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只要臣能做到。”

“我要五菱五马分尸!把他的碎块送到我几位兄弟那儿!”他最恨的,不外乎是这个最后一刻害他的探子!

“好,臣明白了。”对于这个探子,什么刑罚都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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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福熙宫,穆君凝与往常没什么区别,只是吩咐墨画等人,“都下去吧,今儿不需要伺候。”

她回到内屋,从床下的隔板中取出了一套已经做好的衣裳,根据某个人的尺寸做的。

年少时那人是没机会做,到了晋成帝,她没想过做。

现在做了,却一直送不出去。

她怎会做如此可笑之事?

“只要有心,女子都会做的。”

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是上好的布料,千挑万选。世人皆道她无甚才能,只会管理宫里,略通诗文,但琴棋书画是世家女子必备的课程,并不特别。

无人知道她的女红非常好,这次甚至因为过于小心,只是凭着手掌丈量估摸的尺寸。

女子若是对男子上心,总要比男子付出的更多些,甚至会改变自己。

她走向梳妆台,打开妆奁,端起里面的剪子,抬起布料,最后看了一眼。

咔嚓、咔嚓。

将这套衣裳剪开,这剪碎的,似乎还代表着她的幻想。

这里,不能有心。

一地碎布,穆君凝坐在床边发呆,直到内膳房说晚膳准备妥当了。

是之前的添柴人送来的,她微微一愣,强打起精神。

等添柴人离开,才旋转开竹筷。

上面写着:勿念,望您心想事成。

落款是五菱绝笔。

在当探子的第一天,他们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但穆君凝依旧觉得,这个后宫,好冷。

她已经忘了,是以什么心情烧掉这张纸条。

一刻钟后,她对屋外喊道:“墨画,墨竹。”

两个等候多时的宫女走了进来,看到一地碎布,那不是娘娘挑灯熬夜做的衣裳吗,不给皇上试穿一下吗?

暗叹德妃对皇上的心思。

“皇上口谕到。”宫门外,响起了声音。

德妃一愣,淡淡笑开了。

她走出了门外,跪了下来。

安忠海略带悲怜地看着德妃,“皇上有旨,德妃协助宫务期间,出现犬乱之事,监管不力,御下不严,降为从二品瑾妃,迁入颐和宫,取消管理宫务之能。”

一字之差,却是品级上的差别,德妃全称应是瑾德妃,瑾是她的封号,现在变成了瑾妃,也就再也不是四妃之一了。

而颐和宫并不是主宫之一,只是按照从二品来分配的普通宫殿,离养心殿很远。

穆君凝行礼,“臣妾谢主隆恩。”

她走入室内,出来时已经带上了协管内宫的朝凤令出来交给安忠海,朝凤令是后妃协管的象征,也是每个后妃梦寐以求的东西。

皇后失去了十五,又失了肚里孩子,加上二皇子被圈禁,这时候,纵犬之事就必须有个负责之人被降责,晋成帝自然不可能再降罪皇后,自然把这事都推到了另一位管事之人,德妃身上。

即使他前些日子,还与这位妃子浓情蜜意,共赴云雨。

待她站起,安忠海并没有如往常那边离开,反而示意了下左右,两旁宫女会意离开。

“娘娘,这次您委屈了。”就是安忠海,都觉得皇帝这招,实在有些令人寒心。

“我有何委屈,雷霆雨露均是皇恩,再说能我也个惫懒的性子,福熙宫那么大,我正好想搬去清静点的院子。”穆君凝豁达地笑了起来,又从身上掏出几颗上好的东珠送去,“之前,谢海公公了。”

穆君凝不说什么事,安忠海也知道说的是在长宁宫前,拆穿祺贵嫔与蒋太医之事,其实他做的也是举手之劳,对自己也有利,没看现在连口谕都是他在传达吗,以前可轮不到他,这也间接说明皇帝的信任,是他承情才对。

安忠海没接,“您收着,奴才可当不得您的谢。”

早在长宁宫前,他就决定结下这个善缘。

再说,他可不觉得德妃真会这样沉寂,这后宫就是皇后都有失宠的时候,德妃可是从来都在皇帝的视野中的,出那么大的事,也不过降了一级。

送走安忠海,穆君凝才走向正殿,对几个大宫女道:“收拾收拾,我们要搬了。”

“娘娘……”墨画几人欲哭无泪,她们在福熙宫待了十多年,却忽然要离开,她们离开后,又是谁能住进来?

“哭丧着脸做什么,是嫌弃我位份低吗?”德妃打趣道,与这些宫女相处久了,她也没把她们几个当外人,反而打趣道。

“奴婢是心疼娘娘。”墨画眼泪忽得掉了下来,她记得刚才入了室内看到里面那一地碎布,定是娘娘觉得做得不好想要为圣上重做,没想到皇上下一刻就降了娘娘的等级,还拿走了朝凤令。

“让人瞧见了,没的笑话咱,拿出我们福熙宫的气度来,走也要高高兴兴地走。”穆君凝笑道。

见他们娘娘没任何影响,所有福熙宫的太监宫女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穆君凝就是这座宫殿的灵魂,宫殿可换,她却是唯一,她们又恢复了笑意。她又忽然问道,“从二品妃位,宫内必会去些人,被去的人,无论接下去到哪个宫里,都要好好当差。”

对打杂太监宫女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们是最有可能被去的人,而他们接下去去哪个宫殿才能碰到德妃这般的主子。

德妃吩咐完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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