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希和小慕,是同一年同一天生的。我知道他不是小慕,但是,我总想着,如果小慕也是被这样的家庭捡去了,是不是也在受这样的苦。”穆飞说,“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对他多加关照。”

秦逸一听就明白,这人还是没有从弄丢弟弟的内疚中走出来,他一直把自己困在了弄丢弟弟的过去中。

“你可以跟小乐坦白说这些,也就不会因为潘容希,闹到这个地步了。”秦逸还是不明白,这对恋人之间有什么话不直接沟通,非要猜来猜去地闹得鸡飞狗跳。

“我怎么敢跟小乐说小慕的事,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了后,怕是更要钻牛角尖。”

秦逸觉得这些事他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关于江思乐身上的魔,说出来又不能保证穆飞不会透露给江思乐知道,只得说了句:“阿穆,你还是要想清楚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潘容希不是小慕,即使有亏欠,你欠的也不是他。为了潘容希伤害自己爱的人,你想想值不值得。”

秦逸转身欲走,想留穆飞好好想想。却又想起了自己叫穆飞过来的另一个目的。

“阿穆……”秦逸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当时是怎么发现自己对小乐的感情不一样的?”

穆飞一愣,倒也没有多想:“少年时期,血气方刚的,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人是小乐。”

半夜。

江思乐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他半坐起身,重重的喘了两口气,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才清醒了些。江思乐打开手电,想去拿放在一旁的水壶,这才发现帐篷里只有他和穆飞两人。那个云澜不在也不奇怪,搭好帐篷的时候,他就主动要求守夜,说自己晚上不睡也没什么大碍。可是秦逸到哪里去了。

心里有些担忧,江思乐决定出去看看。

深山内的夜晚,凉风刺骨。江思乐一出帐篷,就被吹得打了个冷战。他站在帐篷旁四下张望,在明亮的月光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那抹显眼的高大身影。

秦逸站在不远处一颗大树下,手里拿着一床毛毯。那叫云澜的青年靠着树盘腿而坐,眼睛闭着,头却微微侧向一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秦逸轻手轻脚地把毛毯盖在了他身上,却半晌没有直起身子,反而是蹲了下去。江思乐看着秦逸怔怔地盯着青年的睡脸发了会呆,然后慢慢的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江思乐一惊,慌乱中后退了一步,然后绊倒了放在帐篷前用来洗漱的脸盆。

哐当——

陆恒猛地被惊醒。他睁开眼睛,觉得脖子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因为之前将在那溶洞前的经历太耗精神,自己竟然在打坐的时候睡了过去。

眼前一道黑影笼罩下来,虽然那人逆光而站,陆恒也能从身形上辨别出来是秦逸。也只能是他,换作旁人气息,还未靠近,自己就会惊醒了。

“有事?”陆恒问。

“怕你冷,拿了床毛毯出来。”

陆恒看不清秦逸的表情,却从他声音中听出几分不自在来。这人怎么了,盖个毛毯都能盖得不好意思?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陆恒又问。

“好像是小乐出来上厕所,不小心踢到脸盆,没事,你继续睡,我来守夜。”

说完,秦逸在陆恒身边坐了下来。

陆恒却是睡不着了,他仍在想着那个溶洞外的幻阵。刚才一下被惊醒,倒是突然一下打通了他的思路。陆恒已经基本确定是江思乐偷了灵源,至于潜入大阵的方法,定是和那魔或是玉牌有关。

现下,不正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时机吗。用这个幻阵试探一下江思乐,既能破阵,又能摸摸那魔的底细。只是,还得想办法把那魔引出来,让其知道这溶洞中有它感兴趣的东西。这才能让魔借那江思乐之手,破这幻阵。

陆恒有些苦恼,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在绕着营地转圈。却在走到帐篷之前时,停了下来,魔气?

陆恒对着秦逸使了个眼神,秦逸就会意的跟着他走到远离营地的地方。

“今天我们发现的那溶洞,我仔细想过了,其中气息很灵源大阵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这也许也是祖师爷设下的阵法。”陆恒说。

“那里面肯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关于这点,陆恒早就有了猜测:“那封印与魔物位面通道的大阵,有八处辅阵分散在各处。这里,也许就是其中一处辅阵。”

“那半颗晶核应该是从溶洞中冲出,我有一些不好的猜想。”陆恒继续说。

秦逸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里面可能有丧尸?那幻阵不是可以拦住外来者进入吗?”

陆恒摇了摇头:“这幻阵,只能拦住有心的人,它是激发人深处最隐秘急迫的yù_wàng来迷惑人。丧尸无心,这幻阵拦不住他们。”

“当初祖师爷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丧尸这种东西出现。”秦逸说。

“关于这破阵,我想借那只魔的力量。当初江思乐能不知不觉的潜入门派大阵之中,必定是那只魔有什么神通。”陆恒说。

在这段时间两人的分析中,几乎是已经确定了是那只魔通过江思乐的手偷走了灵源。

陆恒又把刚才发现魔气的事情同秦逸讲了,随之问到:”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秦逸却是眼神飘忽:“没,没什么。”

“这件事很重要。”陆恒认真地看着他。

秦逸和陆恒对视半晌,终于是有些自暴自弃的低声嚷嚷:“我刚刚给你盖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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