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愉快,即使白砚现在身边坐着的是,随时可能咬他一口的前任。

跟疯狗小朋友斗智撕扯都比跟大人谈笑愉快点。

白砚突然心情又不好了,这真是没法说道理。

重点难道不是,他现在内外交困?

没法说道理的裴挚开着车,心情有点小荡漾。

可能是因为他哥这次没鱼死网破地把他赶走,可能是因为刚才想到过“男人至死是少年”,可能是因为他们今晚来的地方。忍不住啊,顶着十万伏的高压又想起了他们以前。

转回头,青春岁月再从裴挚十六岁那年的木吉他说起。

那年他被他爸关了几天,没关服。

眼见着要上学了,他爸终于想通决定退一步,跟他说,想玩极限登山就好好玩儿,别像小孩过家家。

过家家就不是他能干的事儿,裴少爷看准什么事就一定要办成,从那个五月起,他开始玩命地健身。

很意外的收获,一年多下来,他不仅身子变结实,全身都是腱子肉,个头也刷刷拔高。

少年时代的回忆好像一本褪色的相册,可是如今想起来,一切已经黑白的画面突然好像神奇地再次着色。

裴挚清楚地记得,那天,电影学院外的林荫路,树叶格外绿。

他靠着树干等了好久,白砚突然出现,他站直,惊觉他已经比白砚高了,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属于男人的自豪感。

对,他个头比白砚大,连身板也已经比白砚厚实,他很高很强壮,终于可以保护他哥了。

白砚有些失笑地望着他,“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你怎么还自己过来。”

那天他有篮球赛,是决赛,在市体育馆打。预赛和练习他都缠着白砚看了好多次,他挺希望他哥能坐在决赛的看台上,所以特意跑这一趟。

他说:“反正路过,就叫上你一块儿过去呗。”

那天的比赛,他们赢了。

休息许久才去更衣室,那会儿队友都已经回家,只有白砚等他。

白砚在更衣室等。

裴挚光是想想就控制不住,隔着一堵墙,他热血贲张。

低头一看,下边那根东西直愣愣地立着,硬的快爆了,裴挚伸手握住自己。

那根棍子在掌心滚烫,他用力地撸。

用手解决这种事儿,他拿着他哥的照片来过很多次,但没有哪回比这次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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