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韩似和高以聊完下机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网吧,而是坐在前台的位置,和蔡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被他们聊天的对象就是高以。

“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认识高以的。”韩似问话不显山水,就想知道蔡己那么宅一个人,从哪搭上这么一个擅于用表情包表述话语又心思细腻的男人。

“我没和你说过?”蔡己惊讶的看着韩似,他惊讶的模样不像作假,一双眯眯眼都瞪大了,双颊抖动了一下,别人夏天都是热的吃不下,会瘦个好几斤,但蔡己却相反,这个夏天,他不明显的双下巴越发的鸿厚了。

看他一副受惊的野鸡模样,韩似没怀疑这人是不是憋着坏不告诉自己,“没有,我今天才想起来问你,前后外包客服大半个月了,效果还不错。钱花的挺值。”

从韩似口中听出他对高以工作能力的肯定,蔡己一点儿也不惊讶,高以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他刚开始问李芩的时候,李芩都要把他的老板吹得上天了。仿若上天入地得此一人即可,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不能削弱高以一点点的皮毛。

“李佳的堂弟李芩,在高以手底下工作,我那天随口和李佳说了这件事,她就帮我问她堂弟了。”说起李佳,韩似在整齐安静的网吧里扫了几眼,他连续来着这里快十天了,都没看见李佳来过。

“李佳是不是好久没来这里了?”他这段时间不是埋在和高以聊天里,就是在画设计稿,一直没注意蔡己的感情情况,“你两有情况?”他盯着蔡己。

蔡己目光游离,就是不看韩似,被韩似直勾勾的盯着,他紧张的捏着衣角,不停的叠过来,翻过去,像是找着了有趣的事物一样,硬是盯着那块布,要将那块布盯出一朵花来。韩似看见他低垂的眼睛,顺着他的低垂眼睛的方向,看到了被他□□凄惨的衣角。

韩似心里想,这是蔡己有事瞒着自己的典型动作,看来他和李佳之间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转念一想,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再正常不过。

“你别搓你的衣角了,搓的都快能下锅煮一碗了。”韩似放弃了盯蔡己,和蔡己的关系再好,也不能管着人家谈情说爱的具体细节,问多了,就显得他变态了不是?

“我先走了,我会和律师联系的。”说完这句话,韩似拍了拍蔡己的肩膀,转身出了阿谀网络,没有看见蔡己在他转身时候抬头看向他的复杂目光。

给自己做了碗雪菜肉丝面,吃饱喝足之后,他将兜里的名片掏出来,捏着名片的一角,仔细的将上面信息看了一遍,才伸手将号码输入了手机里,他看了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三十秒,下定决心似的按了拨号键。

嘟嘟嘟……电话被接通。

“喂,您好?”清冽的嗓音通过听筒经过空气传播直达韩似的耳蜗,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悸动压下去,才生硬的开口说道。

“您好,我想问问关于合同违约金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话说完的,只觉得说完这句话似乎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脱力般的瘫在了椅子上。目光没有着落,转来转去只能落在了吃完了面,还没收拾的海碗上。

“方便告诉我,您的姓名吗?”电话那端的人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直白而感到不适,只是嗓音温和又清冷的问了这个问题。韩似有点怔住,随后咬了咬牙,张了几次口,没能将我叫韩似的话给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的嗓子眼被刚才吃下去的雪菜面给堵了个结结实实,有可能支气管也给堵住了,不然他怎么觉得呼吸有点儿困难呢。

“您好?还在吗?”空白了一分钟,只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电话那端的人,开口漫不经心的询问了一声。

韩似抠着海碗上印着的小猫扑蝴蝶,那只抬起来的爪子,听见这话的时候,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刮了一下那只调皮的小爪子才开口说道:“我叫韩似。”

韩似坐在小区不远处咖啡馆里的时候,神色有点恍惚。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被人温柔的询问着吃得好么?住得好么?钱够花么?为什么这几年不联系他们?他自嘲的想,当初他爸妈死了之后,亲戚避他如蛇蝎,去哪哪嫌弃。过年时候连多添一口饭,多洗一个碗,都觉得是折磨。人家不待见他,他也没必要上赶着讨嫌,看人脸色这点,他还是懂的。只是……

还没等他想到更远事情的时候,他对面的位置就有人坐了下来。

一身价格不菲,整洁干净的西装,一张温文尔雅的俊脸。见韩似看向他,他冲韩似笑了笑,对服务员说了句,柠檬水就好。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透着淡淡的疏离。和记忆里一样,韩似又恍惚了。多久了,没见到这个人了。小时候带他走遍山野,捅翻各色各样马蜂窝的人,现在已经一表人才了。他没出声,对面的人开了口。

“韩似,今年过年跟我回家,爷爷很想你。”韩之酌在看见韩似的瞬间,五年来,一直为他担忧的心终于算是落回了安稳的位置。韩似大学毕业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谁能想到他在离b市万里的h市?如果不是他这次过来h市分公司坐镇,又恰巧欠人人情,答应帮人个忙。遇见韩似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不想回去。”韩似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明亮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怀念不舍。他有三个堂哥,两个堂姐,唯独和韩之酌的亲情最深厚。从小到大韩之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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