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叫的腻歪,一羽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径自往里面走去。就听见后面几个姑娘一边“嘻嘻哈哈”地笑,一边说什么“我看人家长得那么好,怎么会看上你”,“人家好歹看了我一眼,你那么卖力人家不是连个眼神都懒得丢”,“嘻嘻……长得丑还发|骚”,“哟,都进了这地方了,不发|骚还想立个牌坊啊?”……

一羽也不是没来过,以前觉得那些男人都喜欢往这地跑就觉得好奇,偷偷来逛了逛,觉得这地方的人都很好玩。她也是熟门熟路了,一直进去,老鸨开始推销姑娘了。

到妓院要点姑娘,一羽不是来嫖的,但是这个程序要走,不然人家要赶人。而且她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这样才能去找人,大堂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老鸨叫来的姑娘都挺好看,可是一羽觉得好像还没自己好看。她犹豫了一下,老鸨看出来她不满意,又换了几个姑娘。

一羽还是不满意,“我听说你这儿有个头牌,叫做兰姿的?”

老鸨一扬手绢,“这可就对不住您啦,兰姿现在在陪别的客人。”

一羽拿扇子往自己脑袋上敲了敲,又想起来一个,“竹……竹婉姑娘,她呢?”

老鸨又扬了扬手帕,“竹婉今天不舒服,怕是不能见客。”

这口气是有戏了,一羽道:“就聊聊天也行。”

“哟,公子还是个雅人儿,小的去帮您问问。”

过了会儿老鸨下来,一张涂着脂粉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竹婉说让公子上去呢~”

说完又道:“这钱——”

一羽随手往老鸨手上拍了张银票,跟着领路的龟公上去了。

第10章 第十章

离得越近,折竹的气息就越明显。一羽已经可以确定,折竹就在这家青楼的后院。

要说这后院吧,一羽来过的几次也没去过,没听说过有piao|客piao到妓院后门去的。这回折竹来了,就当尝个新鲜。

一羽坐在竹婉房间里,那个竹婉躲在一个纱帐子后面,声音柔柔的,“公子想要聊些什么?”

一羽这人有点不好,看什么先看脸,这会儿竹婉在纱帐后面她就有些不乐意了,“竹婉姑娘能否露面?”

那边没答话,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帐子里人影晃动,没一会儿,一只手撩开帐子,手的主人跟着走了出来,“今日竹婉身体不大利索,恐怕不能服侍公子。”

一羽让竹婉坐下,她让人出来看个脸又不是要做羞羞的事,这人还会错意了。不过这个竹婉长得还不错,比楼下那些好看,不知道和那什么兰姿比怎么样。

竹婉谢过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小酒壶,给一羽斟了杯,要给自己倒时,被一羽半路拦住。

竹婉疑惑,一羽按下她拿壶耳的手,“我来罢。”

竹婉又道谢。

两杯酒斟完,两人一边谈星星谈月亮一边喝。一羽算着时间,心说这人该睡了吧,果然,竹婉推说自己有些困倦,想要休息。

一羽还没说话,对方就趴倒在桌上,睡过去了。

一羽在屋子里找了找,找到一件外衣,往竹婉身上一披,自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后院不同于前面的热闹,冷清的有些可怕。一羽下去后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沿着脚下的路往前走去。

这后头也不知道种了些什么花,有时候走到一处,能闻到浓郁的花香,偶尔又很清淡。

一羽一直走到一个小楼附近,小楼上看起来黑黢黢的,零星有几点灯光,里面大约还是有人住的。她正打算进去,楼前忽然走出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手里举着火把,竟是在巡逻。

巡逻也不怕,一羽掐了个诀,要进去,却不想撞在楼外结界上,撞得她鼻子生疼。一羽轻轻抽了口气,一手揉着鼻子,抬头看着这楼。望了许久,在楼顶看到一纸黄符,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写的,着实厉害。

一羽琢磨找个什么东西,上去好把符撕了。她还没想好,楼里忽然出来好多人,听他们对话,应该是她刚刚那一撞被发现了,这会儿出来要抓她了。

没办法,撕符一事暂且搁后,她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

却说流茉遍寻绿衣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先行回去。那绿衣女子其实并没有在城外,城外有一处密道,她出去后,沿着密道又回到了城东,到了目的地,把赵周行往一个屋子里一扔,门窗反锁了,就不管了。

赵周行醒来时已是夜间,屋里没有点灯,她睁开眼时眼前黑乎乎一片,兼之手脚都被绳索绑住,毫无行动能力,令她一瞬间就有些慌乱。

她竭力镇定下来,逼迫自己不去想一些太过可怕的事情。待情绪平静时,再看周围,竟看到了一丝亮光。

那光也许是从什么缝隙中透过来的,非常细微,几乎要被这一室的黑暗吞没,却终被赵周行捕捉到,成为一丝安慰。

赵周行盯着那道光看了会儿,直到眼睛都觉得酸痛了,这才闭上眼睛。闭上后,就没有再睁开。

在这样的黑暗里,睁眼并没有意义,而闭眼却可以省很多力气了。

她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当时有人拍了一下她,之后自己应该就不省人事了,也没看到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当时流珠也看到她了,应该是知道的。这样的话,她暂时还不用太过担心,流珠流茉她们会来找她才对。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赵周行重新睁开眼睛去搜索那道光,光线的位置似乎有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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