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池展深吸了一口气,余光扫了一眼墨让,墨让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池展说:“我现在心情很复杂,然后,我还是不懂小白刚才说的关于路崎之的一些事。”

墨让忽然接话道:“你很关心路崎之。”

“?!”池展大惊失色,“不……不是这样的,天啊。”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不知道从何说起,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闪着点点泪花。

暖暖萌酷酷母性大发,对墨让道:“他已经知道错了。”

“???”池展不明所以,然后点了点头。

“到我了?我现在的心情很平静,因为这不关我的事呀。我想知道的……只有池展的选择。”白昼梦摆弄着她包上的玩偶挂饰,道。

“我的话,我现在有点懵,因为这不属于我的预想情况……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设置,”暖暖萌酷酷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差点说漏了嘴,实话说,她真的很想立刻全盘托出,“池展能懂我的心情。至于我想知道的事情么,和小白一样。”

“诶,你知道我叫小白?”白昼梦讶然问道。

“对啊,池展的助理。”暖暖萌酷酷看向她,越发觉得她跟自己选的人物立绘一模一样。

“池展告诉你的?”小白问道。

“恩。”暖暖萌酷酷肯定地点头,然后用试探的眼神看了看墨让,“那个……接下来是,大神?”

她可能是唯一一个对自己的亲儿子心存景仰之情和一丝敬畏的亲妈了,因为墨让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千里冰封后的湖泊,安静里透着不容亲近。

“失望。”墨让缓缓道,“我的疑问和你们一样。”

池展原本还抬起了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墨让,下一秒就像被风吹雨打了一百年,整个人都蔫了,呈现出一幅颓唐的神态。

“咳咳……”暖暖萌酷酷是个亲妈,她都开始心疼了,解围道,“那先从小白开始,解答池展的……问题?”

池展本来还天真地以为今天晚上的这次聚会将会在和谐的斗地主中度过,没想到暖暖萌酷酷却把它搞成了一场学术研讨会。

小白点点头,道:“就是说,路崎之在计划着一些什么,这个计划让他对许多的态度和你的态度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你要问我具体是什么计划,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你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恶化。”

池展点点头,思索了片刻,表示算是理解,没有疑问了。

暖暖萌酷酷像是把前一秒钟自己的心疼抛在脑后,有点想搞事,她道:“那现在就是由池展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池展缓缓地揭下了口罩,双目在灯下显得更加发亮,他呼出一口气,扫了一眼桌上的酒,想着自己刚才紧张得有些口干舌燥,而且为了防止被墨让赶出去,他得醉个酒,当然不一定要真醉,反正得喝点,顺带壮个胆,万一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把一切都怪罪在酒精身上吧。

他举起高脚杯一饮而尽,借着微弱的酒劲,想象大学时代东北室友喝醉的场景,于是站起来把桌子一拍,大声道:“墨让,你听好了!”

“我一开始觉得我跟你肯定不对拍,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满脑子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反正我是发现了,我觉得在大部分情况下我们还是很对拍的,比如说,你不爱说话没关系,我话多;你挑食,没关系,我不挑啊;你不能吃辣没关系,我能啊!你演戏演得好没关系,我演得一般般啊;还有,你不炒cp没关系,我炒啊!”

池展半真半假地开始喋喋不休:“我跟你说吧其实我是一个很公平公正的人,你要是现在说你不喜欢我,那我就——”

“你就怎么样?”墨让的眼睛里像是有一片月光,月光下的水洼里,有一小片横斜的枝叶疏影,静谧又深沉。

池展一时语塞,目光瞟见暖暖萌酷酷和白昼梦有些愕然的表情,于是决定装醉酒装得像一点:“我就——立刻读档,然后说我也不喜欢你,大家扯平了,耶ding。”

暖暖萌酷酷在旁边如坐针毡:池展喝的是果酒啊是不会醉的,所以说他是不是脑子坏了,把读档这个事都说出来了???

白昼梦对此持有同样的疑问:池展喝的是果酒啊是不会醉的,所以说他是不是脑子坏了,一个人在这里好h啊,拜托,旁边又没有动感音乐又没有钢管舞的舞者。

墨让忽然低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我以为,你一开始就是喜欢我的。”

池展看见只有自己一个人h,很像一个喝醉酒的人,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感动了,愈发入戏,又拍了一声桌子:“不!虽然现在,我承认,但是之前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因为,事实是无法被篡改的!”

他的语气慷慨激昂,像是在号召一场起义运动。

忽然,他回想了一下:卧槽墨让刚才说了什么???

“大神,你这么想,是不是因为……他对你的态度和其他人都不相同,所以好特别,好不做作?”暖暖萌酷酷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能性,她问道。

墨让没有否认,算是默许。

暖暖萌酷酷捂住胸口,心想:我特么就知道你是这种性格。

“然后,拍《风起故地》。”墨让说着,垂下了睫毛。

池展在心里大喊一声“睫毛怪”,然后说道:“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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