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黎相安,黎相安微微一笑,恭敬地道:“爹莫气,不是儿子想争夺什么,实是大哥经商这么多年,若不就此收手,袭爵怕是丑闻一件了!”

黎相轻微微眯眼,这点他倒是没有料到,黎相安居然能查到这个?

这时,黎相应和顾客也走了过来,站到了黎相轻身边。黎相轻看了他们一眼,两人都微微摇头,表示不清楚。

“什么经商?!轻儿这些年一直在皇宫,怎么可能经商?安儿莫要胡说!”黎万怀才不信咧,一天到晚只知道沉迷女色的嫡子,还能懂得什么经商?他要是不沉迷女色,反而会经商,他这父亲做梦都能笑出来了!

黎相安见父亲不信,就拍了拍眉书姨娘身边的四弟,道:“四弟,把你那日听到的话再说一遍。”

黎相顾有些怯怯的,看了母亲一样,见母亲点了点头,才结结巴巴地道:“几……几月……月前……我……我偶然……听……听见大……大哥和顾……顾表……表弟……说……说把……把皇城……皇城二十一的……空闲……空闲人手都……都派出去……去施粥……”

这结巴听得十分费劲,黎相轻听完才明白,是几月前皇上解决了饥荒的事,但是他看见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难民滞留,所以让皇城二十一的人再去各地设了几个施粥点。虽说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但也是能救一个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一定会自找出路,混吃等死的,过一段时日施粥结束,也只能让他自生自灭了。

没想到居然被这个结巴弟弟听见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单单从这么几句话上就看出皇城二十一是他的吧?

黎万怀这个傻白甜也没怎么听懂,茫然地问:“所以呢?”

黎相轻差点噗嗤笑出来。

黎相安微微皱眉,道:“父亲还不明白吗?皇城二十一就是大哥的啊!大哥手握这么大的产业,如何再袭爵?”

黎万怀嗤笑一声,道:“皇城二十一是你们江南姑奶奶家的!轻儿与姑奶奶感情深厚,帮着差遣几句能有什么?你们想多了,轻儿流连女色都来不及,怎会去经商呢?”

这话听着不怎么像是表扬,黎相轻默默站着,没说话。

黎相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无奈地退回老夫人身边,等待老夫人开口。

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黎相安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道:“怀儿为何如此愚钝!你姑母素来偏爱轻儿,把皇城二十一交给轻儿打理又有何不可能?我方才已经带人搜过絮容苑了,轻儿房间都是皇城二十一的制作材料,这还不算证据吗?”

“难怪下人说大哥的房间和书房总是锁着,原来藏着这么多宝贝呢!”一直安安静静的黎相依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拍拍手,让人把搜到的东西拿了一些过来。

黎相依似乎已经看到了扳倒黎相轻的曙光,从托盘上拿了几支红瓷管的口红放在手里把玩,挑衅地道:“大哥还要如何争辩?”

黎相轻听见老夫人说去搜了絮容苑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火了,黎相依嘴里说的下人怕是絮容苑的,不然如何能知道他的房间和书房习惯锁着?没想到这兄妹两居然已经买通了絮容苑的下人,真是不容小觑,絮容苑的下人该大换血了。

看着黎相依一支一支地把玩红瓷管的口红,黎相轻没说话,等到她把每一支都把玩过去了,才笑道:“我为何要争辩,我只想告诉大妹妹,这红瓷管是今年夏日要出的庆贺皇城二十一12周年的典藏版,一共就那么12支,一支要卖120两。而这些是今日刚做好的,还没成型,如今大妹妹一支一支把玩过去,怕是已经损坏了,亲兄妹明算账,一共1440两,大哥给你抹个零头,大妹妹就赔偿1400两吧。”

黎相依本来正高兴着,一听这个数目,吓白了脸,以为黎相轻是吓着她玩的,连忙把口红管的盖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没怎么成型,原本该是光滑的口红,变得坑坑洼洼,有些流到了盖子里!

黎相依懵逼了,黎相轻轻笑了一下,又看向老夫人,笑道:“老夫人随意搜了絮容苑,把我这些上好的材料都拿出来在太阳下暴晒,日后是不能用了,看在咱们是祖孙的份上,孙儿也不坑您,就5000两吧,多了您也别给,少了可就不好说了。”

老夫人也懵逼了,看了眼下人们端出来的材料,又瞪了黎相轻一眼,怒道:“胡言乱语!你这岂不是承认了你才是皇城二十一的幕后人?!你经商了,便不能袭爵!咱们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黎万怀听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十分震惊地看着嫡子,手颤抖着指着他,问:“你姑奶奶是什么时候把皇城二十一交给你的?为何为父不知晓!”

黎相轻道:“你们可能误会了,皇城二十一从一开始就是我创办下来的,姑奶奶只是一直支持着我罢了。另外,祖母丢不起这个人,孙儿却丢不起这个钱,皇城二十一的资产加起来能买下几十个皇城,孙儿见钱眼开,不想袭爵。如此,祖母可称心了?”

虽然这世道是士农工商,商人地位的确不怎么样,但是皇城二十一已经不能算是普普通通的商了。它是大晏所有女子信赖的对象,是大晏所有百姓尊敬的对象,也是皇上屡次表扬的对象,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在各种灾害中,为大晏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其地位已经不能仅仅用一个商字去涵盖了。

所有才知道真相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偌大的皇城二十一,它的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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