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种好,像是春雨一样细如牛毛的洒在每个人身上, 雨露均沾, 谁也不曾多一点,谁也不曾少一点, 若是出了事情, 确是不知道被雨露均沾的那些人, 又有几个能挺身而出的。

宿镇在凤鸣派能说上话的不过三人不到,就是这样, 他也是听多了大师兄的种种, 平日里大师兄教导他功法, 也是“委婉”的给本书,他实在是愚钝的不行了,也是那九霄琴弹一段令他茅塞顿开,从未怎么见过他示范。

如今却是实打实的见到了谭青的实际对战。

冷静,沉着,甚至在生死攸关之间,也像是在闲庭漫步一般,九霄琴悬浮在他的胸前,他少时曾经偷偷扒着门羡慕过的贵公子的气度也不及他的一半。

指尖像是都没摸上那琴弦,就轻弹的出了曲调,铮铮琴音引着,那条巨蟒处处碰壁,好几次的躲避不善,导致的险象环生也被他看似轻巧的掩盖了过去。

宿镇一时之间像是明白了他为什么是凤鸣派的大师兄,临危不乱,带给别人的永远是淡定自如的冷静思考。

这让躲藏着的他一时之间的走神:大师兄他永远都这么冷静么?永远都会挂着那一抹恬淡的笑容?那么既然的他对自己是这样,又为什么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呢?

那么他在谭青师兄眼中,和其他的师兄弟们又有什么区别?

谭青师兄,就不能只看着他么?

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升起,让他看着面前的巨蟒也是越来越不顺眼,凤鸣传承这一期,可是什么特殊的人都进来了,先是有谭青这个半试炼半引路的存在,又有沈玉那个魔族伪装进来,还有杨言那个本身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周身的法器哪一个都能和凤鸣传承之内的法宝相媲美的。

这边再加上个半是灵力半是魔力的宿镇。

谭青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修为,所以才让这条巨蟒一下子异变,可却是忘记了,是宿镇先上的时候,巨蟒才开始异变的。

宿镇他的灵力被压制,但是魔力却是全盛时期。全胜的都能入侵他的思想,让他所有的一念一想变得偏激起来。

手中的生死剑被他握着紧了又紧。

直接化刺为砍直接朝着那巨蟒的背后斩去,他深深的记住了谭青所说的“砍它的七寸没有用”这句话,直接朝着是谭底的那和潭水相接的尾部。

一剑砍去,直激起了滔天巨浪,让人感叹之余甚至有些怀疑这潭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水供给。

等到巨浪落下,那九个蛇身晶莹剔透,威严更甚刚才,却是动也不会动了。俨然成了一座冰雕。

巨蟒似乎意识到了这个,他左右摇动,发现自己方才的九个头俨然成了囚禁他的牢笼,左碰又触,都将它想要去往的路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它长啸一声,好像现在的对手的不是谭青一样,拼了命的去撞击囚禁着他的九条蛇身。

将闪躲变成习惯的谭青楞了好一会,才愣愣的感叹:这样也可以。

他都忘了宿镇是冰灵力,这深潭,可不就是他的天下么?只想着他的修为被压制了肯定是无法自如的使用出来的,现在想一想,主角不愧是主角,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

刚才还跟着那条巨蟒作威作福的九条蛇,如今化作了精心雕琢的九条蛇柱,长着大口,舌尖那诡异的蓝光依旧剧毒无比,却是无法吓到任何人了,和它的舌尖相比起来,倒像是那双眼睛,比刚才活动的时候更加渗人,眼珠中似乎有深黑色的烟雾缭绕,这一看和魔气一般无二,不过这里毕竟是凤鸣传承,那些的护宝兽再怎么着厉害也不会是魔物。

此时倒也的容不他细细深想,他直直的盯着深潭之中,按照的书中所说的,宿镇将这条巨蟒制住之后,潭中便升起了“飞凰笑”,飞凰笑出水,倒是让那巨蟒重新有了力量,整条蛇也不依靠着水潭中的力量了,盘旋在“飞凰笑”身边,颇有些化蛟之势

宿镇在缠斗之中,不慎被巨蟒咬伤,一口心头血吐出,刚好滴在空中漂浮着的“飞凰笑”之上,至此宝物认主。

就是这么简单,毕竟这个“飞凰笑”可是主角的第二个金手指,第一个是“异魔老祖”想必此时,那异魔老祖已经和宿镇相认许久,指不定关系有多好呢。

少了这个金手指,他不过是装b麻烦了一点,而自己若没有“飞凰笑”做掩护,那伪装根本无法成立,这么一着脱离凤鸣派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指不定就会被搞死的。

谭青又是定了定神,在空中站定了身姿,站的比巨蟒存在的位置还要高些,宿镇本想上去也与师兄并肩而战,却停下了脚步,选择在谭底打坐调息,那冻住九条巨蟒的灵力是自己的魔气,不过是是早就已经炼化了的,伪装的很好。

但是此时的自己却是不能上去,若是被师兄发现一点半点,那他定然后悔一辈子,再者说现在巨蟒此时被控制着,师兄并没有任何的危险,如此一来只需要将巨蟒斩杀,师兄便可以得到法器。

而他的师兄又是那么的温柔,定然以为自己是抢了他的,可是在宿镇看来,别说是一个法器了,就是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能为了师兄去死,更何况这个法器上又没有刻着自己的名字,自当是有本事的人得之。

他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兄的感谢,他……还没被师兄感谢过呢。想必一定十分受不住,他肯定受不住师兄的感谢呢,要是在给自己点什么东西,那岂不是的更加的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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