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这股子魅力里隐含一种杀气,承帝王业者身系人命,自然处处都流露出一副鬼愁神敬的模様。

“你长的不错,像是我儿子喜欢的模様!”宇文拓轻声道了一句。

顾凡双身子微微一动,躬身施礼道:“拜见君上,祝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身子向下一弯,俯身一动不动。

宇文拓没有伸手,只是转过身来对宇文翊道,“你倒是好,逍遥自在躲了清闲,如今东秦的天下是否当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呢?”他冷声斥责道。

宇文翊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将顾凡双扶了起来,两人眼神交汇一瞬间便明白,这个东秦的帝王今日绝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

“儿臣自知能力不行,担不得重任,索性便和自己的喜欢的人归隐山林,也省得君上看着心烦。”

宇文拓瞧着他们二人是浓情蜜意,他看的出来若是此时将他们拆散,那宇文翊绝不会同自己回东秦,说不定父子恩断情绝,有些事儿自然不用着急,为今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将宇文翊带回东秦,算一算他记忆恢复的时间应该到了,在那之前无论如何也要为他在行一针,只有他永远想不起萧谨瑜这个身份,他才能安心的留在东秦。

“文翊,你可知道如今东秦闹了水灾,沿岸的百姓如今都沦为难民,我让人开仓放粮,这钱银到了各级官员处,郡、县这一层层盘剥,这到了灾民手里,只剩下谷壳。我稀里糊涂的以为自己做了大好事,实际上却算了一笔糊涂账。”

宇文拓的招数让顾凡双看了新鲜,他不用强也不用软,只是一味的唉声叹息,卖惨!他这帝王当真寻常的王上都高端许多。

“王上应该寻一个得力可靠的人去巡查此事,上察视听下察人。”宇文翊顺着他的话说。

顾凡双忽然噗嗤一乐,众人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如今东秦已经这么惨为何他还能笑的出来,,宇文拓的亲信宦臣站在一旁皱着眉,心中暗怒。

“这位公子笑的如此开心的,也不想想众生何其无辜,东秦如此灾祸为何这位能笑的出来。“

顾凡双微微一笑:“这位大人说的是,可是遇到这样好笑的事儿我为何不笑呢?”宇文翊听他说完连忙拉着他示意不可乱说,可是顾凡双轻轻拍了拍的肩头,道:“王上你如今还管什么水患粮荒,各级官吏岂止是大捞了一笔,这水患如何成因,王上怕是也查了,反正水患泛滥也淹不死那些当官的,但是最倒霉的怕是却不是百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宦监大声道。

东秦王立马摆手轻声道,“那你说说着最倒霉的是谁?”

“自然是王上,如今王上最头疼的事儿应该不是什么水患,而是有人在东秦谋反作乱了!”

东秦王先是一惊,眼神中竟有一丝觉得不可思议,果不其然这张翼遥绝不是一般人,看他年纪不过是十七八的模様,可是却能一语中的点名我们此行的目的。没错……此番确实有人谋反,而且此人兵力甚广,一开始以为是纠结一起的乌合之众,却连夺下东秦的几个城池,最可气的是这几个城池的百姓竟同这领军的人同仇敌忾,一起诛杀了城池的县守和驻军。

他们如今仗着自己所在城池地势险要,更是设下防护,东秦的军队几次攻下不得,毕竟是自己的百姓,东秦王始终想着还是以安抚为上,可是一拖就是个把月。这领军招了许多军将,日日在城中操练,气的东秦王为此事头疼不已。

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看似强大的东秦帝国就发生了几起暴动,数万人参加了起义军,即使那纵横天下无敌手的上官谨领兵也不复当年之勇,无力拯救这当下的危局。

“你们如今也是身处危险,那群人你们躲得了这次未比躲得了下次,宇文翊你可知道若是同样的事儿再发生,你未必真的能救的了他。”

宇文翊迟疑了一下,心中暗叹,适才若不是他们出现……怕是顾凡双此次已经被那群人掳走,可是东秦他并不想回去,因为他太清楚父君的心思,那十万大军的仇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此时他没有发作定然是在图谋什么。

东秦王与梁王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他并不是一个醉心权利的人,相反他很喜欢看人为着权利去争斗,只要这个结果是为了东秦的百姓,为了东秦谋取天下,他不介意用公子季这种奸险小人,更不会一味的去任用上官谨这种耿直忠贞之人。

他的这个父君说好听的是懂的君臣之道,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搅屎棍,就算臣下打不可开交只要不伤到东秦的百姓,他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

“父君,儿臣这一年来过的十分开心,那东秦的王宫我是住不惯了,怕是回不去了”宇文翊拒绝的很干脆,他拉着顾凡双,心里打着鼓。

“大殿下,你可三思而行,如今在东秦之外,陛下可是冒着风险来到南楚,这暗中若是出了差错,你可知其中厉害!当时大家都因你是东秦的将士被人毒杀而自责出走,陛下更是寻了你一年,你没有给死去的东秦将士一个交代啊!”宦监躬身道。

顾凡双听他提及东秦的十万将士,心中自然是不清楚,可是他却发现宇文翊的眼神中竟有一丝的不知所措,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公子季,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是不会回去的,东秦十万将士当年是如何死的,还未查清楚,此事未比像当年表述的一样,因为我想不出张翼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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