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思凡一整天就待在医院里埋头工作,下班了也在研究室或者医师休息间睡觉,昨天,两人曾在病房里不期而遇,但锺

思凡马上掉头跑走了。

唉──锺以茂叹了一口无奈的气,感觉自己已经一脚踏入了棺材。

「等等关于陈教授要动的手术,刚才他交代过……」

听闻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锺以茂不禁往回走过那个走廊转角,旋即看见锺思凡与另一名医生在一起走着,两人似是在

讨论着动手术的要点。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锺以茂立刻快步向前,从身后抓紧了锺思凡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锺思凡愕然,一回头看见是自己父亲,竟二话不说就要往他处跑,这挣扎的画面让一旁的同伴看了

满是疑惑。

「思凡,回家吧!你母亲很担心你。」锺以茂死命抓紧了他的孩子,语重心长的说话。

「有什么话改天再说,我要去手术室了。」锺思凡稍稍止歇了拉扯的动作,故意冷淡的说,其实他是担心父亲的手腕扭

伤。

不过在锺以茂自责的内心里,他看不出孩子一闪而过的软化。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锺以茂伤心的说:「思凡,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弥补这一切,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那名与锺思凡随行的同袍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犹豫着是不是该先行退下,眼前一个是医院院长,一个是同届的见习生,

两人是父子,似乎正在上演什么家庭革命的戏码……

锺思凡抿嘴,并不言语。

「孩子啊,既然你不愿理我,就去找找阿尹吧。」见锺思凡刻意避过脸去,他心里委实难过。

听到这不算陌生的名,锺思凡总算是有回音了。

「杜尹?」他皱眉,「他怎么了?」

锺以茂就知道这孩子肯定一点儿消息都不知悉,实际上他有暗暗请人打探关于锺思凡的状况,知道他成天待在医院,两

眼看的除了病历就是论文。

「听说这次他在董事会上失利,不再是泰盛董事长了。」锺以茂幽然说道。

也在这时明白他的孩子真的对杜尹有着一层感情,明明上一秒对自己理都不理,现在一提及杜尹就出声了。

「是怎么回事?」锺思凡瞪大了眼,不敢去想象一向自满的男人此刻会是哪种表情。

「去看看吧,你我都明白他的性格,毕竟阿尹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有什么怨恨,也早该了结了。」说完,锺以茂总算

松手。

锺思凡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别扭,一时又说不出个什么道歉的话。

就在内心挣扎了几秒后,他看着一旁或许是正要转身离开的同伴,开口道:「那个……我有事情要请假,陈教授的手术

帮忙就拜托你了!」说完,他开始奔跑。

「咦──」突然接收到这个讯息,这人发愣。

只见锺思凡越跑越远,然后一旁的锺院长与他望着同样方向,却无奈的笑了。

这几天锺思凡总是这么看着杜尹的手机号码却不敢拨打,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怪异的事,因为他

以为他是医院里最长舌的医生了。

他也曾经盼望对方可以打电话过来,如果生日蛋糕真能许愿的话,他会希望对方打电话过来的声音是温柔的,就像是什

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责备他擅自闹失踪,霸气的再度严词重申他们两人是情人,是爱侣。

不过他总是临阵退缩,然后一味陷入哀怨的情绪里。

然而现在他有了一个理由,他必须去抚慰这失意的男人,纵然对方可能不领情,他还是要清楚传达出自己的一片真诚。

如果真的行不通,他也许可以把要定期做心脏追踪检查的老题目重新提起,但这会不会变成那壶不开提那壶的困境?就

在他这么思索的时候,情绪又不免消沉许多。

「可恶──你这个臭董事长!」

锺思凡烦躁的骂了一声,因为他已经连续重拨十来通电话都没人接了,刚才还打算这么低姿态去见他,现在整个火气都

烧起来了。

从医院骑车冲出来以后,锺思凡来到杜尹家门,尤其他在停车场看到那台深紫色捷豹时,就确定杜尹一定待在家。

用不着这么过份吧!锺思凡闷闷的想,至少该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啊。

于是又这么打了好几通电话,直到夕阳西下,路边的行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策谋绑架案的时候,他决定直捣黄龙。

「他电话一直没接,肯定是出事了!你赶快带我去看看啊~」锺思凡一脸焦急的对大楼管理员说。

只见管理员先生先是用对讲机联系了杜尹屋内的,按了好几次铃也没人接,他这下子才拿了钥匙走上楼去。

咚咚咚──咚咚咚──用力的敲击门板之后,里头还是一片寂静,管理员这才把锁给开了。

锺思凡立马冲了进去,凭着他先前的印象来到杜尹房间。

「杜尹,杜尹!」他喊着,骤然看见杜尹被子也没盖,就这么躺在床上。

专业的救治行为很快就展开了,只见锺思凡探探杜尹的脉搏,确定杜尹还在呼吸之后稍微放心了点。

感觉到身子被剧烈摇晃,杜尹这会儿悠悠转醒。

「杜先生没事吧?!」管理员站在房门担忧的说。

「没事没事!」锺思凡见杜尹张开眼睛便开心的回应着,然后乱高兴一把的将管理员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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