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种?”

【第一种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

秦穆立马打断道:“我选第二种。”

【第二种是我会把你安排到全新的两个世界,如果你能收集到爱你的人为你而流的眼泪,任务就算成功。】

秦穆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失败了呢?”

【失败了你依然可以回到现实生活,不过寿命要减半。】

与其回到第一个世界重头再来,还不如赌一把,反正寿命减半他也是赚的,他可没忘了他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是被雷劈死的。

“行,我就选第二种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秦穆迟疑,转身看了眼熟睡的青年,在脑海里回道:“等我寿终正寝吧。”

【可以。】

秦穆没注意到系统的语气有些异样。

心里的大石放下,秦穆松了一口气,伸手将顾轻寒揽入怀中,后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秦穆,嘴角自然地漾开一丝浅浅弧度,同样伸手回搂住了秦穆的月要。

两人相拥而眠,秦穆很快也陷入了梦乡。

婚礼的那天,顾轻寒把班主任还有班上的同学都请来了。沈顾两家都主张低调举办婚礼,邀请的都是些亲朋好友。

秦穆无疑是婚礼上最为瞩目的焦点。

当然,顾轻寒身高优势摆在那儿,比秦穆还高了小半个头,光站在那里就已经鹤立鸡群了,再加上他的相貌跟气质都属一流,即使跟秦穆站在一起,也不会被人忽视,

俊男美男站在一起,就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秦穆已经结了好几次婚,他都记不清他是四婚还是五婚了,跟顾轻寒略带紧张跟局促的状态相比,他无疑从容多了,上到长辈下到孩童都应对自如。

等到婚礼结束,顾轻寒喝多了,脸红红,跟树袋熊一样挂在秦穆的脖子上不肯下来。秦穆只能一边哄,一边将青年的两手拉下,然后将他抱到浴室,亲自帮他洗澡。

等到一身酒气散的差不多了,青年似乎清醒了一些,双颊绯红,双目亮晶晶地盯着秦穆看。

被他这么看着,秦穆笑着问:“看我干嘛?”

“秦穆,你真好看。”

秦穆打趣:“这不是公认的么。”

青年张开双臂,环住秦穆的腰,将脑袋靠在他月匈前,衣服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他脸上的热气,他喟叹了一声,缓缓阖上眼:“真好,你现在是我的了。”

总觉得喝醉了的青年特别粘人。

秦穆心下一动,放轻了声音,问:“我是谁?”

“笨蛋,你是我的秦穆呀。”青年咕哝道,语气里有一种甜蜜而缠绵的气息。

“那你又是谁?”

“我是沈沉年呀。”青年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你以为我是谁?”

秦穆拨开沈沉年的脑袋,屈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梁,“我们不是结婚了,你还能是谁。”

沈沉年闭着眼,长睫垂下,覆盖住了他的眼睑,他咧开嘴,露出秦穆熟悉的猫一样羞涩又狡黠的笑容,“是的呢,我们结婚了。”他拿脸蛋蹭了蹭,软着嗓子唤道:“老婆。”

秦穆提醒道:“你忘了,是你嫁过来的。”

“我不管,老婆老婆老婆。”

真是幼稚。

秦穆扯了扯嘴角,把醉鬼扶到床上,盖好被子,随后翻身躺到了某人的身旁。沈沉年闭着眼自发地依偎过来,秦穆嘴角挑起了丝笑,慢悠悠地阖上了眼。

此后,沈沉年冒泡的次数渐渐多了,到后来,顾轻寒也意识到了沈沉年的存在,他没有说什么,慢慢接受了另一个人格的存在。

然后秦穆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过山车,枕边人前一秒还是顾轻寒后一秒就变成了沈沉年,任意切换,有时正是温存的时候,两个人格突然切换,秦穆表示跟不上节奏了。

不过“三人行”的感觉不算糟糕,久而久之,秦穆也就习惯了。

之后过了很多年。

有一天,秦穆在一个财经杂志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时隔那么久,再次看到陈妄,对方较过去变化并不大,只是眼尾多了些岁月磨砺下的细密的纹路。

照片上的男人英俊而成熟,优雅而贵气,人们沉浸在男人藏着笑纹的眼波里,钦慕于男人的传奇般的经历,谁会知道他是如何从云端跌落,又是如何从泥地一步步爬到云端的。

从破产入狱,到出狱后的涅槃重生,那个男人花了整整十年,而他现在所到达的高度,比曾经高出太多。有野心、有城府、有胆量、有魄力的男人,注定会成功,即使通往成功的路上布满荆棘。

秦穆笑了笑,把杂志阖上,悠悠地喝了口茶。

茶是陈年铁观音,知道他爱喝,顾轻寒特地给他买的。

他跟陈妄没再联系过,仿佛两人从未有过交集,如同两道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渐行渐远。

他的人生没有了陈妄的参与,而陈妄的成功也与他无关。

后来,秦穆跟陈妄在一次酒会上重逢过,那时他们各自被人群包围着。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陈妄手执酒杯,遥遥冲秦穆举杯,眼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无声地跟秦穆道:“好久不见。”

秦穆扯了扯嘴角,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转身跟众人寒暄攀谈。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陈妄刚好低头,虽然是在喝酒,目光却穿过众人,落到了秦穆的背上。

一眼万年。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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