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哥嫂子,然哥说他没有你活不下去。”
……
每一个小弟都说的很大声,一个比一个更大声,说完还把巧克力往陈飞扬面前一堆,就看陈飞扬那脸色从白变到红、又从红变到绿。
尤其是最后一个,年纪看着不大,还有点紧张,脑袋剃个三毫,说话还带着口音,“嫂砸!然哥说他想跟你困觉!”
陈飞扬当时脸都黑了,等到萧敬然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恨不得用眼刀飞死他。
然后萧敬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鼓着勇气递给陈飞扬一支玫瑰花。
陈飞扬看都没看他一眼,找了半天都没找着玫瑰包装上面有什么条形码。
“这是送你的,不是在这里买的。”
陈飞扬扫了他一眼,直接把花扔旁边纸篓里了,连带着那堆巧克力,一个都没剩。
完了,这样也不行。
萧敬然憋着气走出超市,抬脚就要踹这帮没用的废物。
小弟们都吓的不轻,赶紧继续给大哥出谋划策,“然哥然哥别急别急、咱还有b计划呢b计划,这次不行咱还能想别的招儿啊!”
“还他妈听你们的啊!再听你们的老子媳妇都他妈没了!”
“不会不会不会,然哥你听我说听我说,看来送花送巧克力是没戏了,不行咱们还是走实际路线吧。”
萧敬然斜着眼睛瞅着说话的小弟,“实际路线?”
“对,总整这花啊什么的太小儿科了,咱要送就来点大的,干脆还是送车送房送金卡吧!”
萧敬然抹了把脸,抬脚又要踹,“可拉倒吧!还他妈送车送房呢!那边儿都他妈送跑一个了!嫌疯一个不够、还想给我也整疯了是吗?!”
萧敬然无奈了,想了想,果然自己的事,还是得他自己来。
于是陈飞扬就发现萧敬然好像学乖了,每天还是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到处跑,只是在咖啡厅的时候不会再缠着他,就自己找个可以随时看得见他的位置自己呆着,然后去超市的时候就自己在车里等着,一等等半宿。
有时候陈飞扬都怀疑这人哪来的毅力那么干靠着,可人家好像就是闲的,闲的没事就喜欢这么跟他耗。
每天清晨,萧敬然都会站在公寓门口等着他,下班也候在门口,见着他也不多话,就问他一句,“我送你吧?”
陈飞扬一开始挺炸毛的,后来慢慢就学会无视这些“xìng_sāo_rǎo”了。
不是有时间么?那就耗着吧,反正也耽误不了他的正事,萧敬然有功夫来回跑,那就爱怎么着怎么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陈飞扬是尽可能的冷着萧敬然,也不是跟他有多大仇,就是希望能给他冻跑了,别再这么没完没了。
萧敬然从来不在意那些,想想之前听说的陈飞扬这半年多是怎么过来的,他自己这会又算的了什么呢,他就想陈飞扬可以消消气,不让他进家门可以,只要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他说会儿话就行。
只是时间长了,再不在意也难免会有点力不从心。
这里毕竟是市忙正事。公司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处理,别看现在已经是华兴的大当家了,但是需要他亲自出面的事情只会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忙起来除了睡觉都没有想闲事儿的功夫。
不过就算这样萧敬然也还是尽可能坚持着来回跑,好在两个城市之间坐飞机一个来小时就能到,虽然其实这时间总共也得花去小半天儿,但是只要他有时间,他就不可能再扔着陈飞扬一个人在这边漂着。
有时候陈飞扬一大清早看不见萧敬然还觉得挺奇怪的,心说这人是终于玩够了、收工了?
然后隔天再看见那个等在公寓门口的身影时,陈飞扬就算再目不斜视,也能看出萧敬然有点精神欠佳。
“我送你吧?”
陈飞扬扫了萧敬然一眼,默默地走到自己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duang一声再摔上车门。
神他妈我送你吧,看不见他有车吗?这人怎么就这么二呢?!
后来也是有小弟看不下去,觉得陈飞扬好像太铁石心肠了,趁着他在外面抽烟的时候就过来跟他搭话。
小弟叫阿信,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人家张嘴挺客气,陈飞扬也不至于转头就走。
于是一来二去他就知道个这么个事,也可能人家就是故意要告诉他的,但他就是知道了。
“其实然哥这半年挺不容易的,虽然自从生哥出事以后,家里的烂摊子就都落到了然哥身上,但是其实他也是上个月才开始正式接手这些事的,基本就是拼死拼活腾出来的时间才能回来找你,他真不是故意把你晾这边不管。”
陈飞扬不太明白,阿信好像也不敢明说,急的不行,就一个劲儿地提示他,“其实然哥半年前出过事。”
什么意思?
“跟生哥一起出的事。”
陈飞扬努力思考着,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看到过的,关于华兴的那些新闻。
黄耀生曾经被捕入狱,集团内部多名高层也都涉嫌参与违法活动被捕。
阿信努力指着自己的脑袋花圈,“你就没发现然哥的头发比过去短了吗?”
陈飞扬震惊地看着阿信,什么没发现,他他妈还以为他换发型了呢。
阿信终于松了口气,“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可不赖我……你是不知道那天有多心们怪缸湃桓绲哪源,然哥也拿枪指着他,唉,反正然哥真不是故意不回来找你的,他是根本回不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