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道:“打麻将……扶我去……床上,我要睡觉……”

“妈,你又去‘打麻将’了?”

不过不要紧,只是喝醉了而已,不像以前,母亲还会带陌生男人回来,关上里间的门不让他进去,偷偷和陌生男人在屋里打麻将。

只是,两个人要怎么打呢……?

程蔚识慢慢扶着母亲走进了屋,由于他身材瘦小,没什么力气,程蔚识只能就近将母亲放在自己的小床上。他替母亲盖上被子,准备去炉上烧壶开水。

母亲没有回话,她刚一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可能是被子上属于儿子的味道让她尤其安心的缘故,她入睡极快,床头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沉沉的鼾声。

程蔚识从小冰箱里取了一个白馒头出来吃,他不敢开灯打扰母亲,于是捡起语文书走到门口的月光下,一边吃馒头一边看他的书。

期间有两个小孩子路过他的时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就匆匆跑走了。

月光再亮也不如灯光,只看了半小时他就开始头昏脑胀,他抬头望了望月亮,接着靠在门框上闭目休息。在寂寂黑夜里,他听见一个声音在问:“你想有一个朋友吗?”

“什么?”程蔚识环顾四周。

周围空空如也。

“你想要一个真心待你的朋友吗?”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是从自己心里发出来的。

心里那个声音继续说:“真心待你的朋友……不会顾及你的出身,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你,不会在意你的母亲做着这份下贱的职业。只要有人愿意把你当朋友……”

他的目光霎时变得锋利非常,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闭嘴。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

心里那个声音也变得恶狠狠起来,如同一条发狂的疯狗:“‘你’什么‘你’!我就是你啊!”

“我就是你啊!”

……

程蔚识忽然从床上惊坐而起。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湿得像被雨淋了一般。脸、额头,甚至是睫毛上都挂着湿漉漉的汗水。

他抬手把床头的闹钟翻转过来,发现现在只有早上四点半。

程蔚识已经没有心情再接着睡下去了,他洗了把脸,然后从衣柜最后方翻出了一本锁好的随笔本。

这本随笔像一本日记,记录在上面的,都是他以往生活的感想,但又不会像日记那么直白把什么事都直接写下来。比起叙述一件事,他更倾向于在这本笔记里记下内心深处最真实也是最隐秘的想法。他翻开一页,发现在两年前的某一天,他写了两句话。

“我想要一个真心待我的朋友。”

“真心拿我当朋友……不会顾及我的出身,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不会在意我的母亲做着这份下贱的职业。如果有人愿意把我当朋友……”

“如果有人愿意把我当朋友”的后面是什么呢?

他没有再写下去。

而程蔚识现在终于明白,刚刚梦里那句“我就是你”是什么意思了。

“先生……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严实,不过现在倒是证实了,钟非的身份有问题。”

如果不是有问题,怎么可能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档案在隔间内外出现?

“先生,我想,这大概是在向调查他身份的人挑衅吧。用这种方法来明确地告诉来调查的人,他们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怕你心存疑虑,也没有办法调查出一个头绪,让你知难而退。”

就算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档案又能说明什么。并不能就因此证明钟非被人掉包了。

其实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因为这个走向实在是太扯。这只不过是段可嘉的一个猜测,他在用最疯狂的想法来揣测黄修贤。凭他对黄修贤的认识,让一个明星换个人又算什么,他还能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先生,有一点我很好奇,为什么至今为止都没人看出来异样?钟非可是明星啊!”

段可嘉咬着烟,目光停顿在一处,笑了一笑:“娱乐圈里这点区别算什么,在别人眼里他最多是换了一个风格,如果不是你当了他的贴身助理,我也不可能朝这个方向猜测。假如现在这个人真的不是钟非的话,不得不说,他们找的替身实在是太完美了。”

“完美?”刘忠霖皱眉,“明明完全不一样。”

段可嘉:“那是你这么认为,你是他的贴身助理,但外面那些人大多是透过镜头认识他。我查过了,就算以前有外人和钟非共事,钟非也会想办法远远地躲着他们,不会和他们交朋友,那感觉就好像,他是一个极其孤僻的人……”

刘忠霖顺着段可嘉的思路想了下去,忽然眯起眼睛:“先生,您说,他会不会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要被调包了?”

知道自己要被调包,所以早早就开始远离圈子里的人。

段可嘉不置可否:“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继续调查钟非的身份,我们就换个方向吧。”他掐灭了手上的烟,“比如,找到原本的钟非。现在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原本的钟非已经死了,这样的话我们找起来会十分困难;还有一个可能是,钟非被藏了起来,你觉得,他们会把钟非安置在哪?”

刘忠霖答得毫不犹豫:“国外。”

段可嘉摇头:“你太小看黄修贤了。也许他会告诉身边其他人钟非已经到了国外,但他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就算其他所有人都觉得国外最保险,他也会把人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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