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走路没声的雄虫是出去将才进来的对象掐死了,言裹着对方的外套,他正在思考该不该出去看一眼,那双离地后兀自在空中提动的脚静止下来。

将其提溜起来的齐斐松了手。

失去行动能力的虫族“咚”一声摔在地上,动静大的仿佛是要将合金地板砸出一个坑,而他本虫却只抽动了一下,连为痛楚而发出的痛呼都没一声。

齐斐半蹲下来,搜出昏迷雄虫身上带着的所有通讯设备,这才重新掀帘进入内区。

言看着去而复返的齐斐,他刚张了张嘴,想问问那生死不知的雄虫的情况,齐斐却先开了口:“只是昏了过去,不碍事。”

“……”言收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嗯。”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与这只陌生雄虫才相处了半循环时,言却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对方,那句“我不会伤害你”听上去也十分耳熟,仿佛带有凭空而生的驱动力,一瞬间激活了他心底那个名为“信任”的按钮,让他面对着对方时安心许多。

外套到底规格有限,盖住了前面就顾不住后面,齐斐把自己的外套覆盖在言正身上,自己坐在言正前方,他端出了教科书般的“目不斜视”水准,言自己都忍不住偶尔朝两侧镜子瞧一眼,他的目光却不偏不倚,要么是落在雌虫脸上,要么是落在对方身上盖着的衣服上。

这会,齐斐还多了两个目光着落点——从雄虫身上搜下来的终端和通讯端。

轻车熟路的开启终端,像是把玩自己的私虫物品一般输入密码解锁,齐斐直奔雄虫的近期通话记录和信件箱,毫无要尊重他虫隐私的意图。

言看着他流畅的输入正确密码,充满怀疑的问他:“你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密码?”

“一个越级提取后台密码的小手段。”齐斐抬眼看了言一眼,他调出悬浮屏,顺手输入步骤说明和程式,“看,你只需要这样做,就能轻松打开任何一台安全等级在a以下的终端。”

言默然浏览完齐斐展示给他的内容,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又听齐斐继续说:“这个破解思路和越级提取通讯记录类似,只不过提取通讯记录的步骤更复杂些,你会调取通讯记录,这个程式上手起来很快。”

言看向齐斐的视线中多了不可思议,他很是费解的盯着齐斐,觉得对方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会:“不,我想你将我和谁弄混了,我并没有接受过通讯破解类的培训,不会调取通讯记录。”

齐斐正在入侵雄虫只虫账户的手登时一停:“……你不会?”

卷入举报信风波内的虫长官曾亲手给齐斐表演过一出越级抽调记录的技术,还在事后抹去了自己的抽调痕迹,齐斐对此印象深刻。

言静静点了点头,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没有点亮相关技能,齐斐短促皱了下眉,意识到事态可能与他预想的有所偏差。

刚到达这个时间节点时,齐斐还不确定自己是误入了哪一段时空,尔后结合夜班办公室内两虫的对话和言的境遇,他大致猜到了当下应当正是言和戴家彻底结怨的时期,这一点在此刻调出了手头终端及通讯端内的信息记录后被确认。这时的言尚未拥有日后虫长官所掌握的技能,倒也说的过去,可齐斐记起自己查探到的资料,他记得言在这段结怨期里却是使用过抽调记录技能。

在还没有决定要与雌虫发展至更进一步的关系之前,齐斐虽然从虫长官口中听说了私仇,但他秉着他虫私事不宜多问的原则,没去过多打探,后来他对待对方的心态转变了,开始不由自主的关注起与对方相关的事情,这桩对方口中“众所周知的私仇”便成了他首先去搜索资料的一项。

戴佩倾慕左家下一任家主左恩已久,借由世家聚会之名邀请左恩赴宴,设计让左恩在毫无防备之下吸入十大违禁药物之一,准备“先上车后补票”,然而计划前半段进行的不错,快要到后半段的重头戏时,却被因为安莱暂时抽不开身,遵从长官授意来寻找左恩的言给撞破。戴家顺势祸水东引,将恶意对雄虫使用违禁药物的罪名安置到言头上,此举既一把将戴佩从事件中摘了出来,又截断了言当年的晋升评选。

左恩因为同时摄入高浓度酒精与违禁药物一连昏迷数日,言被询查组带走审查,安莱被左家高层急调回本部问责,一时无瑕分身去支援自己的下属,而言虽然受了审讯,却在戴家试图对其动用超出条例外的私刑时成功反抗施刑者,并从对方搜走终端及通讯端,采用了同样“来路不正”的手段收集证据,在第二日的复审中为自己辩驳,左恩在复审当日的清晨终于苏醒,他先赶往本家领回了自己的伴侣,又匆匆赶去审判庭捞言。这从天而降的罪名最终被证实是一桩诬陷,戴家后来又动用了不少关系,将那只前去执行私刑的雄虫推出去当替死鬼,让他成为了所有事件的最终负责虫。

这会,那即将担负罪名的“负责虫”已被齐斐打晕丢在外区,他的终端和通讯端也到了齐斐手上,而采用了不正当手段取证为自己辩护的雌虫却说,他不知道该怎样取证。

齐斐哑然片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会在回程途中遭遇打断,又进行了一次空间跳跃到这个时间节点,或许不完全是“倒霉”及“偶然”。

言还在用“你是不是把我和谁弄混了”的目光盯着齐斐,齐斐调转了一下悬浮屏位置,让言能够更清楚的看见屏幕。

“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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