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没挡头,小猫冻的整个身子都在发着抖,看见男人过来便讨好似的用爪子去扒他的裤脚,然后仰起一张脸奶声奶气的冲他“喵喵”叫。

陈洲冷着脸甩下裤脚上的猫,手插在衣服兜里往家走。走了两步,微弱的猫叫声从后面传来,陈洲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回头。

小猫没跟来,蹲坐在半雪半冰的地上叫着看他。

口袋里的手狠狠的攥了个拳,陈洲不知道自己想着什么,却在片刻后转身走了过去。他熟练的拉开自己上衣的拉锁,然后把小家伙塞了进去。

小猫心满意足,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胸口,蹭的他浑身暖融融的。

其实陈洲曾经也是有过一只猫的,那个时候他刚到陈家,心底里认为自己不过是寄人篱下,他小心谨慎惯了,连吃饭都不肯吃饱,一旦看见旁人落了筷子他就赶紧扒拉两口,沉默着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别墅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个私生子,陈父不大关注他,他懂事听话,学习很好却从不刻意在陈父面前卖弄,怕惹的陈志嫌弃。在那些年岁里,所有少年人的敏感无助被人无视了。就在那时候他得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只猫,家里不养宠物,所以只能在院子的一个废旧纸箱里给它搭了个小窝,小猫很听话,和他一样乖的可怜,他时常会去厨房偷拿一些吃的给它,久而久之小猫就更黏他。他在自己的卧室里学习,小猫就会从后院的树上爬到他的窗台,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傻傻的看着他,他的小爪子勾着他的笔尖,在他的怀里耍赖。

天气冷了,陈洲就会留下它一起睡,小猫蜷着身体靠在他的肚子上,隐隐约约的喘着气儿,柔软的毛刮在他的皮肤上,像是一种安慰。睡饱了,小东西就拱着身子钻出被窝,收起指甲用肉呼呼的肉垫拍他的脸。陈洲摸摸它苹果大小的脑袋,知道自己也有了去需要保护的生命。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春天一过,小猫就染了细小。陈洲手里什么都没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猫贪恋的抱着他的手指,用已经抬不起来的头蹭着他的掌心。他没钱,更不敢告诉家里的人,只能心酸的抱着猫,看它疼的变了调的叫。

这种无能为力贯穿了他的整个青春。他抬起头,眼底一片绝望的蓝。

那是他第一次动手。幼小温热的生命烫的他心口疼,陈洲咬着牙闭上眼,手掌攥紧,一声呜咽未等落下,那小东西的身体就僵了。

他把它埋在院子里,垂着头静静的站了好久,才发现原来它连名字都没有。

那天他神色如常,依旧淡着一张脸,吃饭的时候好好吃,写作业的时候好好写,却在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把被子蒙住了头。

如今好了,他成了所有人眼中可怜的失败者,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每个人都恨他。他也不知道陈志会怎么做,也许他会彻彻底底的把他踢出公司,任由他自生自灭,亦或是借着谁的手,用几个说的过去的证据,把他丢到牢里过几年,要么就再狠一点,给他也制造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送他直接去见老天爷。

都好,他不在乎了。

陈洲倚在别墅的沙发上,家里没人,他觉得有些冷。小猫贴着他的身子“呼呼”睡着,四仰八叉,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靠上了个多么落魄的男人。但陈洲想这样也挺好,他的手放在小猫的肚皮上,那丝带着生命力的暖揪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孤独。

猫睡了小半天,傍晚的时候才醒,那时陈洲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放着一个老电影,幽幽的声音回响,猫顺着衣服往上爬,最后坐到他的肩膀上,瞪着眼睛等他醒。

陈洲感觉到有热气在耳边,一睁眼就看见猫支棱着小耳朵看它,他给猫起名叫“豆丁”,因为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觉着他小的可怜。

豆丁饿了,陈洲看角落里盛猫粮的小盆已是空着,水也被舔的一干二净。可豆丁不吵不闹,就安安静静的等他醒。

陈洲心里发酸,浑浑噩噩的顶着一颗脑袋,挠挠豆丁的下巴,对它说:“我给你做些好吃的吧。”

陈洲不会做饭,但还是硬着头皮用前些日子特意给豆丁买的小鱼干煮了一锅吃的,他在手机上翻了好些教程,才选了一个最靠谱的做。效果不好,看样子不会太好吃,但豆丁很给面子,闷头吃了大半碗。陈洲蹲在猫盆前呆愣愣的看它吃东西,不知道想些什么。

随后门铃响了起来,陈洲去开门,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陈志。

陈洲的脑袋瞬间清醒,几秒之间他周身又披上了那件长满刺的战袍,“陈总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

“不叫我进去说?”陈志拎着个塑料袋,朝他晃晃。

陈洲看了一眼猫,然后退了两步,“不敢让您吃闭门羹,请进吧。”

陈志推门进来,就听见一声猫叫,随后他便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有猫!”

豆丁不怎么怕人,但也下意识的往陈洲的脚后跟里挪。陈洲怕踩到它,弓着身子把它提溜上来,让它在自己胳膊上趴着。

陈志看见陈洲手里的猫,瞬间打了个冷颤。

陈洲看见了,朝他冷笑一下,说:“这回过来是想看看我过的怎么样?如果是想向我展示一下你胜利者的风采,我不介意跪着向你求饶。”陈洲认真的看着他,“如何?需要我配合你吗?”

陈志不愿意看见这个样子的陈洲,陈洲三十多了,长得却很年轻,只是眉目间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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