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无言。

夏明朗就着一点雨水啃压缩饼干,一只手落到陆臻身上就不想离开,贴着腰线轻轻抚弄,指头又悄悄地探进了军用裤衩的边沿。

“别,别碰那里。”陆臻眉头皱了一下,轻轻抽气。

“要紧吗?”夏明朗贴上去蹭了蹭陆臻的肩膀。

“问题不大。”陆臻做感激涕零状:“真的,平良心讲您还是做了点润滑的,不过,对了……”陆臻歪起脑袋:“你后来去弄了点什么啊?”

夏明朗脸色一变,视线飘移了三秒钟之后,果断地说:“我不告诉你。”

“啊?”陆臻警惕起来。

“反正没毒。”

“到底什么玩意儿?”陆臻虎视眈眈。

“那你告诉我,那个我要70岁才能知道的那什么是什么。”夏明朗义正词严的。

“呃!”陆臻的脸绿了。

“要不然,我也到你70岁的时候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夏明朗笑了。

陆臻无比郁卒地抱住头,他深深地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夏明朗亲一亲他的鼻尖说:“宝贝儿,你看这样多好?我们就都有了一个要瞒到七十岁的秘密。”

“好个屁好。”陆臻异常沮丧,为什么总让这混蛋压一头。

“很好的,至少我们又多了一个要好到七十岁的理由。”夏明朗微微一笑,千般深情蜜意,万分道貌岸然,陆臻明知道是陷阱还是荡了一荡。

夏明朗抓住那他一瞬间的心软,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哎,说起来,你胆子也够大的啊,你昨天怎么想起来的,敢把我拖出来。”

“哦,这个,我必须得快,主要是为了能及时覆盖你之前的……记忆……”陆臻严肃起来。

“哦?”夏明朗茫然。

“这个在心理学上叫……怎么跟你解释呢!”陆臻搜肠索肚:“这么跟你说吧。我妈很怕毛毛虫,她看到它们会尖叫逃走,所以我小时候也很怕线虫类的东西。后来我妈觉得不行,她一直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东西困扰也就算了,她觉得我一个男孩子不能这样,所以有一天,她用手在我面前把这些东西拿起来玩。这个画面在我脑海中印象深刻,于是我之前觉得它们很可怕的记忆就被覆盖掉,我开始建立新的记忆说这些虫子是可以用手抓的,不可怕,后来当我再遇到线虫子……反复强化这种印象,慢慢的,我就不怕了。你明白吗……”

夏明朗慢慢点了点头。

二十七、

“40米你不是没有下过,你下过好几次,没问题,你身体受得了,所以你的问题主要在心理上。如果昨天后来,我表现得很惊慌,我很怕很担心,我反复不停地向你强调这件事有多么的危险,那会加深你的心理恐惧感。我不能这样!”

陆臻抿了抿嘴唇,露出坚毅的神色。

“你说死亡就像潜水一样,黑暗、坠落感……你说你不是怕水,你可能是怕死。我甚至觉得你不是怕死,因为拿枪指着你的时候,你没那么慌。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种时候你还能做点什么,你心里还有底,所以……我不知道具体的问题在哪里。但是,我必须得尽快地把你昨天的记忆覆盖掉。所以我按照你形容的,重演了你的那种恐惧,当然我用了一点技巧,让情况不那么危险。比如说首先耗尽你的体力,利用晚上浅水层的黑暗模糊深度……我希望你将来再一次想到潜水,或者……那种恐惧的时候,你不会首先想到你差点又死了,把我跟三哥吓得要命。我希望你首先想到的是这一次,我在你身边,这不是一个意外,是我安排的,你是安全的,我会拉住你。”

“我相信你。”夏明朗轻声说。

陆臻脸上一红,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当……当然,也不可能说这么一下你就被治好了,我们可以慢慢来,不过我总不可能让你的情况在我手里更恶化……”

“陆臻,”夏明朗叫住他,“我原以为你会劝我再也别下水。”

“可能吗?你会听吗?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夏明朗同志怎么能承认自己也有办不到的事儿呢?”陆臻轻轻叹息。

“不会啊!”夏明朗说:“我承认我不会生小孩。”

陆臻无奈大笑,似乎想想又不甘心,双手按住夏明朗的脑袋,用力撸他乱蓬蓬的短发。

夏明朗可怜兮兮地问:“真的不生气?”

陆臻摇头。

“我把自己折腾死了也不恨我??”夏明朗根本不能相信。

陆臻专注地看向他,带着青葱而天真的温柔,轻声笑道:“我陪你。”

夏明朗愣住,脸色忽然煞白。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陆臻连忙转了口风。

夏明朗脸上难得地显出无比慌乱的神情,目光闪烁,阴晴不定。

“别这样,夏明朗。”陆臻拉过夏明朗的右手握紧,低头亲吻他的手背:“我不会拦着你,我也不想拦着你。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只要你自己觉得值。我说过我是你的大天使长,我说过,对我,你永远都不必有愧疚。你真要舍不得,就万事掂量点,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命。”

夏明朗哑然,他重重地倒回到沙滩上,半晌,他哑着嗓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护个航而已,有舰炮顶着,直升机压着,需要我们这些单兵费多大的劲儿;之前20出头的新兵都能去,怎么到我们这拨儿,连柳三变都不够格了?”

“哦?”陆臻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被扯得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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