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恢复了警惕的状态,没有轻举妄动,在感觉来人的动作。

显然此人是一流高手,只要是刻意的,就有可能做到万无一失,让他察觉不到破绽,此人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完全掩藏了自己的痕迹。

邵华池静静地站着,看着身下的男人,他有多久没这样正大光明看着这个人了,无论是以瑞王的身份还是以姚小明的身份,都不是堂堂正正的,压制的太久了,有些伤口在黑暗的角落里发酵溃烂。

那双原本美得目眩的眼已经失去了光泽,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个看似谦卑,却比任何人都骄傲的男人,没了眼睛也许比杀了他还难受,他以为傅辰至少会有短暂的崩溃和恐惧,但他看到的依旧是傅辰平静的模样,那没有任何人或者事能够打败他的模样,让他想要摧毁这样的平静。

早在几天前他已经收到了傅辰的消息了,这期间他将泰常山众人安抚,将埋炸弹的几个间隙以叛徒的罪名挂在山口暴尸于日晒中,再以隐王的身份与傅辰的人接触,平息了动乱后,发动了所有人马暗中寻找。

只是找到这里后依旧不能动,应红銮非常警惕,想要悄声无息救走人几乎不可能,他等待着她露出破绽再直捣黄龙。

早在傅辰被带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躲在房梁上屏气凝神,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现在外面充斥着不绝于耳的兵器撞击声和喧闹声,两方人马已起了冲突。

本来应该带着人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邵华池却没有动,像是被什么锁在原地。他粗粗扫了一眼傅辰,从饱满的额头,密布着汗水的脸孔,泛着青紫的薄唇,白皙得好像透明的脖子,还有被女人拉开的大片胸膛,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纵横交错,透出生命的韧性和令人心痛的味道。

隐约能看到医疗下两点,在包裹的如此严实的衣服下,也许什么都没穿。

但他却没有太多旖旎的心思,心像是被滴了好几滴柠檬水,酸得发胀。

他坐在床沿,挑开衣襟,让更多的肌肤裸露出来,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身体,但之前的那次纯粹为了确认身份,这一次其实也差别不大,理智的那根线已经崩的无限紧,刚才扫视完后就没有再仔细看了,胸中的野兽已嘶吼着想要冲出来。

拿出帕子给傅辰擦汗水,又轻轻摸着额头,鼻子,鬓角,刚才女人碰过的地方,都依依清理一遍,收回帕子,指腹最后停留在唇上面,缓缓摩挲着。

他不该将自己的yù_wàng强加在傅辰身上,特别是在上一次送药却几乎要被傅辰几乎打残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傅辰一招一式都蕴藏着对男人触碰自己的恶心和反感。

这份见不得人的感情不容于世,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接受他。

从五年前,王富贵和小央那儿幡然醒悟至今,他又何尝没有尝试放弃这段畸形的感情。

只要他想要那个位置,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他应该杀了扰乱他生活的人,但那时候的傅辰已经死了,无边的绝望和痛苦已然淹没,又有什么机会去思考其他。

邵华池不断繁复摸着傅辰的唇,几乎要磨得嘴唇破皮,傅辰忍耐着任由邵华池动作,微微蹙着眉,无神的眼似乎找准了邵华池的位置,看了过来,最后那根线哄得一下崩了。

“你需要再清洗一遍。”将那个女人残留的东西都抹去。

他轻轻的呢喃,他眼底还存着挣扎与痛苦,身体却缓缓靠近傅辰。

邵华池在一刻钟前还是犹豫的,他之前打算用仆从的身份接近,但看到刚才那一幕,他忽然醒悟,那样的身份待在傅辰身边,只会被当做弟弟、下属、友人,一辈子都走不到那位置。

邵华池没喜欢过谁,他的每一步都在摸索中前进。

傅辰能够连应红銮这样的蛇蝎美人都没感觉,更何况是男人,岂不是天方夜谭。

若是连意识到他的不同都没有,怎么可能往哪方面去想?

傅辰的手正在准备攻击,却被早就洞悉一切的邵华池按住他的身体,压住了被困在背后的手。

他的声音,让傅辰觉得熟悉,他的记忆力超群,已经知道了来人,“隐王?”

“是我。”下面的话消失在相贴的双唇中。

我知道,若我不够强大,不够强势地站在你身边,逼你面对,你甚至连断袖之癖这有别于人的感情都没意识,你的所有理念都与这世人一般无二,只有我才是那个怪物。

.

这里是臻国皇宫外的小茶肆,一身平民打扮的叶辛正在此间喝茶。叶辛,曾经与傅辰对立的太监,因李祥英倒台后被傅辰说服来到臻国。

这几年臻国快速平定内乱,并且出现了两个人物自然引起了李變天的注意。

这两人来历神秘,却深得小皇帝的信任,他们就是夙玉和叶辛,当然在臻国用的是化名。

除了身高外他几乎与五年前没什么区别,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如果傅辰在就会看出来,他是李皇身边的幕僚之一。

两人的声音在嘈杂的茶肆中很容易被掩盖。

“考虑的怎么样?”幕僚无论在坐姿还是问话,都透着一种无言的诱惑,诱惑不外乎是金银、名声、地位、美人、亲人、爱情,只要能拿出来的,这世间存在的,是人最原始yù_wàng的,戟国从不吝啬。

叶辛年轻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等情绪,幕僚也不催促,他似乎笃定叶辛没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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