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的尿了出来,秦意之一阵恶心,手中动作不停,引着少年走向唐炽。

居然是唐家的二当家,就说这人怎么如此为所欲为,养了一屋子的女人,还对别人无恶不作!

恶心,呸。

“炽儿,我是娘啊!我是你的娘啊!炽儿,娘好想你,娘日日夜夜都盼着你来接我回去,娘不投胎,娘等着你,等着你。炽儿!炽儿啊!”

秦意之没想到竟被他听到这出唐家的丑闻出来,唐炽弑父杀母,也不知唐家知不知,但他秦意之对旁人的事从来没什么兴趣,这些闲事他可不想管。

眼见那男人努力的爬起,跌倒,显然腿已经再无力气。

可秦意之还觉着吓的不够狠。

他忽而勾起唇角,笑的不怀好意,手指一绕,蓝色火苗牵引少年飞速转身拿起烛台,拔下蜡烛,风一般的略杀至男人双腿间!

烛台前端锋利无比,少年嘴里大声叫着:“炽儿!”

手中烛台飞一般扎向男人下面!

男人惊魂未定,大叫:“啊——!!!”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男人紧闭着眼睛,什么都忘了。

不知是那人让他失了三魂六魄,还是自己曾经做了什么亏心事让他大惊失色。

身为唐家二当家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被吓的尿了出来,秦意之不免有些不耻。

自作自受!

唐家竟是这么个酒池肉林的地界,养的都是些什么人?

修久澜听到了惨烈的惊呼声,连忙召出结界,怕被他人发现。

他回头来想看看秦意之那边情况,眉目有些紧张有些担心。

秦意之却吊儿郎当的朝他挑了下眉,暗示没事。

见他轻浮模样,修久澜狠狠瞪了他一眼。

烛台与那男人的宝贝差之毫厘,再往前上一点点就非断了那家伙不可!

弱小少年龇着嘴,无眼白的眼睛弯着,嘴里“咯咯”的笑着,还不和谐的发出女人嘶哑的声音:“炽儿,炽儿——”

那男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怂着跪在地上磕着头:“娘,娘,孩儿错了,孩儿错了,你饶了孩儿吧,孩儿也是被逼的,被逼的啊!娘!——”

听到孩儿痛哭的那声“娘”,终归为人母,竟顿住了身形,两行清泪从少年脸上滑落。

“炽儿……”

恰巧一个空隙,那男人一骨碌爬了起来,趔趄着冲出了房,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鬼,鬼,有鬼!!来人!!!有鬼啊!!!”

声嘶力竭!

秦意之见势便收,蓝色火苗消失,他翻身入房内,那少年力尽,瘫倒下去。

秦意之伸手拖住他,抱了起来。

手中毫无重量,秦意之心惊,竟然瘦成这模样。

修久澜进来后,看见他瘫软昏迷的模样,身上显然已无一处好地方,骂道:“简直畜生!”

骂完,拔出双刀噼里啪啦一阵乱砍,将那屋子给砍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秦意之脱下外衫,裹着几乎没有重量的少年,对修久澜道:“走。”

刚欲离开,秦意之攸地回身,一掌打向破碎的帘幕,帘幕翻起,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修久澜惊讶,秦意之凝眉:“你是何人?”

“唐……唐若……”

唐若结结巴巴,小鹿惊恐般的眼睛东张西望,微微颤抖。

他胸口的布料被修九澜的刀风划伤,渗着血。

秦修二人讶异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他?

“你为何在此处,为何躲在那里?”秦意之问。

“我,我,这是,这是我家……”唐若小心翼翼的答着。

“你家?”秦修二人对视一眼。

“唐炽,唐炽是我父亲。”唐若声若蚊蝇。

唐若?从不知唐炽有这孩子。

“我,是他与艺伎女子所生。”似是看出对面人的疑惑,唐若眼底落寞一闪而过,解释道。

秦意之明白了,他面对唐若,问道:“你都看到了?”

“嗯。”唐若点头。

“几次。”秦意之问。

唐若一震,声音愈发小:“每次。”

“呵。”秦意之笑了,唐家的人,还真是古怪。

老子在这凌.虐别人,儿子在这看戏?

秦意之深深看了唐若一眼,面容含笑,微勾唇角,这一看,唐若生生觉着背后阴森森,脊背瞬间便汗湿了去。

好可怕的人。

唐若不敢再看第二眼。

“我对你们唐家的人不感兴趣,只是这个孩子,我要带走。不论你用什么理由和唐炽交待,我都无所谓,哦,对了,我叫秦意之,你若实在找不着理由,大可以跟他说,是东风秦氏秦意之带他走的。”

秦意之脚步生风,头也不回,离开之时,扔下了这段话。

修久澜跟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

二人走了不久,有人落在这凌乱的屋子里,唐若跪在地上拾掇着碎屑,抬头间见一白晃晃的人影站在屋内,又惊了一跳。

那人并未回头,仿佛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唐若看着那人,他竟一时看的呆了去。

自始至终,那个人都没有回头,修长的身影不着他色,白的晃眼,一屋子凌乱的繁杂,他如清风晓月般独立其中,行色淡淡,悄无声息。

离开时,唐若只瞧着他手握一把木质朴扇。

唐若并未看见他的脸,但那如水滴泠泉般的清冷气质让他回味许久。

这位小哥哥,一定很好看。唐若想。

就像刚刚那个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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