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

我总是很难去把握认识一个新朋友的进展,何时该交换手机号码,何时该见面约会,何时该邀访到家里来,等等。但是,我还是立即出门了。

电梯缓缓升到4楼,门开的时候,我走进了昏暗的灯光里,这里是古色古香的半岛咖啡餐厅。

餐厅的中央是一架黑色钢琴,流水般的旋律在餐厅里飘荡着。只有置放钢琴区域有明亮的灯光,钢琴师坐在黑色的钢琴后面,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张靖。

走近钢琴的时候,张靖也看到了我,好脾气的笑笑,示意我在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那个位置在走道边上,左边的沙发座位上有一个电脑包,餐桌上是一杯柠檬水。

我走过去,在右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我仔细观察着这个餐厅的室内装饰。

一个女服务员给我递来了一杯柠檬水,估计她知道了我是钢琴师带来的朋友。然后我看着张靖的侧影,欣赏起这现场传来的钢琴曲。

第65章:心是孤独的猎手

大约十几分钟后,张靖停下了演奏,坐在了我的对面。他首先问到了我的要害:

“你在哪上班的哟?”

“xx。”我撒了个谎,说了那个设计所的名字。其实也不算,只是时态问题。

“哇这么好的公司,工资一定很高吧?”

“不高,几千。你呢?”我开始反攻。

“教师。兼职钢琴演奏师。你交往过几个男朋友?”他亮出了新招了。

“嗯,3个吧,确切说。”我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竟然忘记了反攻。

和张靖相识几天后,我搬离了平房,在三峡广场附近的单位房里,租了一个单间。

在一周的时间里,我重新找了份工作,重新开始上班的生活。这个工作相当的苦逼,不仅地点偏远,待遇极差,而且工作环境还十分恶劣。

爱情可以让失意的生活重新点燃激情。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辛苦,可以说是累并快乐着。

上班下班早出晚归后,我还陪着张靖四处演奏,给他买饭,帮他提包,像个助理,却也完全没有疲倦之意。

有一次,我陪着他结束了在半岛咖啡的演奏,各自回了家。我才进家门,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来了。

“哎呀!我的手机不见了。”原来是张靖,他用的家里的座机。

“啊!打得通不嘛?”我猜测是不是被偷了。

“打的通,没人接,可能落在半岛了。”

“啊!这么晚了,店是不是歇业了?”

“没有,我可能是把它落在钢琴键盘盖里面了,你方便回去看一下不嘛?”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

“嘿嘿!谢谢哈!”

“呵呵!等我电话。”

我匆忙跑了回去,大概用了十分钟的样子。果然,打开钢琴键盘盖子,手机就乖乖的在那儿。我连忙给张靖回了电话。

“没错,是在那,下一步怎么做。”

“嘿嘿,嗯,这样吧,那你先帮我保管着。不准乱看短信息,接到工作上的电话就告诉我。”

“额!要不我还是送过去给你吧。”我是当真不喜欢帮别人接听电话。

“这样啊,也好,就是有点远。”

“没关系,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就这样,我叫了辆出租车,送了过去。后面的情节并没有故事中那么浪漫。

天空没有下雨,我没有淋一身的雨水,也就没有上楼到他的家里。但是,张靖下楼给我送来了一杯亲手用榨汁机榨的果汁。

打车回到住的地方,已经过了午夜。拖着疲惫并快乐的身心,我呼呼入睡,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张靖告诉我,他已经向家人出柜了。对此,我并不惊讶,因为春节回家的时候,我也已经和母亲交流过这个事情。

但张靖接着又告诉我,他的父母亲已经接受了他的取向。这着实让我惊讶了。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张靖的父母都已经年过六旬了。

几天后,张靖带我去了他的家里。七楼的家门一打开,我便见到了张靖的母亲。

伯母的脸色淡定随和,但我却觉得,伯母的内心应该是充满矛盾吧。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在七楼睡觉,而是去了五楼。

原来,七楼和五楼两套房子都是他家的。伯母睡在七楼,张靖和我一起在五楼睡。

之后,张靖带我去见了他常常挂在嘴边的朋友。我们在三峡广场,一个美食广场见了面。他叫皮皮,和张靖是大学同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皮皮,其实是张靖的初恋。

皮皮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去了一趟成都。他是相亲去的,是他自己安排的,一个很特殊的相亲。

对方是一个拉子,皮皮想找个拉子形婚。皮皮还没有向他的父母亲出柜。

皮皮说,他和那位拉子是在同志酒吧里见面的,但他其实并不喜欢那个地方。

又过些天,恰是皮皮的生日。我下了班赶回三峡广场,天已经黑了。张靖打来电话,说要带我一起去皮皮家。

也真是奇怪,折腾了一天竟然也不觉得累,便打车去和张靖会合。我们一起去了皮皮的家中。

皮皮的父母亲和张靖非常熟悉,所以很热情地欢迎了我和张靖的到来。在皮皮的家里,我们见到了和皮皮相亲的那位拉子。

几天之后,我便住进了张靖的家里。就在我感觉无比幸福的时候,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住进张靖的家不久,我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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