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识了任伯中的阴谋诡计之后,赫朗也不得不多想,这些幼童失踪的事情或许与玄空剑派的任伯中有关。
如若他们以维护正义然后前来侦查地形为名,实则是伺机绑架了幼童呢?他犹记得任伯中想得到敖立便是吸取他的功力,那谁能得知他是否不想要这些幼童的至纯精血呢。
而且魔教之外的戒备森严,终日有人造的雾气笼罩,并非那么容易便可以看透的,如有人真的靠近侦查,守关的弟子定有察觉。
这些淳朴的农家深深相信着玄空剑派的人,认为他们会帮自己铲除魔教,对他们毫无戒备心,他们要无声无息地做起这件事来,也并不困难。
玄空剑派虽自诩正义之辈,每年新招的弟子也是热血方刚的年轻人,胸怀大志,但是任伯中老奸巨猾,如若他有心指使,粉饰太平,造出令人义愤填膺的理由,这些弟子便能不明事理地为他所用。
他不厌其烦地询问了来村子中的弟子长相,他虽然并非每一个都认识,但是听到带头的男子是如何模样时,他瞬间便联想到了与任伯中狼狈为奸的弟子伏一飞。
赫朗就此别过,心中暗暗惊叹,没想到调查到了这么多东西,也算不虚此行。
可是一抬头,天色已暗,他只好匆匆回到了中心的镇上,采购了画具。
但是平岭山上天黑了便有天然的瘴气笼罩,教中也会有人出来下陷阱与毒雾,实在不适合回去,赫朗只好先找了一间客栈休息一晚。
翌日,赫朗赶回去时,途径市集,又特地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打算回去讨欢心而用。
回到殿中时,敖立坐在以往的位置,翻着他以前画的画,只是左右两侧立着左护法,与一位身姿婀娜的红衣女子。
这女子看着眼生,赫朗猜测她兴许是新来的,但是又见她姿态松弛,靠着敖立的距离非常近 ,有意无意地露出与他亲昵的模样,似乎又是教中前辈。
左护法看见他回来了还一副愣神的呆傻模样,立马上去以前辈的身份管教了他一番,“你可知错!身为护法竟不守时归来,也不懂细心安排教务,昨日竟让教主无人伺候!”
敖立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又收回视线,打算放手不管。不守职责待在他身边,这人的确该骂。
左护法说完,又赞赏地看了一眼那红衣女子,还是这位美姬识时务,懂办事。
女子得了他的赞赏,心下一喜,掩面笑起来,媚眼如丝,笑声绵绵,腕上的银铃微晃,发出清脆好听的响声,的确是个气质浑然天成的尤物。
见赫朗被数落得差不多了,敖立才开口,反问道:“你还知道回来?”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人是如何说只去一天的。
左护法以为教主这是生气了,便要替他教训赫朗,“就是!惹怒了教主!你该当何罪!”
敖立啧了一声,嫌他多管闲事,也不想让赫朗被别人看了笑话去,便不耐烦地将左护法和红衣女子都遣散。
左护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和不甘不愿的美姬一同退下了。
赫朗见势,立马站到他身边,顺带承认错误,“属下知错。”
作者有话要说: 朗朗对上大魔王就变得软哒哒~
貌似除了一部分大学党大家都开学了…?祝你们学业顺利,有空记得来看看孤寡耳朵。
☆、着迷
赫朗态度良好, 那番低眉垂眼的温顺模样让敖立的脸色好了一些,但嘴上还是不忘告诫:“你要是下次在这般,这护法也不用当了,自然会有人接替你位置。”
他意有所指,无非就是方才站在他那个位置的红衣女子。
那是左护法临时找来伺候他的,短短几个时辰内又是斟茶又是倒水,嘘寒问暖的, 时不时献上娇艳的笑容,要是面前这人也能像她那般主动讨好他,他也不会生这半天闷气。
赫朗不以为然, 连连称是,将刚买的物什放在一旁,然后泡了一壶清茶给他降火气,不经意地小小揶揄一番, “可属下觉着教主或许更喜欢与我待在一块呢。”
方才的女子虽然甚美,但是看敖立却兴致缺缺。
要知道他在一旁时, 敖立是无聊的经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的怪性子。
敖立被他看破,威严一时扫地,也故意冷眼以待:“本座身边武双全之辈, 你又怎知本座非你不可?你不过是男子之身在一旁服侍,又如何有温香软玉在怀来得诱人?”
赫朗被如此打击,摸了摸鼻子,立马否认, 况且他这番话中的用词暧昧,赫朗脸色微变,“属下绝无高攀之意,况且在下已有心仪之人,万万不敢对教主有其他心思。”
原以为这般说辞,敖立会冷哼一声然后不再追究。
可他的反应却不小,刚刚平息下的怒火又有升腾起来的痕迹。
敖立试图压制自己这股无名怒火,不表露出来,可是体内自发运起的内功竟是让掌下的木桌竟瞬间碎裂。
他忍无可忍,哑着声音问道:“是谁。”
谁……?赫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莫非敖立指的是心仪之人?他方才不知为何就乱诌了一句,怎么敖立就这么敏锐地注意到这句话上来了。
“承蒙教主关心,可这是属下的私事,恕属下——”
敖立没心思听他的解释,一道劲风划过,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