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沈姐你当年欺骗伯父说你怀了南山的孩子,还是南山的未婚妻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明婧的话语明显已经变冷,却还是竭然保持平静,“浩然,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没想到你今天会问我这样不可思议的话,说实话,我很伤心。”

景浩然回头看着郑南山,极为轻佻地挑了挑眉,“也不能是我一个人来问啊,你想问什么?”

郑南山叹息了一声,“明婧,当年你怀上那个小混混的孩子,就是这个用处?”

对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掀翻在地,沈明婧凄厉地问了句,“南山?”

郑南山疲惫地摆了摆手,“不要再问了,挂了吧。”

景浩然果然依言挂掉了电话,他极为嘲讽地笑了下,“我还没问出个所以然,为什么不问了?”

郑南山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赢了。”

“我可什么都没干。”

郑南山的手时不时还会痉挛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打开了,皱着眉盯了几眼,又放下了。

“明婧确实怀过孩子。她当时很慌张地找我商量,说是个小混混对她用了强,然后她又跪下哀求我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不然她的名声就毁了。”

郑南山近乎痛苦地垂着头看那个烟盒,“她想让我认下那个孩子,上门去她家提亲。我当时年轻气盛,又有了冰冰,当然拒绝了,还劝她把孩子拿了。”

“然后她跟她母亲就去乡下了,我以为是去避风头了。”

有两道湿润的印迹慢慢从他的眼角蔓延到脸颊,郑南山红着眼睛,语气却依然平静,“现在看来……,她说不说谎,我还不知道?”

景浩然漠然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还不信吗?”

郑南山摇了摇脑袋,“是不敢信。”

景浩然的眼神再度落到桌上他从m国买到的新型产品上,笑了笑,“假如说向伯父当真只做了他说的两件事,那么,后来那个被匿名放到你屋子里,还注明是你孩子的血胎,到底是谁放的?”

郑南山被这一系列变故打击得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一个劲低声呢喃,“我……不知道。”

他直起身子慢慢站了起来,扶着墙离开他的休息室,“该拍戏了。”

景浩然在他后面幽深地问了句,“你打算怎么办?”

郑南山摆摆手,脚步有些踉跄,“我也老了,经不起折腾,你看着办吧。”

景浩然盯着手机里不断传来的通讯请求笑了笑,这个意思就是交给他处理了?

玩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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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旭心事重重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外面等着的那批人在她走出来的瞬间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拥了出去。

只除了季爻季秋姐弟二人。

季秋拎着她钟包,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两腿并拢,态度凛然,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只是冷冷地打量了池旭一眼,才冷哼了一声,波浪长发轻轻甩了甩,站起来款款离开。

池旭无语地看着季秋离开的背影,“你这个好姐姐又吃错药了?”

季爻淡淡地看着她,“她在为你打抱不平而已。”

“为我?”

“她觉得我对你始乱终弃了。”

池旭嗤了一声,“她不是应该庆幸我真的滚离你身边?”

季爻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是不喜欢你,她只是不喜欢我而已,任谁跟我走得近,她就要冷嘲热讽。”

“凭什么?”

季爻面孔幽深,“凭她觉得季家的人都精神有问题,包括她自己。”

池旭把头微微往他那个方向一侧,“有这回事?”

“确实如此。”

季爻自己都想不出他这个姐姐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记得四年前有一次,他从部队里回来探亲,季家马上为他安排了一次相亲,当时季秋还在y国读书,当场就杀了回来,把相亲给搅黄了。季爻至今都还能记得季秋高贵冷艳地把这桩相亲给搅浑的模样,不过他那个时候却是极其庆幸季秋的杀伤力,为他挡住了一些不必要的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年,哪怕今年过年他回家,家里要求他跟卫丹婷相亲,季秋依然是风风火火地拆散。

她的口头禅便是,“季家人不配得到幸福。”

季爻弄不明白季秋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所以季秋对他跟池旭这事的态度,他其实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无论他跟谁在一起,他这个姐姐照样会不同意,与人无关。

但是他的事情,还轮不到季秋来管!

池旭笑了笑,“我要回剧组了。”

季爻隐晦地回头看了病房一眼,“好。”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关心遗嘱改了没有,改成什么样的。

钱财够用即可,何必为这点东西弄得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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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组里的日子平静而忙碌,生活像水一样,时间迅速从手里流逝。

池旭敏感地发现,郑南山原先便寡淡的笑意好像越来越少了,在空闲时间,经常看见他一动不动地独自垂头坐在某个地方,似乎在思考人生。

她陪着去说话时,偶尔才能换回几个勉强的笑意。

导演的心情不好,剧组更是如履薄冰,个个都兢兢业业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剧组里唯有景浩然一人敢不拿郑南山当一回事,经常在剧组里呼呼喝喝,似乎是故意跟人对着干一样。

这一天,刚刚拍摄完打戏,徐夫人随兵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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