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他都答应给祖宗当保姆了, 服务不得到家么, 于是就又吹了吹再把汤勺喂到陈少奕嘴边。

一碗汤喝了小半, 花钰又拿起盖饭的餐盒, 一打开盖子里面的芡汁香味就飘了出来,瞬间就塞满了整个病房。

可怜邻铺的小妹妹,不仅要被迫吃狗粮,还得看撒狗粮的人美滋滋的吃饭,心里苦。

花钰用勺子戳了戳,舀起一勺, 被香味勾得忍不住就自己先吃了一口。

“好吃吗?”陈少奕问。

“……”花钰一脸深沉地点了点头,打算给陈少奕换个勺子。

“啊——”陈少奕那厢已经张开了嘴。

花钰犹豫了一下,最后心一横不打算换了,反正娘炮自己都不介意,他这么斤斤计较反而显得心虚。

陈少奕一脸满足,脸颊红扑扑的,一点没个病人样子,好像打了一架反而让他容光焕发了。

花钰看了眼小狗崽一样抿着嘴小嚼小嚼的娘炮,又回想起昨晚替他挡钢管的那个娘炮,心里不免有落差感,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无怪乎程祺说陈少奕爷们起来让人心动不已,他现在仍然记得当时那种心跳失控的感觉。

“我说你啊……”花钰想想当时的情况就后怕,“你是真傻还是不要命,当时的情况也敢冲上来,万一被砸到了脑袋怎么办?”

“如果我不去。”陈少奕认真地说,“受伤的就是花花了。”

花钰垂下眼睫,半晌没说话。

他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古时候的女人被白衣大侠救了以后都想以身相许。

陈少奕:“花花。”

“嗯?”他抬起头,“怎么了?”

“这儿有一个饭粒。”陈少奕伸手指着他的下巴。

“……哦。”花钰见他手都伸过来了,顺势说道:“帮我拿了吧。”

“好的~”

陈少奕就勾住他的脖子,上身附过去靠着花钰,下一秒嘴唇覆在他的嘴角,伸出舌头把那个小米粒卷进了嘴里。

花钰:“……”

他条件反射地推开了陈少奕,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干嘛呢!这儿还有人!”花钰一脸心虚地回头看隔壁床的女孩儿。

女孩瞬间收起脸上的痴汉笑,换成一脸洞然:“没关系,我懂的,请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花钰脸一下熟透了,还妄图解释,但是实在没有立场,只好回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看着陈少奕,好家伙,这娘炮都把自己脸埋被子里了,耳尖上羞红了一片。

“不喂了。”花钰把饭往小桌上一搁,“爱吃不吃。”

妈的原本多好的一个小娘炮!居然也学会耍流氓了!这还得了?

“嘤嘤嘤我错了!”陈少奕马上向花钰势力低头,“人家真的知道错了,花花~花花最好了……”

花钰这回没被他糖衣炮弹迷住:“你右手又没断。”

“太可怜了,这真是,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陈少奕委屈极了,“可怜的小陈陈,在身体欠佳的情况下,还要自己吃饭。身残志坚,可歌可泣。寒叶飘零洒满他的脸……”

“行了,行了行了。”这他妈都自带bgm了,花钰一脸崩溃地重新干起了保姆的活。

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磨人精呢?

周一花钰特意回学校请了四天假用来陪陈少奕。其实他和陈少珺俩人是轮班倒的,不过陈少珺待久了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完全就是在阻止表弟和花钰谈恋爱,非常识相地表示自己可以做候补。

陆徐之和程祺就更不会来当电灯泡了,他们下午得空以后过来陪陈少奕聊聊天解解闷,晚上转身就走一刻不多待。

花钰就这么临时当了全职保姆。

他这个保姆不仅要负责喂饭,还要陪着陈少奕散心唠嗑,睡前还得给他讲故事。

偶尔他也不称职,当着陈少奕的面打游戏,娘炮被勾的心里痒痒的,但是只能看着花钰玩,那小模样终于让花钰解气了些。

自陈少珺回学校以后,空出来的那张陪护床就空了。花钰坚决要自己一个人睡那儿,不想再和陈少奕躺在一起。

但陪护床又小又硬,他一个一米七几的男生躺上去还是会觉得挤,所以花钰躺在上面的时候几乎都没有睡着。

这样的失眠让他发现了陈少奕晚上的小动作。

娘炮会偷偷地摸下床,然后偷偷地蹲他面前看他。屋子里的光非常暗,陈少奕却能准确地找到他的嘴唇,并且温柔地吻了吻。

意料之中。

花钰没有打破这种静谧的暧昧,他继续装睡,心里想着娘炮偷亲他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红着脸呢。

一下没够,陈少奕又亲了几下,然后像结束仪式一样亲亲他的额头,这才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过了会儿才回到床上。

花钰在一片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嘴唇上还停留着陈少奕唇的触感,花钰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翻了个身,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恐怕是要完蛋了。

上次来给他们做笔录的警察过来探望了一次陈少奕,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陈少奕的伤构成轻伤二级,街舞社的其他人里有一个指骨折伤,另外几人也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所以肇事的那一伙人满足了判刑条件。陈少珺前男友说想见陈少珺一面,让她帮忙跟他弟弟求个情。警察把这事跟陈少奕说了:“如果他们造成的伤害小,调解还是有可能的,但现在这种公诉类案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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