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再犹豫了。

“以前是我的错。”严叙叹了口气,顺势抱住柯西宁,安抚着他:“没事,这种小事不用西宁做,我做就可以。”

柯西宁对严叙的话无动于衷,他的指甲陷在严叙的背上,死死地掐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严叙吃痛,一阵闷哼,但仍然没舍得放开柯西宁。

严叙低头,在柯西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柯西宁即使醉了,仍然想避开,他缩了一下,翕动的眼睫毛擦在了严叙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严叙感受到柯西宁扣在他背上的指甲缓缓松开,他抚摸着柯西宁后脑勺的头发,眉眼间具是温柔:“西宁?”

回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严叙缓缓地放开柯西宁一看,他满脸红彤彤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用嘴巴在呼吸,之前说的全是醉话不说,现在怕是酒醉得太深,睡着了。

帮柯西宁洗热水澡的计划泡汤,怀中那人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严叙轻轻地掐了下柯西宁的鼻子,柯西宁在睡梦中被刺激得打了个哆嗦,又在喉咙底部发出一长串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家看到这样的柯西宁,萦绕在严叙心中的烦恼逐渐退却,他让柯西宁趴在背上,背着他进了卧室,又把鹅绒棉被盖在柯西宁的身上,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不让他受凉。

严叙关灯,出卧室门。

他收拾掉客厅和厨房的红酒瓶,又找到那块柯西宁所说的“泥土”处,细细地清理干净,做好一切后,严叙手痒摸了下裤袋,结果拿出一包烟来。

严叙一个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抽烟。

柯西宁不太喜欢他抽烟,所以严叙也不怎么抽烟了。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严叙忍不住用尼古丁来麻醉自己。

今晚公司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出来的结果竟然是让他向媒体承认和白梓蕴在一起,等到若干个月热度降低后,再宣布分手。

这样一来,双方皆大欢喜。这是白梓蕴经纪团队先提出来的方案,严叙自然明白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他把柄握在白梓蕴的手里,暂时动他不得。

严叙起身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而阿杰在恰当的时机来了电话。

阿杰说了些什么。

严叙淡淡地嗯了一声:“热搜压下去了就行,不要在西宁面前提起这件事,暂时瞒着他。”

严叙很清楚柯西宁不爱看八卦的性格,他和白梓蕴的绯闻,柯西宁怕是还没有看到。这件事牵扯太多,还和柯西宁的事业有关,他想慢慢和柯西宁解释。

和阿杰通完电话,已经很晚了,严叙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烟草味和风尘仆仆,重回卧室抱着柯西宁睡觉。

柯西宁闭着眼,眉头紧皱,像是在做什么恐怖的噩梦。

半夜,严叙转醒,他低头一看,身上的被子全被沉睡着的柯西宁卷走了,一大半拖到了地板上。

严叙无奈地把鹅绒被重新从地上捞起来,好好地盖在柯西宁的身上,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他去衣柜给自己抱了一床毯子,再回来,柯西宁已经自顾自地抱着被子转身到了另一个方向,只把背留给了严叙,小呼噜打得一如既往。

严叙不知道的是,在他关掉夜灯躺下的那刻,他以为熟睡的柯西宁,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黑暗中的一处,毫无刚睡醒的朦胧之意。

他的脸色很平静,但背脊却绷得很紧,似乎不想和身后的严叙产生一丝一毫的接触,像是只要碰到一点就会觉得恶心。

这夜里没怎么睡好,严叙醒来之时,左手边已经人去床空,徒留下一些温热。严叙起身,毯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严叙被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刺激得眯起眼睛,他抓了一下头发,从床头柜抓到手机第一时间给柯西宁发短信,问他那么早走了是不是有工作。

柯西宁收到短信也没有回,而是随手把严叙拉近了黑名单。此时他人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昨晚他看到关于严叙和白梓蕴的热搜,他一下子懵住了,等缓过劲来之后,柯西宁当即力断,第一时间联系了蓝宇。

蓝宇认识一个专门处理离婚事件的律师,也是他多年的朋友。蓝宇一再和柯西宁保证这位陈律师不会泄露柯西宁和严叙的秘密。

陈律师昨晚接到柯西宁的请求后,帮他分析了这件事:“你想要离婚的话,需要得到另一方的同意,否则需要去法院申诉。”

柯西宁考虑到两人还是隐婚状态,他不想把这这事闹大,说,“不能去法院。”

陈律师推了下眼镜,他把离婚协议书推到柯西宁的桌上:“如果你和他都准备好了,可以把他带到这里来签字。”

柯西宁拿着离婚协议书点了点头。

陈律师说到这里,突然犹豫了片刻,真心实意地说道:“蓝宇是我的高中同学,你既然是蓝宇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我劝一句,婚姻是人生大事,离婚需谨慎,你真的想好了吗?”

柯西宁闻言低低地笑了一下,脸上是难得的轻松肆意,左脸的小酒窝显得他更年轻了些,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对未来怀揣梦想的柯西宁。

“陈律师,时光真的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东西,能让我变得不像自己,也能让看似不错的感情变得面目全非。”他说,“但我想任性一次,重回原点,结束这七年荒唐的一切。”

第16章 斗殴

早上和陈律师谈完离婚的注意事项后,柯西宁就像往常一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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