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恨让他活了下来,是仇恨让他一步步变得强大……在报仇之后,秦断摧毁了那条灵脉,以祭家人在天之灵。如今他终于想放下仇恨,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记得他的故友却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这一切归根究底只是因为,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才,而是被世人唾骂、无恶不赦的魔修……

那人滚烫的吐息喷在颈侧,惹得秦断偏了偏脑袋,有些痒。

那些历历在目的记忆,说白了也是数百年前的旧事,意难平是有的,他难过的是温予舒对他的怀疑,气愤的是对方并没有认出他来,这些情绪动摇着他的道心,他在意,他记得,但他不爱斤斤计较。

何况以修罗之道重塑身体……他的样貌变了,声音变了,连名字也变了,别说温予舒,就是那疼他至极的老爷子从坟墓里跳出来,也未必认得出来。

所以从始至终,他不曾有恨。

秦断叹了口气,抬手想拍一拍那人的肩膀,最终还是放下了。

如今他站不到自己的立场上,自然也没有安慰的资格……其实打心底里,他是想把这些前尘旧事全都忘掉,一心求道,奈何天意弄人,他被迫辗转红尘,去看那些他自以为忘掉之人的苦和痛。

说白了已于他没什么关系了,可人终究是人,并非无情草木。

秦断的一生太长,命途多舛,于是那些难得的、美好的记忆,就愈显珍贵。

他会记挂,会释怀,但不会停下。

以前是,现在……亦然。

在那天过后,秦断便被强行搬到了温予舒的住处,与他同吃同住。

既来之则安之,仗着这副受人珍视的皮囊,秦断整日吃吃睡睡,闲暇时在后院溜达上两圈,又或是窝在藏经阁里,把玩符纸朱砂。

秦断知道温予舒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别人就算看到了他,也会转眼忘记他的样貌,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转眼白伶之那边带来的材料快要用完,他便拿了温予舒的名头去取——反正如今大半个凉州都知道温堂主痴迷一个风月楼的炉鼎,这点要求,堂内无人敢拒。

于是他大大咧咧的去,大摇大摆的回来,惹得一群下属敢怒不敢言,看眼神,肯定少不了找温予舒告他一状。

秦断对此毫不在意。

不过有一点他无法忽视的是……自打搬了地方之后,那怪异的春梦便愈发频繁起来,像是被什么魇住了。

他与温予舒并非同房而眠,而是睡在隔壁的一间客房里,先前三天的时候还算好些,只隐约有人压着他亲吻,直至最近愈发过分,甚至有一回弄得他疼了,低低叫出声来。

可次日秦断起床时身上却并无任何痕迹,他有心怀疑却找不到证据,也曾在房间四周设阵警惕,可当夜春梦依旧,醒来时阵法却无任何触动,仿佛真就是一场梦而已。

事极必反,秦断不想坐以待毙,便寻来了些新的素材,重新布置了一个更加完整的阵法,甚至用上了一滴心血。

随着夜色降临,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依然是那样暧昧的梦境。

梦中人亲吻着他的唇瓣,猩红的舌尖舔弄着湿软的口腔,撬开唇齿,挑逗着上颚敏感的红肉……那人吻得很深,秦断甚至能听到水声回荡在脑内,带着说不出的淫靡,让人面颊发热。

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点燃血管,焚尽理智,他听见自己发出软糯含糊的低吟,修长的双腿绞在一起,夹住了那只伸向胯间的手。

对方的手指有些凉意,秦断感觉到那人微凉的掌心裹住他勃起的器官,细细摹裟着其中每一寸皮肤,指尖按压在顶端的小孔处轻轻抠挖着,将渗出的淫液抹开在柱身,借此润滑上下套弄……太舒服了,迷迷糊糊中,他想如此着,身体不由自主的为此颤抖,带来一身热汗。

胸前的衣襟被谁解开了,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秦断偏了偏脑袋,汗水沿着他蹙紧的眉心滑下,没入发鬓。

乳首被人含住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是拒绝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却换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对方咬了他一口——咬在胸前最敏感的位置,秦断的身体弹动了一下,像是砧板上濒死的鱼。

他隐约听见有谁在笑,笑声很轻,可他还是听到了。

下一秒,秦断只觉得耳畔一热,那人凑过来,不轻不重的含住了他敏感的耳垂,湿软的舌尖将其裹住吸吮着,拱入耳廓处来回舔弄,带来的酥麻感让人欲罢不能。

秦断觉得自己的手抬起来了,不轻不重的挂在对方肩头,分不清是想搂住,还是将其推开。

……或是两者都有。

颈脖被人咬住,秦断发出一声痛呼。

对方低头舔舐着渗血的伤口,嘴唇贴着皮肤逐渐往下,来到凸显的锁骨处,啃咬吸吮……

他像是要将自己吃下去一般,在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疼痛夹杂着快感密密麻麻的传来,秦断蜷起脚趾,蹭乱了身下平铺的床单。

他微微摇晃着脑袋,硬起的yīn_jīng吐着水,满是热汗的小腹阵阵痉挛,像是高潮前的临门一脚——这具yín_dàng敏感的身体渴望快感,渴望爱抚。

“呜……啊哈……嗯……”

他听见自己羞耻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内,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到让他混沌的大脑透出一丝清明。

有谁凑了过来,捏住他即将喷发的性器,狠狠地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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