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手,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弟子面露兴奋的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罐子,他揭开了封布向那块淋了蜜的地方倒去。

先是一堆小小的东西掉了下来,他心中一沉,果然是一群黑色的蚂蚁,它们适应了一会就闻见了蜜的香气,纷纷爬了上去,啃咬着被淋了蜂蜜剥了皮的血肉。

那时候的他胡乱的骂着脏话,以期望能够压制住自己身上的痛苦,不知说了什么,只记得恍惚间好像是骂了傅泽。原本冷笑着旁观他的谢晋脸色突然就变了,眼珠泛红,像是恨不得立刻杀了他的样子,现在想来当时若是能直接惹怒了他让他杀了自己也是比的现在这般好的多。

谢晋阴沉的冷笑出声,不知道是对着谁说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不,不能杀了他,但是你说的没错,他这张嘴的确是贱得慌。”

他谢晋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道:“既然如此不如割了他的舌头,免得他每次说起些令人心烦的话,让人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当时疼在地上恨不得翻滚将爬在他身上的蚂蚁抖落的萧宏睿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接着他就被撑开了嘴割掉了舌头。

再过了段时间,穆江清冷淡着一张死人脸厌恶的看了下沉在水缸中死气沉沉的萧宏睿道:“傅泽心地那么软,你这么做要是被他发现了,估计再也别想他对你说上什么好话了。”

谢晋恍若未闻只是说道:“我想着留着他这四肢也是无用,一不小心还容易让他磕着碰着了。若是我把他这四肢去了,你这药水还能保住他性命吗?”

穆江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说的那一句也只是顺嘴叨唠一下,自然谢晋这个提议更加的吸引他,听着这话的他眼睛都亮了些,他道:“我倒是知道几个方子,你到时候按我说的来,不要将他主脉弄破……”

他们的对话声渐渐远去,再之后自己就失去了双腿和双手。

变成了一个只有主干和头血肉模糊的一团,天天被浸泡在这一团漆黑浑浊的药水当中,谢晋怕被傅泽发现了他其实还活着的事实,便把他放到了这个地窖中,只吩咐了几个当年被萧宏睿亲手灭了门派的弟子来给他换药水和送特制的吃食。

而那些弟子看着他现在这幅模样,眼中皆是一副欣喜而又愉快的样子,偶尔有几个恶毒恨意未消的会故意用拿浸着药水的勺子打向他的伤口,看他一副痛得只能“啊啊”直叫的样子,笑得格外的开心。

“啪嗒——”脚步声将他走神的注意力惊了回来,萧宏睿不想让傅泽看到这一副画面,但又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被那油灯照了个亮堂。

傅泽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他看到这人原本是睁着眼的,但在他靠近之后却瑟缩了一下,将眼睛给闭上了。

傅泽举着油灯,呆立了良久,最后还是开口了:“你是萧宏睿?”

那团红肉没有动弹,只是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微不可查的往漆黑的药水中沉了沉。

傅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这间他被施君御指着来的地窖外面看守虽不森严,但是看着这个屋子入口的都是谢晋最信任的几个弟子,也是与萧宏睿有过深仇大恨的。

见到他时,他们脸上都有几分慌乱,但是还是不敢拦住他。

他本来以为这下面也许是个地牢,关押着被废了武功用刑得不成人形的萧宏睿,可是没想到这刑居然是将人削成了人棍剥了皮,就算他再怎么恨萧宏睿此刻都不由得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人分明就是萧宏睿,他将油灯提的远了点,便见那团红肉的头部偷偷的睁了开眼,看见他并未走远时,眼中尽是一片慌乱和恐惧。

傅泽抿了抿唇道:“萧宏睿,我知道是你,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帮我出气谢晋也是过了……”

就算提起了谢晋这人也没有多大反应,而是死死的盯着他,仿佛看一会就少一会的。

傅泽叹了口气,看了眼目露恳求神色的他道:“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便送你去吧。”

“啊啊啊啊啊——”面前这团血淋淋的红肉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喊声,傅泽望向那对浑浊的眼睛,便知道此刻这人是恳求着自己。

傅泽闭了闭眼,别在腰间长剑出了鞘,直直的斩下了他的头颅。

那个血红的脑袋滚落在了地面上,带着大量的血水滚了一段距离,此时他的眼睛内也尽是感激之情。

而留在药水中的下半个身子,在涌出大量鲜血之后,脖子哪儿的创口竟然在药水的作用下给止住了,傅泽看到这一幕又是皱了下眉,这药水不用说肯定是穆江清给开的。

这时傅泽冷淡的开口了:“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声无息出现在地窖下的那人自然是谢晋,他白着一张脸看着傅泽,最后担心着傅泽身体的他低声道:“……不论如何这底下的气息都对你身体不好,若是你想知道原委,待上去后我全都告诉你。”

傅泽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在的,他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硬扭着谢晋,点了点头便跟着谢晋上去了。路过那几个弟子之时,其中有个弟子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却被谢晋挡了回去,傅泽也是大概知道意思的,那弟子想要担下这个罪,谢晋也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怕令他更加生气于是止住了他。

傅泽有些气极反笑,他是那般蛮不讲理的人吗?

到了屋子里,谢晋先是想要跪下来,傅泽冷淡道:“你现在讲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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