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拿的吧?”

许骤青无奈地摆了摆手,“别提了,就这点儿出差费,还不如我平常在学校里上课——”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一下,然后陡然抬高了声音,“陈熠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陈熠:“……”

许骤青危险地眯起眼睛来,“我看你最近老是频繁看手机?”

陈熠静静地看着许骤青,没回答也没反驳。

“找女朋友了?”

陈熠:“……”

“女朋友闹分手了?”

陈熠:“…………”

“我呢,骨子里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不是不赞成学生早恋。只是不赞成学生因为谈恋爱影响学习。”许骤青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在床边坐下来,“就你这破性格,表面上看着平常被不少小女生告过白,但是真要谈起恋爱来却谈不久吧?”

“你把自己端那么高坐着干嘛呢,脸上总挂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你这样的性格谈起恋爱来,我不用想也能知道是怎么个模式。你就跟个大爷似的坐那儿,看人家小姑娘跑前跑后地围着你转,偶尔喂颗糖给她吃就行了。”

“这样子行吗?”许骤青像教育班上的吊车尾那样敲敲桌子,“这样当然不行啊!你现在就好好给我回去反省反省吧,明天做题要是再犯不该犯的错误,就直接给我回去得了。”

说完,就把人给推出自己房间,然后“啪”地一声关上房间门。

陈熠黑着脸回去了。

他活这么大还没有被长辈这样毫不留情地教育过。许骤青说得也没错,他看着长得帅脾气也好,但高中三年来的朋友圈子却是很小心地稳定在十几人里。他会对每个认识的人微笑,可也并不是随便什么人,他都愿意主动上去交好。

带着与生俱来外形条件和后期学习成绩上的优越感,他骨子里,其实是挑剔又高傲的人。

他能看得到夏桀眼底几乎要藏不住的喜欢,却能故作视而不见地以考上同一所大学作为约定。仅仅只是因为他过久了散漫的日子,不太喜欢被“恋爱”这个词所圈起来的规范生活。

恋爱以前想见面的时候才见面,不见面的时候就不见面好了。不用去想恋爱以后每周要花多少时间,来稳固和维持两个人的恋爱关系和感情热度。

让他动摇的是在温泉山庄里,半夜里被月光吵醒时夏桀那个轻到恍若无物的吻。

那天正好赶上其他人在他家里给匡嘉莹办接风会,陈熠琢磨着自己性向跟朋友也瞒得够久了,不如趁着匡嘉莹回来都把话说开好了。

只是后来却因为一点儿阴差阳错没能说出口。谢珏和匡嘉莹轮流劝说他的时候,他甚至还带着盲目的自信。而眼下这几天的莫名焦躁,也不过仅仅是因为夏桀发过来的一条短信而已。

陈熠再度摸出手机来,调出短信界面看一眼。夏桀发过来的那句话仍旧好好地躺在对话框里,并没有消失——

“……你能不能把小金轮还给我?”

短信前面省略掉的欲言而止,以陈熠的情商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到是什么。他低头摸摸挂在脖子上的金轮,把控不好自己的心,隐隐有些浮躁不安起来。

陈熠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还真就一语成谶了。

许骤青买的是圣诞节第二天回南城的机票,陈熠却等不及了。连竞赛之后的颁奖典礼也没有参加,就拖着行李箱赶在平安夜回了学校。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陈熠刚进家门,想先洗个澡换掉沾染了火车上香烟和方便面混杂的味道的衣服,却在给夏桀打电话没人接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直接抓起手机换好鞋往外走去。

今天是平安夜。

平安夜里忙着做什么,才会连电话都顾不上接?

陈熠直接上夏桀他们寝室门口敲门去了。开门的是夏桀的室友,叫了他一声“学长”,然后问他是不是来找夏桀。

陈熠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问:“麻烦帮我叫一下他。”

夏桀的室友欲言而止。

陈熠一颗心往下沉去,“他不在?”

用的是疑问句式,语气却是肯定句式。平安夜不好好待在寝室里,会是在干什么。陈熠有些烦躁地压下自己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他去哪里了?”

夏桀的室友露出一点尴尬的神情来,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熠就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男生,大概是知道自己和夏桀的关系的。他的耐心已经在对方几次的踌躇里慢慢耗尽,冷着脸几乎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一字一顿地问:“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夏桀的室友挪开目光,含糊地回答他:“夏桀啊……现在大概……是在附近的宾馆里吧……”

陈熠瞳孔微微放大,脸在走廊头顶的灯光下隐隐发白,“他开房去了?!”

此时此刻,陈熠仍旧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念头。而这唯一剩下的侥幸,也在对方将夏桀手机上的短信拿给他看时,消失殆尽。

平安夜里去情侣宾馆开房,和女孩子,手机也不带。陈熠胸腔里那颗在半空中飘摇不定的心,终于承不住重力落入了谷底。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那是从谷底里借着东风窜起来的妒火。烧得他的心脏倍受煎熬。

陈熠握着夏桀的手机转身离开,脚下的步伐四平八稳。却在听见身后传来关门声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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