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轶:“换你我先走。”

王超:“你别以为你进个券商就了不起了,你连最基本的形势都判断不清,不成熟知道吗,朝令夕改,你那饭碗始终捏在别人手里,政策变你就得跟着变,证监会一限制你就要喝西北风……相反,我们才是规则的制订者,你们说白了就是陪玩的,我让你们……”

盛轶:“你再这样我要录视频了。”

王超:“你说你。”

王超:“你是不是对人家不好啊,宁可不结婚也要甩了你……盛轶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爱他保护她,让她一辈子都幸福,可结果呢,她伤心了,走了,你的错,你的责任…”

盛轶:“……”

盛轶:“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王超:“先别管这些,我就问你,你没本事,当初干什么跟我抢,我对她比你对她好一千一万倍,你还跟我抢……现在好了,被甩了吧,说实话我很高兴,她最后能看清你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啊,明智。”

盛轶点头表示赞同,“她一开始就看出你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是很明智。”

盛轶:“来,为她的明智干一杯。”

王超:“……”

盛轶忍着不适,把那杯酒喝了,王超也喝了,又叨比了几句,回到了位子上,隔着几个人,跟盛轶互瞪了几眼。

散场后,盛轶送喝了酒的赵宏亮回去。

好比两个汽油桶,一个五升的,一个五十升的,盛轶虽然只装了三升,却已经到了油桶的五分之三,赵宏亮装了十升,才只到五分之一。

是以赵宏亮坐他的车,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生怕盛轶一个怒火中烧,酒气冲顶,要带着他往绿化带上撞。

赵宏亮拉着车顶的安全拉手,劝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格局就这么大了。”

除了盛轶,他们几个跟王超的关系一样不好,骚扰兄弟的女朋友这种事谁能答应,王文宇当年还曾兜头给了他一麻袋,狠揍了几拳。

“我没放在心上。”盛轶说。

“什么规则制订者,亏他敢说。”赵宏亮笑了声,摇头,“毕业都这么多年了,他在法院,还不过是个书记员。”

“不是法官助理吗?”

“叫法不同而已,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五年考法官,听说这次没选上。”

“你听谁说的?”

“圈子就这么大,同学圈那就更小了。”所以就算远在祖国的大东北,一点动向这边很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

到地方后,盛轶跟着从车上下来。

“你开回去吧。”赵宏亮说。

“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刚我没问,你车呢?”

盛轶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明明记得前天吃饭他开过去的,之后让人送他回来就没见过了,可能是被送的人开走了。

盛轶准备走,赵宏亮招招他,两人重新坐进车里。

“怎么了?”

“你在江棋那住的怎么样?”

盛轶看了他一眼,“挺好的。”

“有没有什么发现,或者说你觉得不太对……类似奇怪的地方?”赵宏亮小心的组织着语言,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既让盛轶听懂,又不暴露他的意图。

“奇怪的地方?”盛轶重复着,“你指什么?”

“有吗?”

“……没有。”

“哦,那就没什么了。”

盛轶:“……”

盛轶突然笑了,“你们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

不是从你那里套话,是想引诱你从我们这里套话,笨。

“江棋有个很喜欢的人你们知道吗?”

“啊……”赵宏亮猝不及防被问木了,知道吗,知道啊。

就坐我边上啊。

盛轶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谁说了吗,还是他自己感觉出来的,会不会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那他这个时候是该说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说知道万一再坐实什么怎么办。

“不知道,谁说的。”

赵宏亮看盛轶错愕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答错了,之后无论他问什么,他都准备一口咬死不知道。

“戚楠说的,说你们都知道。”

“我不知道啊,什么喜欢的人?”

盛轶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笑道:“还以为只瞒着我一个人呢。”

赵宏亮已经没办法深究戚楠这么说的意图了,当年他们为这个事情可是当着江棋的面发过誓的,谁第一个捅给盛轶,谁就生吞王文宇的袜子。

一盆。

谁这么不要命往外说。

“你刚想问什么,类似奇怪的事?”

“就你说的这个。”

盛轶想了会,“那我哪天找机会问问。”

“别问!”赵宏亮立刻说道。

“嗯?”

“江棋不想说,还是别问了,他可能只告诉了戚楠,毕竟他俩交情深一点。”

“小宇也不知道吗?”

赵宏亮光想着让他不要去问江棋了,既然都说了是戚楠说的,索性用他做挡箭牌,哪知道忘了还有王文宇了,“……应该不知道吧。”

“行,那我先不问吧,走了。”

他打车到小区门口,剩下一段路走回去,刚好醒醒酒。

他打电话给同事,那边说没开他的车,开的是江棋的,晚上已经还到他们家楼下了。

楼下车旁,江棋正跟人说话,盛轶起初以为是来还车的,走近了才发现不是,是之前来过他们家的那个初中同学,周时。

离得远,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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