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颐书自然说好,于是三人各怀心思朝往含凉殿去。

三人到时,太子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听到宫中那传言,他又惊又怒,自然是大呼冤枉。并说要严惩传谣之人。再一听那话是从珠镜宫里传出的,便愈发恼了。

跪在地上,瞪着眼睛,太子喊冤道:“那是梁机要害我!还请父皇做主!”

永嘉帝瞧着这个状若癫狂的儿子,神情冷漠,一言不发。知道人都到齐后,他说:“到底是不是冤枉你,问上一番话就晓得了。”

说罢,吩咐左右叫昭王,肃王并闻颐书进殿。

入殿之后,大行宫礼。

不等梁烨发难,梁机跪地求道:“惊闻母妃触犯宫规,儿臣特来请求责罚。”

永嘉帝冷笑一声,“你消息到快,你母触犯宫规,你来求罚什么?”

梁机面色不改,只道:“母妃上了年纪,日夜惊惶不安,脾气愈发暴躁。这也是儿臣不能时时看抚之故,于是特来请罪。”

不等永嘉帝开口,那边的太子依然暴怒,“梁机!你为何害我!”

“太子慎言,”肃王皱眉,态度倒是不卑不亢,“无凭无据,至戕害手足之名与臣弟,恕臣弟不受!”

梁烨瞪眼,“你!”

“放肆!朕还没死呢!”永嘉帝抬高声音斥道,“既然都到了,那就都给朕一边看着!”

说罢,看向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闻颐书,“下头跪着的可是闻礼之子。”

闻颐书本来竖着耳朵听戏听得开心,听得皇帝唤他,忙低头道:“正是草民。”

永嘉帝坐在上头,见他低着个头心里有些烦躁,直道:“站起来抬头回话。”

应了一声谢陛下,闻颐书起身。这一抬头,倒叫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这等妖娆相貌,着实娇柔华美。方才在宫门外,梁机心神不宁不曾细看。此时这宫中融融宝光之下,他竟有些挪不开眼。一旁太子的眼神愈发晦涩难辨。

哥哥既然是这等样貌,那做妹妹的会差到哪里去?

永嘉帝一阵窝火,愈发信了那传闻来。

“朕问你,太子派人到你家中强索你妹妹,可有此事!”

太子难以置信地瞧着永嘉帝,“父皇!”

皇帝不理他,依旧问闻颐书,“可有此事!”

闻颐书没有立刻答话,等了一会儿,他才道:“回陛下,却有此事。”

一旁的肃王心中松了一口气,嘴角带上些笑。

永嘉帝冷冷道:“你可想好了,污蔑皇族可是诛九族之大罪!”

闻颐书脸上恰时露出一二苍白之色,面露挣扎跪了下来,“草民原也不信太子殿下会做出这等事情!只是那三人态度嚣张,见草民拒绝还留下狠话说叫草民与妹妹死无葬身之地!于是草民心中起疑,叫下人跟着那三人出去。见他们真的是往宫中过来,才知,才知……”

他似乎很是愤恨,几乎说不下去。

太子此时已经心慌不已,依旧咬牙辩驳道:“往宫中来了,便说是东宫的人!你这刁民,你……”

闻颐书心中不屑,腹诽道:不是你的人,难道还是皇帝的人?只面上犹自做惶恐之状。显然永嘉帝也想到这一点,狠狠瞪了太子一眼,“你闭嘴!”

一旁的肃王心中得意,适时开口:“此事实在匪夷所思,不能凭这一点便定太子失德。你既然说那三人是东宫之人,可知那三人名字?”

闻颐书此时抬头,已然目中含泪,哑着嗓子说:“那领头之人自称长富,说是太子殿下最信宠之人。”

“我没有!”太子终于忍不住,一下跪倒在地,呼喊道,“父皇!我真的没有!”

永嘉帝一脸疲惫,示意左右,“去查太子詹事府的名录!快去!”

在殿内凝重的氛围之中,张保寿从宫外归来。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吓得缩成一团的长富太监,还有就是张敏亲口证实太子曾将自己宣入东宫,并吩咐为难闻家一事。

永嘉帝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那长富,手一指,“拖下去打死。”然后无比失望地瞧着梁烨,“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等无德之举!”

“父皇!父皇!”太子大哭不已,“儿臣糊涂!还请饶过儿臣一次!”

哭喊之中,他看到闻颐书,立马指着他说:“是他家女儿不守妇道!若不是他家人在街上抛头露面,儿臣也不会,也不会……”

“你闭嘴!”永嘉帝气得直接拿桌上的砚台砸了下去,“事到如今,你竟还说这样的话!”

那砚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巨大的破碎之声,吓得所有人都跪下,大喊:“陛下息怒!”

永嘉帝的肺都要气炸了,忽然转向梁煜,“你既然与他认识,出了这件事为何不说!”

梁煜和闻家人认识?太子猛然盯着梁煜,显然是将梁煜当做了掀起此事的幕后之人。而梁机自在宫门口见了二人之后,心中升起的不妙之感愈发强烈。

只见梁煜微微皱着眉,“在今日之前,儿臣不曾听过此事。”

“什么?!”永嘉帝表情无比怪异,“你不知道?”

梁煜点点头,“是,儿臣并不知晓,颐书不曾与儿臣提及过。”

永嘉帝冷眼瞧向闻颐书,“你为何不提。”

闻颐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姿态标准地行了大礼之后,才道:“草民自与殿下相识,便知殿下乃是光风霁月,重情重义之人。若草民将此事告知殿下,一边是朋友之义,一边是兄弟之情,这叫殿下如何抉择,又如何自处?草民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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