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大龄复读生。

如果不是因为房租到期了,房东的儿子要回国,她也不会选在傅辰这么关键的时候来搬家,不过幸好他已经找到了新工作,用之前存下的那笔钱付房子的首付,不过还需要傅辰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这么想想钱还是不够花。

邵华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考虑未来如何“养”着傅辰。

“有些东西,自己搬更安心。”边说着,边搬着自己给邵颐然买的那张贴合人体工程学的椅子。

有些东西……邵华池目光看到自己的那张椅子,眼皮垂下,遮去眼中潋滟的波光。

出去的时候,同层有邻居探出了头,与傅辰打了招呼,这少年经常出入,他们也都认识了。

邵华池发现邻居们凑一块窸窸窣窣地在聊什么,还对傅辰指指点点,隐约能听到好像提到了自己和傅辰的名字,待傅辰上来的时候,他问道:“那些人是不是在说我们什么?”

他们平时够低调了,居然还能引起别人八卦吗。

“哦,没什么,就是说我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你帮我交了复读班的钱,又要供我生活……”傅辰无所谓地耸耸肩。

“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不了解情况就胡乱编排别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有多优秀,你以后的赚钱能力一定比我强多了!”邵华池被点燃了某根神经,犹如一只炸毛的仓鼠,听到后就想去理论,他无法忍受这些人这样评价傅辰。

傅辰拉住了他,含笑地看着她,脉脉温情。他喜欢看着这个人炸毛,邵颐然平日比较冷,是出名的冰山美人,一天说话也没几句,但奇怪的是,每次提到和傅辰有关的事,比面对自己的事还激动的多,看到因为自己而表情那么精彩的邵颐然,傅辰觉得暖心也喜欢逗逗她,好像这样的在乎叠起来来的高度可以形成自己最坚韧的壁垒。

发现傅辰眼底的恶趣味,邵华池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再次板起了脸,僵着脸不看傅辰。

傅辰也不逗了,搬起一个箱子往外走,忽然转头,露出一丝坏笑,“其实他们只是说我们姐弟感觉真好。”

这一点邪气,活化了傅辰的表情,邵华池没想到傅辰居然有这样符合他年龄的调皮。

姐弟?

邵颐然想到自己的年纪,有些黯然。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在新屋子里待了半年了。多了一个人的足迹,原本扁平单调的屋子也开始变得温馨起来,他们会互相往这屋子里添东西,有时候是盆栽,有时候是桌椅靠垫,生活气息浓重。而所有生活的琐碎,傅辰开始承担下来,不让邵华池做任何事,美其名曰这是在付另一半的房租。

你只要住着,我就满足了。

但这话邵华池始终没说,他清楚这样的话一出口,傅辰指不定第二天就搬走了。

而很多话,这辈子他都没有说出来的那一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傅辰似乎已经走出了曾经的阴影,傅辰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这个男人有足够强大、坚韧的灵魂来支撑着自己。他已经能越来越多看到傅辰的笑脸甚至是恶作剧,哪怕总是戏耍他,但邵华池觉得这样的傅辰反而让他安心,总比死气沉沉好多了吧。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渐渐开始扮演邵颐然,一个不像他的性格,但偶尔又能露出自己本性的女人。

他们那个小家里,到处都能看到成双成对的东西,哪怕人偶尔出差、应酬不在家的时候,都感觉始终有个人陪伴着自己。

邵华池又给自己找了份工作,是教书法和古文学,说起来还是教书育人的工作,真不符合他的性子,但在这个时代里,他似乎除了这些不懂别的。

在邵华池的概念里,与傅辰在一起应该是他照顾对方,但恰恰相反,反而是傅辰主导着。

有时候做家务。

傅辰会突然出现在厨房,猛然抱住邵华池的腰,“洗碗,是男人的工作,女人在旁边看着就好。”

邵华池吓了一跳,但那触碰超纵即逝,知道傅辰只是吓唬他而已,“哦,抱歉,手滑。”

傅辰无辜地举起自己的手,这模样太正派,让人无法指责什么。

外人总觉得这个人温润如玉,俊雅不凡,却是看不到他这恶作剧的模样,邵华池哭笑不得,不由地放轻了声音,“那么刚刚谁说,做饭是男人的工作的?不是你说的,分工合作吗?”

“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傅辰抵死不认账,睁眼说瞎话。

“你不知道这社会男女平等?”调侃道。

“当然,但是在洗碗上,我觉得应该不平等。”说着,傅辰就抢过他的碗。

“但我不觉得自己是女人,我也不喜欢你把我当女人看待。”他只是正好在女人的身体里,当年要不是只有邵颐然和他有联系,他也不会进入她的身体。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得像一个女人,但有些事,不是逼迫能做到的,他还是会偶尔忍不住,希望傅辰看到真正的他,即使那根本不可能。

“嗯……”傅辰陷入沉思,想到邵颐然平日的一些习惯和做派,随后点头,“你有些时候的确更像披着女人皮的男人,不过在我眼里,你的身体还是个女人,好了,给你个任务,出去,替我看电视。”

邵华池无语的看着这个严重“大男子”的男人,只能跑去替他看电视。

关于高考志愿对每个学生来说都是个难题,有人说高考决定了三分之一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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