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皱了皱眉,昨天这个号码给他发了一句:“嗨,我回来了。”

他看得一脸莫名其妙,觉得这人要不是神经病,那就是发错了,于是当时也就没搭理他。

现在琢磨一下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知道他号码的人不多。

他电话一直没换过。

感觉这短信的语气,特别像一个人。

傅琅正思索着要不要拉黑他。

手机就又震动了一下。

“你男朋友穿着我送你的那件givenchy的大衣,袖口还绣着我的名字缩写。”

看到这条消息,傅琅眼神一黯,操,沈烈回来了。

如果不是被这么提醒一下子,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件大衣是沈烈送的,至于沈烈说的什么名字缩写。傅琅压根都没有仔细看过。

听他这语气,难不成今天栗子真的跟他见面了?

没有迟疑,傅琅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号码拉黑了,然后伸着脖子往客厅看了一眼。

客厅里,顾而立跟林泽庸正在聊天,傅琅的角度就只能看见他半张脸,他的侧脸线条冷硬,轮廓犹如刀刻一般。

能看出来,他有点儿不高兴。

把葱姜蒜切好,倒进热油里翻炒。

傅琅咳嗽一声,顾而立,我等着你主动跟我说。

“沈烈你不认识?”林泽庸八卦兮兮的看了一眼厨房门,小声说,“别跟傅琅说这话是我告诉你的,我怕挨揍。”

“说吧。”刘硕也挺好奇。

林泽庸拿眼瞅了一下顾而立,嗑着瓜子说:“沈烈现在也挺有名的,你在百度都能搜到他。着名青年画家,画展都开到法国去了。人是个艺术家。”

“现在什么人都能当艺术家了嘿。”顾而立面无表情。

林泽庸继续说:“我就知道一个,傅琅喜欢他喜欢了五年。”

五年!

“从高中到大学。”林泽庸说,“暗恋人五年,最后在一起,然后又分了。”

从十七岁到二十二岁,人这一辈子最好的五年。

顾而立心里一震,感觉嗑的瓜子它有点儿苦。

林泽庸笑笑:“其实都已经过去了,沈烈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现在跟傅琅在一起不挺好,还提这些干嘛呢,过好现在不就行了吗。”

“嗯。”顾而立把瓜子扔进了垃圾桶,道理他都懂,可是还是感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那时候傅琅年纪小,三年五年都可以当做是一辈子。

傅琅暗恋了沈烈五年,而他跟傅琅在一起连半年都还不到。

“谁还没有个过去。”林泽庸说。

“我才不在乎呢。”顾而立起身,把塑料袋里的罐装啤酒还有可乐,放进冰箱里码好。

他很在乎。

在乎到没办法问出口,怕傅琅会有一个眼神的犹豫,或者是一个瞬间的迟疑。那就已经够他结结实实的疼好一阵子的了。

恋爱原来会让人变得无法明朗。

傅琅擦干了手从厨房走出来,冲顾而立伸了伸手说:“毛巾扔给我。”

顾而立瞥了一眼他右手无名指,有点儿不高兴的说:“就在那儿搭着呢,自己拿。”

傅琅淡淡道:“你离得那么近,给我扔过来。”

顾而立就跟没听见一样,低头玩自己的手机。

“你的打扮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他的。”

顾而立真的很烦。

傅琅走过来一把夺走他的手机,定定看着他说:“顾而立,过来。”

林泽庸很有眼色,瞅了一眼顾而立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吵架。”

顾而立坐在原地抬眼看着傅琅,没有动。

就连刘硕都感觉出了空气里紧张的气氛,有点儿懵逼的看着俩人,又转头望了一眼林泽庸,用口型问他“怎么了这是?”。

林泽庸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拉着刘硕冲傅琅说:“他肚子疼,我陪他去医院看看,再见。”

刘硕愣了半天,他肚子明明不疼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泽庸就扯着他走出了门外。

顾而立瞥了一眼门口,轻声说:“你手上这个纹身,什么时候纹的?”

傅琅扬了扬右手,冷笑一声:“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嗯。”

傅琅看着他:“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不懂事儿的时候弄的。”

顾而立拧开了可乐瓶盖,喝了一口。

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流下来。

傅琅的目光盯着他上下翻动的喉结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你今天是不是跟沈烈见面了?”

顾而立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傅琅眯起眼睛,有点儿不舒服。

他记得自己跟顾而立不止说过一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直接跟他说就好。

可是这货非不听,犟得跟头驴似的。

顾而立答所非问:“是不是沈烈跟你说的?”

不是吧,应该不是。他跟沈烈不是分手了吗,应该早就断了联系。

傅琅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气?值当吗?”

嗯,本来确实是小事儿。

可是顾而立听见这话是沈烈跟傅琅说的,就顿时非常不爽了。

“操。”顾而立站起身,背对着傅琅说,“我他妈没生气。”

傅琅本来就已经挺烦的了,因为没想到顾而立对他的信任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薄如蝉翼,甚至经不起别人轻轻一戳,就要破了。

他希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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