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是个男人,脑仁小,在这虚拟的世界里交朋友不靠别的,就只靠下半身,现在他诚实的下半身告诉他——顾森这个朋友可以交!

“哪里的话,既然我已经嫁过来了,那自然是要伺候公子的,若是......”陆时年抬眼小女儿情怀地看一眼顾森,声音轻轻,“公子方才命我唤名字,但是旁人听着未免要取笑我坏了规矩,传出去也不好听,还是叫公子的好,不过这份情谊晴沅铭记在心。”

顾森瞧他尖削的下巴,微微颌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几年间苏家到底都做了什么,性格转变竟然如此巨大,想到当初那个肆意潇洒的小孩,顾森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心疼,只想把人好好拥在怀里疼一疼,只是——

看他小兔子地模样,顾森手指敲在书册上,忍住了,刚嫁过来还是不要把人吓走了,半晌后说:“也好。”

听出他没生气,陆时年继续说:“公子放心,公子晚上不管是惊醒也好,起夜也罢,只要轻轻唤一声就好,我睡在里间比她们伺候着更方便些。”

顾森嘴角微微勾起,没告诉他自己是不需要人伺候的,就只当他也是吃醋了,语气柔和:“嗯,我知道。”

就在陆时年觉得没什么事自己就要去睡的时候,又听见他问:“这都中午了,你饿吗?”

在轿子里的时候倒是有些饿,陆时年在空间里拿了点东西已经吃了,摇头:“还不。”

“那你就先去睡吧。”

陆时年转身的刹那瞄见顾森翻了一页书,那落在书页上的几根手指纤细白皙无暇,只是骨节微微偏大甚是明显,陆时年歪了歪脑袋,视线一晃——顾森的指腹粗糙,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指腹的茧子,就连翻书的时候都不用唾沫星,手上一使劲这书页便直接翻了过去。

心里暗暗纳闷不过是一个读书人,还是一个总躺在床上的读书人,手上又如何来的茧子。

陆时年没疑惑多久脑子就被翻涌上来的困倦侵袭了,床上什么都有,他随手拉过大红的锦缎被子也不嫌刺眼直接横盖在自己身上,脑袋一挨枕头便睡了过去。

顾森的床尾正巧可以瞄见陆时年的床头,这也是顾老夫人的注意,打着就是陆时年晚间方便照顾他的想法。

顾森歪着脑袋看那被子下面鼓鼓的一团,面上不自觉带出一抹柔和的笑,因着眼睛太用力的关系没一会就觉得有些疼,合上书册微微眯着眼睛一只手捏了捏鼻梁骨,手撑着扶手自己也滑下去小眯一会儿——人都是自己的了,不差这点时间。

睡惯了软床,只觉得身下竹子搭出来的床板有些硌人,即使睡着了陆时年也是辗转反侧睡得不太踏实,只觉得躺了不到片刻就醒了——揉了揉眼睛,顺着纸糊的窗户向外望去,天色竟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吃了一惊,腰酸背痛地连忙从床上趴下来 ,眨巴着眼睛摸索着刚刚把鞋蹬进去就听见脑袋顶上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醒了?”

陆时年吓了一跳,仰着脸眯着眼睛望见顾森坐在一张竹子制作的很像现代轮椅的代步工具上,双手扶着轮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椅子想必是要磨合家里的桌子床榻,制得颇高,顾森的两只脚便松松放在下面两个木板搭成垫脚板上眼皮下敛看他。

知道他的一双腿有问题,但中午的时候腿上盖着被子,这会虽然是坐着但是又被他新换的月白色袍子挡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光景,陆时年实在好奇,眼神肆意地在上面瞟了好几眼,生怕他生气但是又忍不住。

顾森倒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也没等他回话径自说:“这个时候应该饿了吧,外面布置了饭菜,去洗漱之后过来吃。”

说着话手指灵活地在轮椅上动了动,话音还没落轮椅就已经转动了方向,也是要去外间。

陆时年本来还想表示一下自己换了环境之后初来乍到的惶恐,可是奈何顾森给自己的感觉简直太熟悉,而且他的一言一行也像是老朋友一样地照顾自己,完全发挥不出演技,只好作罢,也省的他多礼了,这会正好顺杆子晚上爬,站起来稍微抚了抚肚子,不好意思:“确实有点饿了。”

“公子,你吃了吗?”陆时年站在他身后,视线在轮椅上转了一圈,虽说没有现代的功能齐全,但看着似乎很方便的模样,他看了一眼扶手的部位,试探着将手放了上去。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顾森清了清嗓子,心尖一颤害怕他拒绝自己的示好,连忙组织语言想找理由。

不过——

“你也该学习学习如何控制方向,以后这些事情总该都是你要做的。”

陆时年楞了一下,连忙答应:“是,公子。”

小心翼翼推着顾森去了外间,陆时年疑惑地看一眼两间屋子相连的地方,再看一眼前面桌子上摆放着的碗筷抿了抿唇。

顾森摆了摆手示意他放手,自己转动轮子面朝着桌子停下,指着桌边唯一的凳子:“你坐,不知道你的口味如何,就先让人准备了这几样,如果碰上喜欢吃的就告诉他们一声,以后多做,不喜欢的也说一声,让他们错过去就行。”

陆时年抿了抿唇,乖巧地点点头坐下来。

——在顾森面前,不仅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一种心里很平静的舒服感,也许是环境的关系。

顾森说:“竹园一直都是没有门槛的,只是今天到底是成亲仪式,我们所有的礼节都已经是能省则省了,跨门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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