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丘的身体负担。

过程不怎么清楚,结果还需要验证,顾言只是转动着舌头,不紧不慢地亲吻着陶丘。

陶丘在昏睡中依然发出了呢喃声,像是对他的造访抗拒,却无可奈何。顾言只是含着他的舌头,轻轻重重地吮吸。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

并且想像了一会儿,如果两人都不会醒来,陶丘终将无法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丝毫不记得他与自己曾有过的贴近与温存。

顾言心里涌出一股无以言说的失落与伤感。

他辗转着一点一点品尝口中的美食,但渐渐的身体一点点凉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巨大的虚无的浪涛一样,一个浪打了过来,他全身一震,不及品尝或是回味任何感触,全身已如同冰封一样。

这个时候,他觉得凉丝丝的陶丘的舌是热的,滚烫的,而他像是一块冰被灼烤得将要融化,并丝丝地冒着热烟。

陶后的身体也是高热的,顾言保持着这个姿态已开始力不从心,如同即将被火焰吞噬的飞蛾。

接着,他开始出现幻觉。幻觉即具像又虚无。如同在旷野中翻放,却又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电影幕布。

像是十分清晰,但一切都是扭曲的。

他仿佛是看到一个湖泊,一个如他一样的人,终日在湖边对着永不升起,也永不落下的太阳,徘徊往返。

然后幕布开始冒烟,燃烧。他自己也成了电影中的一员,是个纸片人,全身滋滋地冒着烟火。

他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但还是呼吸困难,他痛苦的呻|吟一声,像是断了线的人偶,从陶丘向上滑倒下去,缩成一团。

顾言醒来的时候,四周黑乎乎的一片。身下是一片冰凉。他似乎听到了水声,嘀嘀落落,从高处落了下来,也是冷嗖嗖的感觉。

他像是在这个地方躺了很时间。整个身体都又僵又冷。他记得前一刻,他所处的地点与所做的一切。

而现在,他像是出现在了那个电影的幕布里。

他费力地动了动手,指尖便碰到一具温暖的身体,他的手被人握了起来,同时一个声音轻声地说:“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一星火光迸溅了起来,火光晃动中,陶丘温柔的眼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定定地看着陶丘。

或生,或死,或沉,或灭,于他来说,已毫不重要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陶丘是他完好时的模样,漆黑的发丝,软柔地搭了下来。一双不分明的眼睛在灯火的掩印下,藏着两簇光,也是完好的状态。他的脸颊是饱满的,嘴唇是润泽的。

顾言一把把他揽入了怀里。

陶丘手里的火折子落在了地上,被他拥在怀里的,也是乖顺听话的样子。黑暗里,顾言找到他的嘴唇,热烈而强烈地亲吻着,好一阵子,才松开了他。

陶丘重新点燃了火折子。比起顾言的激动,陶丘只是温和地微笑着。

“这是哪儿?”顾言这才有心思打量现在的处境。

他们像是处在一个无比漆黑而深长的洞坑。里面凸凸凹凹地布了各种岩石,又有点类似溶洞了。

顾言再仔细一看,发现洞里面又套着有着无数的洞,黑乎乎的一个个洞口子,不知道起点有哪,也不知通向何处。

顾言有些懵懂不明,前一刻他与陶丘还在自己的卧室里。而现在,他们像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但这一定蟪蛄搞的鬼,却是确凿无疑的。

大概是自己在行使那个法子,过度蟪蛄的影响时,出了状况。顾言模糊地想。

“我们处在蟪蛄的时间隧道里。”果然,陶丘说。

陶丘知道顾言做了什么。为了把自己从蟪蛄的时间里带回来,施行了禁忌之术。这种方法之所以被禁止,是因为如果操作不当,所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

比起这个结果,让他独自面对蟪蛄老去,自生自灭要好得多。

而顾言因为在时间过渡中,超出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被蟪蛄的力量反噬,所以,两人先后被带入了蟪蛄的时间空间里。

“虫洞?”顾言勉强笑了笑。他有些无法相信。

“这样理解也不差。”陶丘的目光移向那些无数个盘根算结的洞穴,“这里是时间的迷宫。大大不小的洞窟就是蟪蛄身体里的时间状态。”

“那我们只要从这里走出去就可以回去了,是不是?”顾言说。

既然这个时间以如此具像的形式呈现在他们面前,那么如果从这里穿越出去,应该就可以脱离蟪蛄的时间控制了。虽然不太明白这种状况,但顾言化繁为简地在心里算计着。

“这里的岔道太多,从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过。”陶丘说。

没有人能从这里走出去。这里如蛛丝般密布的洞穴,都是各种交织往返的时间。

在里面穿行,只会迷失自己,而不可能穿越出去。

“走不出去会怎么样?”顾言轻声问。

“一直困在这里,无生无灭。”

因为交织着各种时间,也可以认为是没有时间,所以,连死亡都是不可能的。

但顾言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只要活着,希望总是有的。何况,还有陶丘在自己身边。如果两人终将困在这里,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自己大概也不会太过寂寞。

但事实上,并没有顾言想的这样乐观。

“到了后来,我们的记忆会一点点消失,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何处,最终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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