做脚部按摩,顺带着教娄家人一些按摩技巧。

气温回升,转眼到了阳历四月初,胥甘给娄隽的一小桶改良版的药酒娄隽都喝下去四成的时候,娄家人已经完全习惯了胥甘的存在,娄父娄母对胥甘再度热络起来。管制也松懈很多,每次胥甘去的时候不会再像防贼似的时时看着他,每次周末来,也渐渐不再问娄阆胥甘和娄隽的相处细节。偶尔,会主动聊到娄隽的身体情况,会主动说起娄隽最近身体上的直观转变表达感谢。

一切都似乎在变好。胥甘很满意,心都跟着飘扬起来。

又一个周六,胥甘看着娄父娄母的软化,决定趁热打铁,以后周末下午也都去约娄隽出去。

吃过午饭,急不可耐的等到两点半,给娄隽发了个短信:在休息吗?

等了一分钟,娄隽的短信回过来:没有。

胥甘一喜,立刻拨打了娄隽的号码。

“喂,小隽。”

“嗯,有什么事吗?”

听起来很清醒。“你下午有事要忙吗?”

“没有。”

“我需要找些资料,你能陪我去一趟省大图书馆吗?”

“好。”

“二十分钟,我到你家楼下。”拿了钥匙,穿上外套,走。

“嗯。”

胥甘到娄隽家楼下的时候,娄隽已经出来了,背着一个深蓝色的双肩背包,里面大约装了几本书,看上去比穿着毛衣和风衣的娄隽本人还宽。

温度20+的室外,相比于胥甘的衬衣外套打扮,真的是穿厚了。娄隽并不觉热,长长的黑发敷在头上,前端快要搭在眉毛上,他的脸上也没显出热红来,相反的,还立了立风衣的领子。

胥甘看见忍不住心疼,快步下车接了娄隽的背包,打开副驾的车门。“等久了吧。是不是冷?”

“我也是刚下来,还不习惯忽然间不戴围巾。”娄隽坐进去,解释。

胥甘也上车,把背包放在后车座上。“下次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再下来。”见娄隽搓手,把娄隽的手抓在自己手里揉搓。结果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娄隽的手偶尔也是温的,眼下却很凉。搓了一会儿不见热,胥甘着急,心里更难受,直接把手送到了自己外套里,贴着仅隔一层衬衫的肚子暖。

没注意到娄隽的僵硬。

刚有温意,娄隽回神,使劲挣了出来。

胥甘才察觉到自己唐突了,咳了一声,装模做样的发动车子。“我把空调打开?”

娄隽系上安全带。“真的不冷。”

“嗯。”

娄隽不冷不热,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胥甘也没了说话的心情,难得的一整个下午,俩人都没有说上几句话,算得上不欢而散的一次。

回胥家以后,胥甘收拾完躺在自己床上回想这一天,忍不住嫌弃了自己一个晚上。

第二天,胥甘早早起来,吃过早餐钻进书房,想法子:今天约娄隽的法子。

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胥爷爷进来,他也无视了,满脸的焦躁。

胥爷爷拿着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板,震得胥甘一愣,收起了情绪,又是一副稳重做派。胥爷爷挑眉,“为小隽心烦?”

胥甘敛眉垂目,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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