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心你的脑袋!”李谢厉声说道。

“是是,小的不敢了。”

“继续说。”

“逆贼的三个儿子,按理都应在抄家时处决。可是小的最近听闻他十五岁的二儿子和五岁的小儿子被人救了,您猜救的人是谁?”寸常一副猜猜看哦的模样。

“谁?赶紧说!”李谢不屑于绕弯子。

“信阳王。”寸常压低声音。

“真的?”李谢半信半疑。

“还不确定是否确凿,小的还听说信阳王就把他们藏在自己府上。”

“嗯···”李谢在思考着什么。

“而且,听闻皇上让安阳王复查过刘氏家眷名单,说明皇上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安阳王给压下去了。说明这事儿可能是真的。如果想知道真假,殿下不妨到信阳王府走一趟看看。而且您见过刘家那两个儿子,到时若能当场认出,信阳王百口莫辩,窝藏逆贼之子的罪名怕是就坐实了。还能趁势打击安阳王。”

“不。父皇既然让安阳王去查了,说明已经知道了此事。而父皇偏偏选和信阳王关系最好的安阳王去查,明显就是要放过他一马。我再去把这二人认出来,向父皇揭发,根本不会有任何用处。”李谢慢慢地分析给寸常听。

“殿下的意思是?”寸常根本猜不到李谢的心思。

“信阳王府,本王肯定要去一趟,但是棋不能这么下。这么大个饵,要把线放长才有意思。”李谢把白子往棋篓里一扔,“备马!我要去找我九哥玩。”

信阳王府。

“殿下,怀阳王来了。”吾风急急来报。

“他?”李语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起了二哥给自己的提醒。“去把吾言吾泰藏起来,藏好!万不能让怀阳王见到他们!”李语断定,老十二来,绝对和刘汐刘泽有关。

“九哥!我来找你下棋啦!”怀阳王已经自行往里面走了,门卫哪里敢拦。

“快去!”李语催吾风赶紧去藏人,自己出去迎这不速之客。

“九哥,哎,好久没来你府上了。”怀阳王也是十五岁,但是体格比吾言高也壮,已是十足的亲王派头。

“是啊,十二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应该提前通知为兄,好让为兄备好酒席,咱俩兄弟畅饮一番嘛。”李语迎上前,客套寒暄。

“九哥,我不喝酒的。父皇说了弱冠之前禁酒的嘛。”李谢故意随口一说。

李语内心尴尬,“说的是,为兄惭愧。十二弟总是这么听话,怪不得常得父皇宠爱啊。”

“哎,我没办法啊,我母妃只有我和谐皇兄两个儿子,如今谐皇兄被贬,舅舅刘声又被杀,我和母妃内不能仰仗兄长,外不能依靠舅父,只能尽量做个听话的人,以求父皇的怜爱了。”李谢露出很可怜的样子。

“十二弟这是哪里的话,我虽与你不是同母所生,但毕竟是自家兄弟,十一弟不在了,你还有其他众皇兄和我嘛,怎么叫无兄长可仰仗呢。”李语拍拍李谢的肩。

“哦?九哥愿给我庇护?”李谢又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还是九哥好!”李谢随便撒了个娇,李语一身鸡皮疙瘩。

李谢一直在信阳王府各种转悠,到处瞅,到处看,似乎在找什么,亦或者在等什么,一会儿说是很久没来,一会儿又说信阳王府比自己王府好玩,李语也不好阻拦,只希望吾风能把刘氏兄弟藏好。李谢当然知道人会被藏起来,刚入府的时候就派寸常悄悄去王府各处打听情况去了。

走到后院花园的时候,李谢说要去方便,李语让人给他领路,自己在原地等他。

看李谢走远了,立刻叫吾风过来,问他把人藏哪里了?吾风说藏在王府最高的地方,集月台的最上层,李语想那个地方一般人确实不会上去,稍微安心。

过了一会儿,李谢回来了,提出要和李语下棋,李语一听,太好了,这小子终于肯坐下来了。但是李谢偏偏说这王府已经逛遍,要到信阳王府最高点,边揽风月边下棋,肯定别有一番滋味。李语头大,李谢一定是知道什么,但是他没点明,自己也不好说,偏偏就要去藏刘氏兄弟的地方下棋,不可能这么巧。

但苦于没找到合适的理由阻拦,李语只能硬着头皮陪李谢上去,没办法,随机应变吧。

集月台顶果然视野开阔,整个王府尽收眼底,站在外侧凭栏,东可远望皇家宫墙,西可遥观日落寒山。李谢喜欢得不得了,说等回府也要在自己府上盖个高台。

“十二弟不是要下棋么?快过来坐吧。”李语心虚,不想让李谢再到处走动。

“好啊”李谢进来坐下,他已经看到了屋子东北角有个大柜子,如果藏人,只能在那里了,嘴角淡淡一笑。

棋落五手,李谢切入正题,“九哥,这几日我其实过得很悲伤。”

“哦?为何?”

“刘声阿舅从小就很疼我,他谋逆被诛也就罢了,可怜我的两个年幼表弟,也是无辜丧命。有个表弟和我同龄,去年阿舅寿宴还见过面,如今已阴阳相隔,想想就难过。只恨我人轻言微,如果我有办法,一定会舍命救下他们。”李谢言辞凿凿,李语差点信了他。

“十二弟有此仁德之心,为兄甚慰。”李语落一白子。

“九哥当时斩杀刘氏,可有见过我那表弟?”李谢落一黑子。

“见过。”李语落一白子。

“哦?”李谢以为李语会否认,“九哥可也起过怜悯之心?”

“起过。但是我身负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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