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减轻腰部的负担。但是这样睡, 一侧的腿和手臂就容易麻, 夜晚要换着翻几遍身,影响了睡眠。

宁宇夜晚也睡不好, 他睡一段时间就要醒来给言蹊翻身, 有时言蹊睡得沉了, 就算身体麻了也不会醒,都是他帮着言蹊翻过身,给他揉揉腿,有时言蹊迷糊着都不会醒。

宁宇趁宋言蹊睡午觉去找了他爹爹。“爹爹, 我找夏如风说过了,他会给他家里带话。”

“嗯, 这样也好,夏府总是要颜面的,知道你拒绝,以后也就不会再提这事了。”毕竟都是男人家去小哥家提亲, 没有小哥儿家主动来求娶的。

想起夏如风给他说过的夏主君的态度,宁宇很疑惑,“爹爹,夏主君也是小哥儿, 他应该很清楚怀子时夫君纳侍的心情不是吗?为什么还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因为言蹊怀子不能侍候我,正是娶夫纳侍的好时机?”

宁爹爹叹了口气,“那些小哥儿都希望夫君只有自己一个,心里也都清楚不可能。所以当初你父亲拒绝纳侍时,我每次出门参与茶会酒席,都会受到很多明嘲暗讽。这些嘲讽都是来自于渴望这样的小哥儿。”

宁宇不理解这些心思,“为什么?他们也想要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嘲讽爹爹?”

“因为得不到。所以就会嫉恨。同理也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却说只娶言蹊一个,在言蹊怀子期间,还没有纳侍的念头,他们自然看不惯。大抵就是那种我遭受的不幸,别人也要受着才行,不然心里会不平衡。”

宁宇皱眉,还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思。

宁爹爹拍着宁宇的手,“有一家男的,经常动手打他夫郎,他儿子娶了夫郎后,和他父亲一样也爱动手打夫郎。这家爹爹就劝小夫郎,都是这样过来的,忍忍就过去了。但是有次小夫郎险些被打小产,这家儿子后悔极了,决定痛改前非,发誓再不打他夫郎了。”

宁宇追问道:“后来呢?”怎么还有打自己夫郎的人?疼爱还来不及,竟然舍得动手。

“他们也算是过了一段甜蜜日子,但是这家爹爹看不过去,觉得他一直挨打,但是小夫郎只被打了一段时间,他觉得不舒坦,于是经常在儿子面前挑唆小夫郎的事情。他儿子生气了,就动手甩了小夫郎巴掌,那孩子就小产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爹爹?”

宁爹爹叹口气,“这家爹爹小心照顾着小夫郎的身体,抱着他痛哭,劝他认命。所以,宇儿你明白了吧,自己在生活里不堪,就想有人同他一样不堪。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主君乐意给自己儿子纳侍郎,积极主动的给别的府纳侍郎的原因。还有一些就是考虑着姻亲关系谋利益。”

宁宇蓦地想起一句话,自己跪久了,也就不想别人站起来。所以有不同寻常出彩的小哥儿,反而是小哥儿群体拒绝的声音多。

就读书来说,言蹊就比他优秀得多,还要装作不经意间给他提示,就怕他面子上过意不去生气。他又不是那等见不得夫郎优秀的人。反而是那些小哥儿,经常在背后说言蹊,太优秀了会把夫君的光彩压下去,这样不讨喜云云。

“主君,少爷,夏公子来访。”

宁宇忙问:“人呢?”

“少主君在花厅接待。”

“爹爹,我先走了。”宁宇来不及等他爹爹回复,就急匆匆的赶往花厅,他没有给言蹊说过夏子衿一事,若是夏子衿贸然在言蹊面前提起,言蹊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一点刺激。

宋言蹊刚睡醒午觉,头发未束,还接连打着哈欠,身体懒洋洋得很,眼睛也是似睁非睁,听到小侍的禀告,后脚夏子衿就出现了。

宋言蹊一身慵懒随性的气息,和在外面看到的那个端庄大气、衣服服饰考究,发髻一丝不苟的宋少主君一点也不同。

“小竹,带夏公子先去花厅招待着,容我洗漱片刻。”

宋言蹊很不想动弹,他就想这样懒散的躺着,最好是窝在宁宇怀里,无奈还是修整了衣服,洁面漱口,梳好头发后没有挽发髻,就简单的用发带绑了起来。这还是他夫君要求的,不让他头上带尖利的簪子头饰,恐怕会伤了他自己,再者他喜欢躺着,簪子不太方便。

“子衿,让你久等了。你怎么有空来了?”

夏子衿没有见过宋言蹊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衣服宽松的穿着,显得身体臃肿,不像以往那样束着腰身,显出纤细的腰,和柔弱曼妙的身姿。

宋言蹊看夏子衿一直打量他的目光,笑道:“让你见笑了,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因为水肿,小腿都有以前大腿般粗了,鞋子也是一换再换,穿不下,给夫君做的鞋子我反倒是自己穿了。”

小哥儿都爱美,可是宋言蹊说起这些话面上一点芥蒂都没有,脸上的洒脱柔美反而是冲淡了身体的不美观,一点都没有影响宋言蹊的貌美,而是从内到外的散发出另一种吸引人的气质。

夏子衿因为刚才的等待也没有了来时的怒火,开门见山道:“宁宇没告诉你吗?我要嫁给他当平夫。”

宋言蹊被嘴里的酸梅酸的脸都皱在一起了,“为什么?你喜欢夫君?”

夏子衿再怎么胆大妄为,也还是未成亲的小哥儿,喜欢二字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不像小妖精,嘴里都说好多遍了。

“不、不是。”夏子衿正了正神色,“我嫁给他不好吗?我又不喜欢他,不会和你争宠。这样也能帮你挡掉其他的侍郎,我又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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