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石楠在戴上口罩之前,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尸臭味道,她的嗅觉比一般人要敏感一些,这股味道或许寻常人闻不出来有什么,但她却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她三两步就走进了卧室,屋内的灯有些昏暗,床|上横躺着一具尸体。
猛然看去,就像一个人正在熟睡,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欧石楠靠近了一些,在床边站定,微微挑眉。
床|上的薄被一边有些凌乱,一边掩盖着尸体,一直盖到脖子下面,一颗头颅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双眼,十分安详的模样。
欧石楠弯腰抬手掀开被子,整具尸体便全部|裸|露|在她眼前。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些血迹,眼睛能看到的,就是脖子处有一条整齐的割喉线,除此之外暂时没有看到其他伤口。
但她正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欧石楠凑近了一些,微微眯起眼来,伸手在尸体的手臂、胸膛还有腹部处按压了一番,皮肤下面鼓鼓囊囊的,似塞了什么东西而让整具尸体看起来有点膨胀,但不细看,却又发现不了。
她终于知道易钦之所说的“情况不太好”指的是什么了。
欧石楠又细细的看了一番,才唤来易钦之。
“易副局,麻烦叫人把尸体运回警局,动作一定要小心。”
她将手套和口罩摘了下来,随意的塞回了口袋里。
这里全部都是居民楼,不可能一直封锁着,更何况这具尸体情况特殊,如果要细验,这个地方还真不合适。
易钦之点点头,然后招来四名警员仔细交代叮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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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夜空中没有一丝儿星点月光,而位于市中心的繁华街道,一座办公大楼上的三十五层,却依旧灯火通明。
“明天早上八点,我要见到这份数据报告。”
邢爵身着铁灰色的衬衣和西裤,靠坐在宽大办工作后的老板椅上,袖子挽至手肘处,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而领带却早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道:“散会。”
然后就伸手关掉了投影仪,结束一场跨国的视频会议。
邢爵闭着眼向后靠了靠,揉了揉鼻梁,有一些疲倦。
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国内外的往返飞,今天中午才回国,紧接着就是大会小会接连开,再就是晚上这一场重要的跨国会议。
算起来他已经连轴开了几近十二个小时的会议。
“叩叩叩———”
脑子里还在想事情的邢爵,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动也未动弹,丢出一个字来:“进。”
开门进来的是孤狼,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经恢复岗位,将猎豹又派遣出去了。
他端着一杯现磨的黑咖啡,和几份文件,稳步走至办公桌前放下。
“邢先生。”
闻到了咖啡的味道,邢爵便睁开了眸子,缓坐起来,端着杯子连灌了几口,温度恰到好处。
“邢先生,伯昌出事了。”孤狼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