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安萧二人确实是进山了,他们走的时候一切都还安好。断肠林里的妖怪已除,天冷了下雪了也不再缺水,地里庄家长势良好,大肚园里物资充裕。

唯一不对劲的还是这山里怪异,所以他们进山了。

临走时安浩说,等事情办妥了,就带萧仲卿四处走走。

萧仲卿很开心,所以在山里一寸一寸排查的十分用心,甚至被他找出了几处天然温泉!

他们这几天过的很辛苦,却也很惬意,也就耽搁了多日,完全不知基地状况频发,岌岌可危。

......

......

这天晚上,严军又是彻夜难眠,头疼欲裂。他知道自己不对劲,可是他无法控制,甚至找不出原因。

“爸!爸!”严军的小儿子严泳眼看着父亲双眼布满红丝,向外凸胀,抱着脑袋不住沉吟,凭着怎么喊都没有反映。

他早就喊来了所有的私人医生,后来又惊扰了孔博士、霍诚,但凡可能会有办法的都找来了,可是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却半点效果都没有。

所有人都围在那里,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垂危的病人!

严泳十分崩溃。他是严军最小的儿子,他原本有两个哥哥,都是杰出的人才。他们甚至是一次觉醒者,只有他最没用。

从小时候,他就不像哥哥们那般上进,总是晃荡度日,还美名其曰享受生命。两个哥哥总是教训他,却也十分疼爱他。

后来,末世来了,他们都应势觉醒,成为盖世英雄军功无数!还是只有他,只有他注定沦为拖累。

哥哥们安慰他说,小泳是做大事的人,早晚都会放出异彩。

父亲说,“泳”字,是希望他能在自己喜欢的地方遨游,不拒哪里。

后来,两个哥哥接连出事,严军一夜之间颓败下去,却在天亮的时候,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再次屹立。

父亲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可是这样的他现在却被怪病折磨的生不如死!严泳恨不得抱头不起的那个人是他!哪怕只是替他分担一分,他也愿意十倍承受。

然而一夜过去,严军疲惫不堪,终于松开脑袋睡了过去。

这寒冬之夜里,他流出的汗浸透了所有的衣衫。

孔老头带着医生们在外间细谈,霍诚陪着严泳守在床边。看着孩子如此痛苦的模样,他有意想安慰几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诚叔,我爸会好吗?”

严泳声音沙哑透着绝望,像是被吓坏了。霍诚其实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昨晚的严军太吓人了。连尸变都不曾带给他那样的震撼,更何况是严泳。

严军虽是普通人,却很结石,连感冒都少有。如今突然病了,还一病至此。

这对整个基地都是噩耗。

“会好的。最近多事,将军可能只是太累了,孔博士和大夫们不是都没诊出问题吗。说不定睡一觉就会好了。”

严泳点点头,无数的思绪在脑袋里飘来飘去,却又像什么都没在想。

霍诚也不再说什么,静静的陪在一旁。他本是严军的贴身警卫员,天天都跟在他身侧。而如今,也是有些年头没有这样守过他了。

一夜过的那么漫长,而他睡着了,时间变的更加难熬。

很想他快些醒过来,睁开眼,说他一切都好,可是又很怕他醒了会再疼。

......

......

“你大爷的!是你说的要上来给定空找个能用的炉子的!”萧仲卿大声控斥。

“是啊。”安浩点头,二痞子模样好不讲理。

“也是你说的想去逛逛这里的酒窖的!”

“对。”

“也是你自己非要尝尝‘微醺’的!”

安浩掏掏耳朵。

“我都劝过你了!都说了你会喝醉的!”

一听这话安浩也忍不住又想动手了,萧仲卿见状赶紧缩脖子,也不梗着头死嚎了,看天不看人。

“是谁说的定空资质浅薄,用不得仙器,得先用个低等法器才能提升。”

“......”

“是谁说的酒窖库藏,全都是万万年佳酿。”

“......”

“是谁当着我的面儿一边说不能喝,一边往死里灌?”

“......”

“最过分的是,这酒喝了要醉十年,你自己不知道吗?”安浩指着萧仲卿的鼻子:“这里一天家里十二天!十年就是一百二十年!老子喝你一口酒,这辈子就算是没了啊?!你居然敢拿这种东西给我喝?!”

“......”虽然他火气很旺,可萧仲卿还是不怕死的顶了一句,“不是救醒了吗。”

“你大爷的还敢回嘴!”

安浩抡棒子就要揍人,萧仲卿撒丫子跑的飞快,他追了半天鸡飞狗跳的还是没追上,不过到是被他发现,这里到处都放着藤蔓细密编制而成的“戒法”。

看起来还真是常用。

握在手里挥两下,手感超棒。比棒子那是强了去了。

“过来。”

“呸。”

两人本来只是上山,摸摸状况泡泡温泉,萧仲卿也顺便找找那缭绕的嗡鸣的来源,可是归途两人闲聊谈起定空。他现在虽然进步颇大,可炼出的药还是比不得从前,原因就在于他那个炸掉的炉子。

新给的那个他是用不得的,连让那炉子热起来他都还是做不到的。

萧仲卿说,法器那种破烂玩意儿他没碰过,但或许那个地方搞不好会有。

所以二人改变路线,到了地方拿了炉子他又说,难得来一趟,得捎带走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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