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谢羽清短暂的诧异再到平淡,夏安年显然要激动很多。

他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就要崩溃的情绪。

短短的两天没见,却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控的事情,这个时候看到许致言的影子,夏安年才觉得自己的情绪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仿佛终于安全了一样,就像是摔倒了的孩童终于看见了母亲的身影,一切压抑的委屈和难过都要爆发出来。

夏安年脚下无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

只是两天没见,他却觉得许致言有了不少的变化。

远远看过去,胡子好像长长了一点,头发有点儿软下来,有点儿乱糟糟的,看起来竟然有些落魄的样子,夏安年有些心疼。

以前,也就是不久前,他还在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帮许致言准备好刮胡刀,给他放好当天要穿的衣服。

许致言跟他不一样,他天生胡子不多,许致言的却很浓密,每一两天就要修剪一下,不然又很快的长出来,像是喷洒了促生长激素。

许致言的衣服也是,都是他一点一点准备的,从内衣到外面的搭配,说来也奇怪,他自己穿的简简单单,但是一对上许致言,总能在搭配出衬托他气质的衣服。

许致言越走越近,衣服还是他走的时候给准备的那套,夏安年脚下又往前赶了两步,想去把他折在衣服里的衬衫领弄平整。

然而脚下才堪堪懂了一步,就雷击一样怔愣在原地。

一双精致白皙的手已经动作优雅的伸起来,轻轻的将那粗心折叠着的衣领拿出来,轻柔的抚平,动作舒缓而亲昵。

夏安年顺着那修长的手指和纤细的手腕看过去,正看到女生温柔淡笑的脸。

是孟雪。

夏安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难受起来。

孟雪是许致言关系很好的学姐,这样一来他上午一定又去谈工作室的事情了,之前许致言就说过,孟雪家里有些门路,跟她合作要方便很多。

儿孟雪,夏安年想起她上次说要约会的话,很她之前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善意的笑和了然,总也不想误会她和许致言之间有什么,一定是误会吧,也许是简单的对学弟的关心?

夏安年愣愣的站着,手臂还抬在半空中,仿佛之前给许致言整理衣领的人是他,儿不是那个笑意盈盈的学姐。

即使相信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夏安年还是难以压抑自己的心里的难过,那种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啮咬的感觉,不受控制的从心底的某个缝隙扩展出来。

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那个可以笑着随意的给许致言整理衣领的位置应该是他的。

现在的一切可能误会,那么他走了以后?

如果他真的像和父亲约定好的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是不是那个位置总有一天,就要属于被人了。

他的许致言……也要属于别人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不知道被无限距离和空白租个着的两人,又能坚持多久。

夏安年贪婪的看着那个走进校门,渐渐远去的背影,连带着还伸展着的指尖都疼起来。

他怕了,他不敢肯定了。

在夏安年身后目睹了一切的谢羽清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那对渐行渐远的俊男美女,心里竟也升起了难受的失落感。

是因为又再次见证了这样的无力吗?

谢羽清静静的等待着,没有上前去打扰执着的看着许致言离去方向的夏安年。

他再明白不过这样的感受,这个比他还要脆弱的孩子,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消化这样的事情。

只有他自己可以。

第二百二十一章 烦躁

许致言跟孟雪一起走在熟悉的校园里,心里还想着刚才的晃神。

自从那天收到夏安年短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上过夏安年。

刚开始的半天还很正常,有很多的手续要准备,有很多的资料要查找要核实,还有相熟的教授布置的任务要完成。

收到短信之后,他着实懊恼了很久,恨不得也跟着夏安年去实践,这样也好过两天见不到人。

抱怨过后,他开始用各种各样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把自己变得像个连轴转的陀螺,仿佛就能暂时忘掉对夏安年的思念。

开始的几个小时确实也是很管用的。

平时和夏安年一起窝在家里,他一点儿也不想工作,甚至想像个米虫一样,懒洋洋的躺在夏安年的膝盖上,让对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头皮上游窜,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叹息。

夏安年刚离开的几个小时里,没有完全占有他全部注意力的人,工作效率乍一看好像提高了不少,一直堆积的内容也开始处理了,给刘浩然发过去的时候,对方还惊诧他是怎么从温柔乡里出来的。

许致言没理他,只是把手头的任务又多分了些给最近春风得意,就要抱得美人归的某人,硬是压榨人家预备情侣的聊天时间,纯粹是自己不痛快,也不能看别人秀恩爱。

只是一个插曲,许致言就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初时把堆积的人任务完成,还有些酣畅淋漓的感觉。

“小年,中午吃啥?”在办公椅上坐了半天,许致言揉着有些饿了的肚子,扯着嗓子对着宿舍喊。

“小年?小年?”许致言又喊了几声依然没人答应,想要站起来去看看那个懒虫是不是又睡着了,一站起来,才想起夏安年不在家,跟着导师实践去了。

许致言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颓然的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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