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渣?”盛轶想了半天给自己找准了定位。

江棋大晚上笑精神了。

“可能我没有那种可以放在心上那么久的人,不太能体会,”盛轶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呢,你怎么看?“

“我有啊。”

“别骗我,戚楠说那是你表妹。”

“……”江棋:“靠!”

戚楠这个……贱人!

“她最近是不是在找你复合,我听到她给你打电话了。”钱心蕾在盛轶手机里有她自己的专属铃声,她自己设的,一个她喜欢的日本组合的歌,江棋听了这么多年已经会唱了。

没想到都分手了,盛轶还留着,人果然还是感情动物。

“我在犹豫。”盛轶背对过去,声音逐渐小了。

“别犹豫了,犹豫本身说明在这个问题上,你更偏向于和,发生这种事情,正常反应一般都是拒绝。”

“恰恰相反。”盛轶声音糊的不凑近听都快听不见了,“在我很饿的情况下,不想吃熟食,我在犹豫……”

所以呢,是真的结束了还是在说梦话,江棋不得而知。

居然在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时睡着了,说好的入睡困难呢。

两个人对对虾一样并排半蜷着,江棋看了他一会,困了,睡过去之前够到他的脚,拉过来捂了会,硬撑着在睡着之前给他放了回去。

早上盛轶先醒的,定了闹钟,一响就被他摁了。

睁开眼,江棋的脸就在他前面,不到一个电脑屏幕的距离,两人面对面睡,那感觉……挺微妙的。

盛轶忘了关闹钟之前他手是怎么放的了,没碰到他吧。

他没睡够,躺着没有动,就这么放空了两分钟,对面江棋睡的挺熟,呼吸平稳,睫毛安安静静的散在眼皮下。

这小子长了张好脸,虽然用眉清目秀来形容一个近三十的男人已经不怎么合适了,但他确实长的干净,性格方面除了慢热点,其他都挺好。

这样的条件还一直单着,让他不由得对他惦记了很多年的人好奇起来。

戚楠说那个人虽然不是他表妹,但真有其人,江棋想了很多年了,就是没胆,不敢说。

对方有家室所以不敢说?

戚楠说不是。

对方是上司所以不敢说?

戚楠说不是。

对方是明星?

不是

……

戚楠问他愿不愿意加入他们捅窗户纸小分队。

盛轶终于发现了问题的症结。

们?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戚楠想抽自己了,多嘴了这么一句,居然让盛轶看出自己的特殊性了。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盛轶几分不敢置信,“钱心蕾!”

戚楠翻出一双死鱼眼,“哈。”

……

盛轶反应过来自己足足盯着江棋看了有十分钟了,才一个惊醒收回了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阔别多时,总觉得那张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每一处都像是生了黑洞要把人往里吸,他心跳莫名有些快,在大到吵醒江棋前,起身下了床。

盛轶去洗漱,看到洗衣机,猛的想起昨天洗的床单好像忘了晒了,他看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雨。

好吧,又要委屈江棋再跟他睡一起晚了。

江棋醒了后,把盛轶的枕头抱过来,狠狠揉搓了一顿,然后利索的起床。

到了办公室,王文宇在群里喊他发红包,今天光棍节,作为群里唯一的万年老光棍,这种日子你必须散发散发。

江棋看微信钱包里还有钱,就发了五百块。

这么重要的节日他居然给忘了,购物车里还放着之前看中的两双运动鞋,不知道还抢不抢的上,早知道昨天刷什么论坛啊,失策。

江棋:“不对啊,我过节为什么要给你们发钱?“

最佳手气戚楠说:“破财消灾知道不,你只有散了钱,才能把这万年单身的命给结掉。”

盛轶:“那就再发一个吧。”

江棋想想有道理啊,又发了五百。

然后不知道谁想了个损招,说最佳手气要接龙。

再然后那天的运气好到江棋要哭,等回过神来,钱包里只剩下0.46元了。

江棋:“只剩下0.46了,发不了了。”

盛轶发了个红包,上面写着“江棋专属。”

还是桃子对他好,江棋心里一阵感动。

拆开一看,0.54元。

这数字……

退出去,果然看到盛轶说:“给你凑个整再发吧。”

江棋:“……”

真体贴啊。

感动哭。

江棋私敲他,“晚上去我妈那吃饭,有时间吗?”

“可以啊。”

“你开车了吗?”

“没有。”

“那我过去接你。”

“嗯。”

下午陈嵘来看洗碗机,一进门家里黑咕隆咚的,以为窗帘没开,走进来才发现是阳台上晒了床单被套,加上外面阴天,光给遮没了。

这种天,洗什么床单?

她在江棋房里兜了一圈。

又去盛轶房里看了看。

完了洗碗机也不修了,回去路上去菜场又多买了两个菜。

下班后江棋去接盛轶,外面下着小雨,冷丝丝的,路上又一直堵车,他就跟盛轶用微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把车停在他们公司楼下,盛轶绕到他这边,敲了敲车窗,示意他下来。

“我来开吧。”他说。

江棋坐到副驾驶上,盛轶头发上粘着雨丝,进来后他用手胡乱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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