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要翻天了。

饭后,阮柏堂和胡施吃得太撑,便说要下楼溜达溜达消消食,又问阮恬要不要一块去。

阮恬吃完饭就窝回沙发,搂着抱枕琢磨妹妹说的话,以及秦沥究竟是太忙还是忘记了他的生日,他越想越情绪低落,更没心情走动,便懒懒地道不去,恹恹地像是提不起精神。

阮柏堂和胡施对视一眼,因此眼底的担忧更甚。

整个下午,阮恬心底都说不出的郁闷烦躁,他躺着沙发翻来覆去,就感觉整只喵都很不对劲,又不愿承认究竟惦记着什么。每隔一分钟,他就会习惯性地看下手机,发现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qq消息,整只喵顿时像被抽空力气。

阮恬又一次取过手机时,原本熄着的屏幕突然亮起来,随之响起悦耳的手机铃声。阮恬双眼倏地一亮,视线迅速转向屏幕,反复确认沈文劲的名字无误后,刚提起的兴致转瞬就散了。

没有礼物,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喂,阮小恬,怎么不说话?”沈文劲笑着逗阮恬:“阮小恬这是要变成闷小恬了啊。”

“……干嘛?”阮恬有气无力地道。

沈文劲愣了下,察觉阮恬不高兴,很仗义地道:“怎么?谁敢欺负你?给哥说,哥为你报仇。”

“秦沥。”阮恬幽幽地吐出两个字。

“……”沈文劲顿时噎住,先前话说得太大,一时有些下不来台,接着索性当没说过那句话,转移话题道:“那啥,生日快乐啊,我这会不在首都,改天补给你礼物。”

“哼!”阮恬哪能察觉不到沈文劲转移话题的行为,不禁冷哼一声。

沈文劲也颇无奈,阮恬要换个人,他还能试着给对方找找不痛快。然而秦沥……他找秦沥不痛快,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再说以秦沥和阮恬的关系,说不定两人转头就和好如初,那会显得他的牺牲一点价值都没有。

所以这提议坚决反对。

窗外夜色渐渐暗淡,稀薄的雾气亦弥漫开来。

阮恬没等到秦沥的消息,瘫沙发已经彻底变成一只废喵,连翻个身都懒得再动。偏偏就在他已经彻底放弃,决定将秦沥从今以后打入黑名单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楼道外传来很模糊又熟悉的说话声,还伴随着钥匙插进锁孔,接着将门打开的声音。

紧闭的房门随即被推开,胡施高兴地道:“阮小恬,快过来,看看谁来了?”

阮恬没动,斜着眼睛冷飕飕地瞥秦沥一眼,随即迅速收回视线,重重地冷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掩饰“我好愤怒好生气你必须哄我”的强烈情绪。

秦沥视线从阮恬那收回,转向阮柏堂他们,理所当然地道:“那我就先将阮小恬接走了。”

“嗯,接走接走。”胡施很爽快甚至犹如催促秦沥似的道:“他待家里还不如去你那活泼。”

“是啊,这一天就惦记着你没送他礼物。”阮柏堂也跟着附和道。

阮恬听见这话瞬间毛发炸起,大声辩驳道:“我没有!我才不是想要礼物!”他说话的同时,脸也不知不觉地悄悄发着烫。

秦沥向阮柏堂他们颔首致意,又径直朝阮恬躺着的沙发走过去。

阮恬突然紧张起来,连转身背对着秦沥,还将脑袋埋进抱枕里,摆出一副典型的拒绝交流的姿态。

秦沥俯身蹲下,视线专注地落在阮恬身上,低低地道:“我接你去看礼物。”

阮恬撅着嘴沉默,打定主意不理秦沥。

“不想看看礼物?”秦沥以很笃定的语气不容置喙地肯定道:“你肯定会很喜欢的。”

他肯定会很喜欢?

阮恬耳朵竖着,心底的坚持也因这话变得动摇起来,像猫抓似的好奇,忍不住便会猜测秦沥究竟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而且秦沥每年给他准备的礼物他都很喜欢,这次又会是什么?

阮恬的好奇心完全被秦沥给吊得高高的。

秦沥又真诚道:“今天忙着准备礼物,所以才没联系你,原谅我这次,好吗?”他嗓音很低,绕过舌尖携着很撩人的腔调,既苏又动听。

阮恬顿时更动摇了,开始不自觉地找原谅秦沥的理由。嗯……秦沥都说他是为给自己准备礼物所以才没联系他,不如就……原谅秦沥这一次?

“那不能再有下次!”阮恬妥协完,又斩钉截铁凶巴巴地强调道。

秦沥认真道:“不会。”

“好吧。”阮恬探出脑袋,又转过身接着坐起来。

他随着秦沥一块离开的时候,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够坚持,使他感觉特别容易动摇,于是阮恬盯着秦沥宽阔挺拔的背影,再度添加筹码强调道:“如果礼物我不喜欢,也不原谅你。”

秦沥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阮恬,他侧脸轮廓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格外俊朗。秦沥神秘莫测地低声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阮恬对这份礼物的好奇心顿时更强烈了。

夜晚凉爽的风驱散白天的燥热,远处天空晚霞映亮天际,美得像盛世画卷。

秦沥驱车前往别墅,一路沉默着,阮恬扭头望着窗外,拼命才能控制住好奇心,不向秦沥询问礼物究竟是什么。他心情既激动又期待,还夹杂着一点点小纠结,待会秦沥送他的礼物,他要是不喜欢的话,到底是说喜欢还是说不喜欢?

说不喜欢的话,他是不是就还要继续生秦沥的气?

唔……脑袋疼。

总之都怪秦沥,他既然准备好礼物,为什么不提前送,还非要大老远地将他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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