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生见状也便不辩驳什么了。

总算走到四长老的黎春园,顾浅生一脚跨过门槛比别处要高一般的圆形拱门,便感觉到了一股令他极为不舒服的阴冷气息。

徐蔚走在前面,见他停下,赶忙伸手招呼着,“你怎么不动了?一会儿别被经过这里的下人撞见了,若是报到其余几位长老那儿,只怕我也保不了你。”

顾浅生回过神来,赶忙迈步跟了徐蔚的脚步。

庭院中草木葱茏,只是比起别处花朵娇嫩,草色青翠的样子,这里显得有些浓墨重彩了些。顾浅生伸手摘下了旁边有些发黑的一片树叶,一边跟着徐蔚,一边在手心里摆弄了半晌。

却见徐蔚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件屋子的门,在顾浅生也进去了之后,便像小贼一样探出头去左顾右盼了一遭,见确实没人,便轻手轻脚的关。

外面阳光正炙,屋中并不昏暗,这显然是一间书房,担心将叶子落在这屋子了,顾浅生将叶片塞到了腰带之间。

“从这里开始吧。”徐蔚眼珠一转,“我那梦中,便出现过这个地方,只不过,梦里这里似乎是有许多红色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色?”顾浅生皱了皱眉,闭眼睛静静感受了起来。

“苏旻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问话可真是伤人。

“一年前……苏旻绝对不可能死在这里的,他的尸体,是在玄冥城的盘古街被发现的。他是死在玄冥城的规则之下的。”徐蔚声音低沉的回答着。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这也能有禁制

难怪完全感觉不到气血的气息。

红色的。

一年。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顾浅生睁开眼睛,开始仔细观察起屋中的布局来。

此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书房,只是在一个屋中,左右两侧的布置完全一模一样的,包括一切摆件,也都是双份的,倒显得有几分奇怪,座椅的背后,两侧是中间各缺了一个半圆的镂空陈设架,刚刚好将座椅的位置空出来。

顾浅生摸着下巴,站在书桌的前面,盯着其中那个能合成圆形的孔洞愣神了片刻。

“怎么,有什么发现么?”徐蔚拿出了基本书架上的书,翻了几下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文字,便又再插回去。

顾浅生摇了摇头,目光继续在这间屋子里寻找着。

在这个屋子里,唯一有可能伤人的器物。

他的视线最后定在了整间屋子里,悬挂在右侧墙角的一把宝剑上。

剑鞘是木质的,漆了一层红漆,只是那剑鞘的颜色,在顾浅生的眼里却显得有些暗了,那分明是曾浸过鲜血的颜色,就像他顾家的暗卫手中之剑一样。

这是摆在屋里的陈设不该有的颜色。

那剑鞘上却又出奇的没有丝毫的磨损。

顾浅生绕过两侧的几排书架,朝着那把剑走过去。

这样的颜色,大概是曾经沾了血却并未擦拭,直接又挂上去才会形成这样水迹一般的暗沉吧。顾浅生一个跃身,边将高高悬挂着的长剑摘下,握到了手中。

他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果然,剑鞘的背面斌没有血迹,前面的血痕,果然是当初用剑之人刻意留下来的。

只是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顾浅生慢慢将长剑拔出。

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上不断向下掉落出一些细小的黑红色渣子。

居然连剑身上的血都未擦,直接入鞘的么。

“你还梦到什么了。”顾浅生将剑刷的一声插回剑鞘,将手中的长剑再度挂回了原处。

即使还有血迹的残留,气血的气息也早变成了长剑的煞气。

只不过很微弱,他根本什么都难以感觉出来,不过看这煞气的程度,这把长剑应该还未夺过人的性命。

所以说,一些江湖人的感觉还是有些作用的,像是徐蔚这个自小在东莱长大的人,对于这些完全没有灵气的事物就没有丝毫的感觉。

“我还梦到”徐蔚的手指攥紧了些,手中的书都被他捏的有些变形了,“很不好的事情,呵。”

“怎么,你喜欢的人还能背叛你不成?”

“那还真说不准了。”徐蔚深吸了一口气,除了此处先开始的红色,还有的,就是四长老的卧房了。

“你可有什么发现。”徐蔚离开了被他翻找的有些凌乱的地方,走到了顾浅生身边。

“估计这里对于你口中的四长老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然,你们这些修灵之人都爱设置什么禁制的么。”

“苏旻的性命,在这些人眼里,怎么也算不上重要吧。”徐蔚眼神嘲讽道。

顾浅生向着剑上未被擦拭的鲜血,“那倒是未必。”

“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顾浅生摇了摇头,“你既然提起了卧房,不如我们再一同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徐蔚冷笑道,“四长老的卧房里,这一年以来,不知道睡过了多少男人,有什么痕迹,也完全留不下了,我还是觉得,若是有什么,也只会留在这里。”

“那你便找啊。”

“这书房,是四长老平日唯一连下人都不让进来打扫的地方,从来都是她亲力亲为,若只有这几本破书,我说什么都不信的。”

“你将那架子弄的那么乱,不怕到时候被发现?”

“反正近三日她都不会回来,到时候,她回来了,便是罚我也认了。”他一边说一边看了顾浅生一眼,“你更不用担心了,明日你便从此离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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