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陆:“是。”

沈之北还是第一次见到乙级暗卫,不免有些好奇,就只见上百个身着护卫衣服的人,其中四五十个化着十分恐怖的妆容,一个个面无表情地开始躺下。

沈之北:“……”要不是胸膛还有起伏他都快以为他们是死人了。

等等!没有起伏了!沈之北心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如同死人一般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也没有了呼吸。

王君檐见他一直张望,各种表情来回变换,不免觉得好笑。

王君檐:“这些都是凉喜化的妆,还有吃了凉方配的药。放心,我不会拿我的人的性命去开玩笑的。”

沈之北笑:“我就是觉得好玩。”

王君檐忽然严肃:“你可不许这样吓我。”

沈之北随口一说,没想到王君檐会想到这个程度。

沈之北:“不会的。”

凉老大捂着眼睛:“我还是去外面吧。”

等凉沉景出去,王君檐一把拉过沈之北,嘴唇压上去,碰到沈之北嫩滑的红唇时,仿佛有一种宿命感油然而生。他们在那样惊险的情况下相遇,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总觉得不是很踏实。小北喜欢他的心意是有的,但这个喜欢足不足以支撑一生一世那么久,他不敢确定。

他闭着眼睛,描绘着沈之北的唇形,轻轻地啃咬。撬开沈之北的牙齿,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头共舞,一时之间,马车内响起啧啧的水声。还好马车在行进当中,车轱辘的声音盖过了马车内的声音。直至沈之北透不过气,全身无力地靠着他,他才放过他。

王君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喘着气说:“我爱你。”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似乎在盼望着什么。

沈之北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听到这个问题,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他听着王君檐深情的告白,却听出了深深的不安。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安,但他愿意给他这个安全感。因为——“我也爱你。”

王君檐的心在那一霎那像天边盛开的烟花,开心得想要爆炸。

他搂住沈之北,从心底里发誓,结束了这些事情,他要跟小北一起远离所有尘世的喧嚣,就在林间、山间、水间做一对情侣。

沈之北抚摸着他的背,心里甜得腻人。

凉沉景在外面唉声叹气,凉贺不由得侧目:“老大,怎么了?”凉贺也是个驽钝的,这种时候就不能搭腔。

你看——

“我跟你说啊,人啊不能秀这么多恩爱,会倒掉的!”凉老大痛心疾首。

“王君檐我跟你说,你最好赶紧结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要带我媳妇去游山玩水!”凉老大开始怒斥王君檐。

王君檐在里面听得一脸黑线:“滚进来。”在外面被人听到像什么话。

凉老大又十分嘚瑟地进来,并且吩咐凉贺:“赶快点,你家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

凉贺无语地感受着已经颠得不行的马车,里面坐的是厚毯子,他坐的可是木板,要死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面色肃穆地赶着快车,因为已经接近奉常府周围的集市了。

到了集市的时候,凉贺发挥正常,一边沉痛着脸一边大喊:“都让一让!”

集市上的人认识王君檐的车,还在奇怪为什么今日王奉常赶马车赶得这么急,往常王奉常可体察百姓了,生怕马车撞到百姓。而且,王奉常的侍卫如此着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有人大喊:“血!”

集市上陡然大乱,王奉常受伤了吗?!留了这么多血!!!

其实马车里,凉沉景正一边颠簸着一边乐呵呵地挤着血袋。

还想再挤之时,却被王君檐按住:“亏你还是易祎的男朋友,不知道人的血液都是定量的吗,流光了就死了。”

凉沉景讪讪地收手,同时瞪了王君檐一眼:“我没那么蠢,只不过散步你死了的消息也好嘛,皇上指不定就放你走了。”

沈之北听到这话踹了凉沉景一脚。这是他第一次踹人,王君檐笑眯了眼睛。

凉沉景不可置信地捂着腿:“除了祎祎没人踹过我!”

沈之北:“……不许说那话!”

凉沉景委屈又不敢反驳,毕竟如果有人这么说祎祎,他会直接宰了那人。

王君檐摸摸沈之北的头:“乖。”

待众人反应过来,马车已经从侧门跑进了奉常府。

一时之间,整个崀观都沸腾了,一传十十传百,都说王奉常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过了一会儿,丞相府的车马、少卿丞和皇宫里都来人了,平日里不算热闹的奉常府热闹起来,但却令人揪心。

王君檐被奉为崀观第一公子,同时又身兼朝廷要职,年纪轻轻才华绝伦,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存在了许多年,他确实很得人心。所以百姓们也都在观望,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而在这其中,就有许多双不怀好意甚至幸灾乐祸的眼睛。

几个平民打扮的男子,眼带精光,看着一团乱麻的奉常府。

“走吧。”为首的人说。

其他人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点头,一起隐入人潮中。

殊不知,不远处酒楼二楼上,有几个人同样也在看着他们。见他们走了,立即跟上。

奉常府里。

王君檐等人早早起床进宫,在宫里一通动作,然后又在路上耽搁了那么久,胃早就抗议了。回到府里,赶紧让厨房端上好酒好菜,吃个尽兴才行。

饭还没吃完,人就陆陆续续来了。

王丞相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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