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被骂后贺栖川恢复了正常,这场戏最终第九条通过。结束时所有人互道辛苦,憋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祝良机赶快回到保姆车,趁着四下无人拨通了唐箴的电话。

“箴!”

“说。”

“……我和贺哥睡了。”祝良机再三确定周围没人,他非常小声、略微羞涩,做贼一样道出了自己的小秘密。电话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估计是人从床上滚了下来,唐箴大吼:“你再说一次?!!!!”

“爸爸我完成了一个粉丝的终极目标,睡爱豆。”不等那边说话啊,祝良机有些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好像想和我处对象。”

“处对象?我靠!”唐箴说:“这不是很好?你不应该立刻收拾你的全部家当欢天喜地嫁给他吗?”

“你放毒,”祝良机说:“我只想和他睡觉,谈什么恋爱啊,谈恋爱不如追星。”

“……神经病。”

祝良机这边主动打电话,贺栖川那边,他妈的越洋视屏又一次杀了过来,再选拒接他妈估计就要买张机票飞首都堵人了,贺栖川万分无奈选择了接受。

“川川啊,你那个小男友叫什么?”娃娃脸女士絮絮叨叨一大堆,显然是憋了一整天:“妈妈去看看他的代表作和扒一扒啦,哎呀,不是想看他的黑料,你喜欢的人不管外界怎么说妈妈都会喜欢的啦……”

“你媳妇没有了,”贺栖川懒洋洋戳了戳屏幕上他妈的娃娃脸:“人家只想跟我睡觉,你还想我跟人家谈恋爱,傻啊?”

第三章

《真探》以陆恭的视觉展开,女秘书告诉他城南发生了一起失踪案,委托人沈长星请求陆恭帮忙寻找他的妻子,沈长星和妻子菲菲都是画家,菲菲经常外出写生,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是常态,经过几次误报后,警局表面表示会受理沈长星的报案,实际却觉得他的妻子大概又去深山老林里画画了,调查态度十分懈怠。万般无奈之下,沈长星找到了陆恭。

“你是说,”贺栖川叼着一只大前门,手指在塑料打火机上磨蹭:“你有两个月没见过你老婆、她也没跟任何熟人联络,你怀疑她遭遇了意外?”

“是,”祝良机说:“往常即使走得再远她一周也会给我发一次消息报平安,这次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贺栖川的语气玩味:“你不是说她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那时她在哪儿?”

“d城动车站。”

“刚下车?”

“应该是,她那边很吵,有很多人说话。”

“问下,”烟灰落在桌上:“你妻子失踪的这段时间,你还是跟往常一样作画、吃饭、睡觉?”

祝良机皱眉:“是。”

“那你心挺大啊。”

“……您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贺栖川的笑容有些邪气:“我怎么知道她是真的失踪了,还是你杀了人想先斩后奏?”

“你!”祝良机从座位上站起来,按照剧本他应该揪着陆恭的衣领。面对贺栖川那张粉了多年的脸祝良机却鬼使神差下不了手,就是迟疑的一两秒,导演大声喊停。

“祝良机!”导演简直忍无可忍:“一上午了!你在这儿吃了多少遍ng?!你就那么害怕揪他衣服?他是你爸还是你爷爷?!”

他是我爱豆。也许该加个前?

天知道他从高中到大学看了多少贺栖川的照片,一看这张脸,他粉丝滤镜就条件反射自动加持,别说揪领子,就连大声说话他都觉得不习惯。

“崔萱和贺栖川你们先拍。”导演说:“祝良机,休息五分钟!”

祝良机灰溜溜走到了一边。经纪人肖扬立马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原本肖扬手下应该带着三个艺人,自从祝良机大火之后,公司便让肖扬专心带祝良机一个。肖扬和他喜欢互相揭短,彼此颇有点狐朋狗友的意味:“良机啊,怎么就不好意思揪领子呢?衣服都扒过了,拉拉衣领还害羞了是不是?”

祝良机阴着一张脸不想理人,肖扬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开玩笑了,你自己调整调整。”

他还来不及感动,肖扬压低声音:“实在不行你就想象成那天晚上,他惹你的时候,你真不想征服他啊?”

“……”祝良机耳朵微微泛红。肖扬见状,十分理解地嘿嘿一笑。

陆恭这间侦探所实在是小,一姐饰演的女秘书千娇百媚,任何人都会觉得她是这里最值钱的东西。一姐吃吃笑了几声:“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呢?”

“他的手。”贺栖川说:“除了眼睛,手是画画的最宝贵的东西。但他手腕上有抓痕,新的旧的,你说,除了最亲密的人,哪个画家会由着别人一直留抓痕?”

“卡!过了。”导演一看这边:“祝良机好了没有?”

祝良机点点头正想上,贺栖川却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同祝良机对视,而后俯下来,贴在他的耳朵边。

“知道吗,”男人的声音很轻,呼出的气流有一些落在了祝良机的肌肤上。他特别敏感,别说这么近距离说话,平日就算有人突然靠过来祝良机都难免不适:“我有些后悔,那天晚上……我怎么没干死你。”

祝良机眼神一暗。

“《真探》第二十一场第七条!a!”

“我什么意思,”影帝一秒入戏,贺栖川像是随口一说,满目戏谑却令他的话显得半真半假:“我怎么知道她是真的失踪了,还是你杀了人想先斩后奏?”

“你——”祝良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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