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要是和他清清楚楚他怎么会——”

祁宏的话还没说,“啪啦”一声巨响,却是耿皓抄起架子上的花瓶一把掷在了祁宏脚边。

花瓶里插着的塑料假花,混合着瓷器的碎片,散落了一地。“这他妈是房东留下来的……”祁宏嚷道。话音未落,还来不及心疼花瓶,他抬起眼睛时却吓了一跳。

只见耿皓浑身发着颤,攥紧拳头,眼眶通红地死死盯着祁宏。再下一秒钟,男孩脸上,竟已经是泪流满面。“祁宏……就因为我们是约炮认识的,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副贱样吗?……我的一颗心就活该被你踩在地上是吗?”

祁宏被耿皓的模样镇住,瞬间心跳加快,掌心都开始发麻,“皓皓,我……”他想要解释。

“祁宏……”然而耿皓叫住了他的名字,他鲜少这样叫他。

耿皓透过汹涌泪光,看着眼前模糊成一团的男人,“就因为我们时约炮认识的,所以,你他妈就那么看不起我吗?!”他大声嚷道。

祁宏摇头,他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只手卡住,明明有很多话想解释,可面对这样的耿皓,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紧接着,耿皓用手抹了把眼泪,他转身拿起车钥匙,一把拉开大门又砰地关上,飞也似的跑下楼了。

祁宏掐了烟,颓然的坐在沙发里,抱着头静默了片刻,大声骂了句操。

33

其实如果祁宏处于冷静之中,或许他能够觉察到,所有自己的尖酸刻薄,可能都源自于某种与愤怒与嫉妒。

他虽然年龄上远比耿皓成熟,可感情经历却匮乏的好似一张白纸。他不知该如何化解那些自卑与压力。

他知道耿皓在圈子里人气很高,周围朋友又都是些玩得开的年轻人。他总是担心,对于自己的无趣,男孩儿厌倦是早晚的事情。

他不知道孙衍之是怎样一个男人,但是当祁宏苦于不知道自己可以为耿皓做什么的时候,孙衍之却能轻轻松松的替耿皓解决工作的瓶颈,那让祁宏更加挫败。

他明明知道耿皓不会背叛他出轨,可是心里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的怀疑。

男人在感情里,大多都是幼稚的。如是从头到尾冷静理性,那必定不是真正用情。

祁宏了解耿皓的朋友都不喜欢自己。他不敢告诉耿皓,有时候他会在暗中窥伺耿皓与朋友之间的聊天记录,其行为荒谬而幼稚,像是个被爱逼疯的阴暗小人。

因为耿皓将自己的pad放在家里,塞给祁宏用,他不知道聊天记录会在手机与平板设备之间同步,所以从来没在意过这个细节;而祁宏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在耿皓朋友们的口中看到任何褒奖,却还是克制不住的去翻阅,一遍又一遍读着他们开玩笑似的劝耿皓分手的话。

长久以来压抑的负面情绪,终于积攒到一个临界而爆发。所有埋藏的不安和恐惧,在扭曲的自我防御之下,化作某种言语上的攻击刺向了耿皓。

——他选择了一种最恶劣而无用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在意。

耿皓确确实实地被祁宏伤害到了。

他坐在车里,气得止不住的哭,用手捶打方向盘,一路飙车似的回到朝阳门。

他扑在床上给杨予香打电话,好友接电话的时候,明显是在上床。“耿皓你丫最好真有事儿!”他气息不稳,语带薄怒的说道。

耿皓看了眼表,十一点,这才惊觉自己唐突,“你、你怎么这时候……操,是谁啊?”

“手机上约的,没事儿。”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与关门的声音,杨予香问道:“到底怎么了啊?”

耿皓抽噎了两声,还是选择倾诉,他郁闷说:“杨予香,是兄弟吗?我心里好不痛快啊!”

“怎么了?刚才吃饭不还好好儿的,回家和你老公吵架了?”杨予香平缓着呼吸问。

耿皓嗯了一声,犹豫片刻,委委屈屈地解释着前后原委。

他随后说道:“老祁竟然怀疑我,说孙衍之之所以帮我卖酒是因为我俩睡过……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傻逼吗?脑子被驴踢了吧?fuck tker!他把我当什么人啊!简直气死我了!”

电话对面,杨予香走到阳台,他笑了一声,语气带着诧异:“所以你和孙衍之,你俩到现在竟然都还没搞在一起?”

耿皓愣住几秒,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放屁!我和他搞在一起干嘛?老子有男朋友好吗!”

杨予香啧了一声,笑着骂道:“你炸什么啊,我觉的你丫就是傻缺得脑子少了跟弦儿……要是这样,你可自己小心着点儿吧。”

耿皓撇了撇嘴,怒骂说:“你丫才傻缺!扯淡!”

对面杨予香不知在想什么,呵呵笑着不说话,耿皓也跟着沉默。

过了会,杨予香安慰他说:“你啊,不痛快了,要不就出去玩玩儿呗!我烦了就出去玩,可灵了。谁再想找我,对不起小爷手机一关,飞机上泡空少呢,十个小时以后人在国外,谁也不认识,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时就觉得天高地阔,屁都不是个事儿了。”

耿皓听得有点向往,哀怨道:“我刚退伍,年限不够……护照还被扣着呢。我得催我爸赶紧给我办了。都弄好也得明年了。”

杨予香叹了口气,又陪他聊了几句,绝口没提祁宏的事。

耿皓随口与友人闲扯着,勉强将注意力转移了开来。

那天晚上,也许是在祁宏的那张硬板床上睡久了,当耿皓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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